傍晚,方景請客宴請林秋月到家里吃飯。
看著廚房里提著刀忙前忙后的方景,林秋月有點恍如夢中,大明星居然給他做飯吃。
“方茴,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喜歡往這邊跑了,要是我有這樣一個哥哥,我也天天跑。”
“拉倒吧,我什么時候喜歡過來?”方茴撇嘴,“你是不知道他的殘酷,待上半個月,你想死的心都有。”
“不要被他的明星頭銜欺騙,拋開這個身份,他就是嚴厲班主任和啰嗦老爸老媽三合體,作業一摞一摞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從初中開始這種羨慕你有個哥哥的話她聽太多了,她們不了解方景。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外人羨慕的不過是方景的明星光環,但其中的無聊只有她知道。
“真的假的,你哥很和善啊。”偷偷瞥了一眼,林秋月甜蜜笑道,“剛剛他還對我笑了。”
“你確定那是笑,不是提醒我們趕緊做作業?”
指著茶幾上作業,方茴道:“你信不信,要是今天作業做不完,他能餓咱倆到明天。”
“不會吧?”
“方茴,你是當我不存在吧?”方景搽干凈手走過來,“吃我的,喝我的,還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作業做完了?”
一縮脖子,方茴放下平板電腦嘆氣,“今天才周六,不是還有明天嗎?”
“再玩你眼睛就瞎了。”搶過平板丟沙發上,方景恨鐵不成鋼,開啟念經模式,“現在不注意保護眼睛,以后大半輩子你怎么過?”
“看看人家秋月,學習多認真,同樣是在一個屋檐下,年紀也差不多,差距怎么這么大?”
“上次你考試考多少,秋月考多少?還有,上課玩手機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偷偷買手機,錢很多?”
“知道了,煩不煩。”方茴捂著耳朵,把頭埋沙發上,“在你們眼中看書十個小時都不會眼瞎,玩手機一個小時眼睛就要瞎。”
讀初中和小學,她一直都是別人家孩子,這還是方景第一次拿她當反面教材。
“說你是…”
“是為我好,我知道,但馬上吃飯了,你就不能待會再念叨嗎?我同學在呢,給點面子行不行?”
微微搖頭,方景無奈,女大十八變,方茴不好騙了,打又不好打,欺負也不能欺負,一點不可愛。
還是小時候好,幾毛錢就能打發她做一天家務。
轉身把飯菜端上桌,方景對林秋月道:“方茴翅膀很硬,什么事都瞞著我,秋月,平時你可得幫我看著她。”
“沒問題,我會管好她的。”
“真是個好孩子,改天我買點禮物犒勞你們。”
“好啊,謝謝方景哥。”在方茴瘋狂使眼色下,林秋月歡快的點頭答應。
完蛋了!方茴閉眼,方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哪里會買什么禮物,指不定又是哪家書店看到輔導書。
“對了,我今天在機場遇到你們班的那個誰,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們離他遠點。”
“哪個啊?”
方景回想幾秒,“就是我撿到學生證那個,叫什么陳柒。”
林秋月愣住,不知道陳柒怎么又得罪方景了,轉頭看了看方茴,正低頭吃得香。
“哥,人家有你說得那么差嗎?陳柒是調皮一點,但人還是很好的。”
“好不好我不知道嗎?今天他自己撞我腳上還怪我沒長眼睛。”
方茴…
這話說得,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確定是他撞你腳上,不是你踹他一腳?”
“十分確定。”方景吃著菜點頭,“而且他還罵我。”
這下徹底完了,林秋月替陳柒悲哀,好死不死得罪方茴她哥。
一聲冷哼,方茴淡怒道:“星期一到學校看我怎么修理他,居然敢罵你,看來是好久沒揍他皮癢了。”
“你膽肥了,還敢打人?”方景瞪大眼睛。
“咳咳,沒有,開個玩笑。”
“我警告你,少惹是生非,你年紀也不小了,什么事該做,什么不該做心里有數。”
“知道了”
吃完飯,方景開車送兩人回去,次日早早離開魔都,華夏最強音那邊要開始。
剛到電視臺,排練室里,有的學員心事重重,有的滿不在乎,有的幸災樂禍。
“你們這是什么情況?”方景看向汪曉敏,“怎么都不練呢?”
“方老師,提墨她完了,你能幫幫她嗎?”楊超月跑過來,臉上寫著著急兩個大字。
“先說清楚,到底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汪曉敏從泛紅眼眶的馮提墨手里拿過手機給方景。
昨天的新聞聯播,某某公司會計看播成性,最后挪用四百多萬公款打賞鯊魚平臺女主播。
雖然沒提名字,但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女主角是馮提墨。
不但如此,馮提墨今天還收到法院傳票,讓她周五開庭。
“這年頭主播是什么情況大家心里門清,無緣無故誰會打賞這么多。”
“打賞加微信,私下見面,老套路了,男人都懂。”
“主播很多都愛慕虛榮,一天天電腦屏幕前搔首弄姿,聲音發嗲,為的還不是騙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主播一姐不是那么好做的。”
謠言漫天,網友說什么都有,熱搜前十好幾條都是這事,鯊魚平臺公關堵都堵不住。
“你跟我來,其他人正常訓練。”
低著頭,馮提墨跟著方景后面離開,排練廳的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之前她的人氣高就引得很多人不滿,現在出了這檔事眾人樂得高興。
休息室里,兩人坐下。
“什么情況,怎么還有法院傳票?這個關口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
“他們家叫我退錢,我說退一半,其它的讓他們找平臺要,他們不干。”
“然后人家把你告了?”
“嗯!”馮提墨默默點頭。
馬上要比賽了,自己隊員出這種事,方景頭疼,“那四百萬怎么回事,你們私下見過面嗎?”
“沒有!”馮提墨急了,“我連對方是男是女年齡多大都不知道,而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這邊,怎么可能出去。”
“真沒見過面?”
“沒有,我天天和曉敏姐,超月她們在一起練歌,而且那個男人說的是想去魔都找我,但我人在荊州呢。”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馮提墨覺得自己冤得一批。
平時打賞的人不少,從來沒出現這種情況,再說對面是成年人,手長在他的身上,自己要動誰管得著?
事發后她也愿意退錢,但這四百萬平臺有分成,自己只到手兩百萬,憑什么要她退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