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
一位穿著白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青石上。
目光悠遠。
同時,身上散發著一股滲人的殺氣。
“為什么啊!”
女子忽然,低下頭。
聲音凄涼的吼著。
隨后,只見白衣女子忽然變做了一條雪白的大蛇。
蛇身二十多米長,水桶一般粗。
雪白的鱗片,熠熠生輝。
蛇尾一掃,無數的林木紛紛碎裂,化作木屑,在空中飄蕩著。
“為什么你會死!”
“我還沒有報恩呢!”
白色吐著信子,血色大口,朝天嘶吼著。
嘩啦啦 林木之中,無數的飛鳥走獸,見到白蛇如此暴烈,各自逃竄!
這時,青石遠處。
一顆老樹,盤根錯節,猶如華蓋一般。
在大蛇的舞動之下,屹然不動。
老樹上,有猴子,松鼠等小家伙,撓著頭,看著不遠的白蛇。
老樹的樹干上,忽然出現一張老人的臉。
一條樹枝,蔓延出去,來到白蛇的面前。
樹枝在白蛇的身上點了點。
“孩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樹枝中傳出。
白蛇如燈籠一般的眼睛,看著面前舞動的樹枝。
戾氣少許一些。
“樹爺爺!”
白蛇身體晃動,再次恢復人行。
一步踏過虛空,來到老樹下。
白衣女子坐在老樹下,雙手抱著老樹。
哭著說道:“樹爺爺,他死了!”
老樹的一條樹枝輕輕拍著白衣女子的頭。
“生老病死,乃是人的常態!”
“既然他是人,那么,就避不過。”
老樹緩緩的說道。
老樹上,有松鼠跳到白衣女子的面前,將爪子中的松子遞給白衣女子。
老樹另外一根樹枝,輕輕撫了撫松鼠。
說道:“天地有輪回,這是天道!”
“天道如此,誰也無法逆轉!”
白衣女子看著老樹,說道:“樹爺爺,我還沒有報恩呢!”
老樹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他已經亡故,那么,這份恩情,記在心中就可,我們既然開了靈智,而且我們的壽命悠長,或許某一日,你會再見到的。”
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絲光芒。
擦了擦臉上的淚滴。
說道:“樹爺爺,你說,我還能再見到他?”
老樹幽幽嘆息道。
“天地在走著輪回路,我們都是輪回中的一員,或許會見,但是多久,誰也不知道。”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
“樹爺爺,我相信,我一定還能夠再見到他的。”
老樹見到白衣女子,欣慰的笑了笑。
然后說道:“你先前化為原形,殺死了不少城內的百姓,這是我們的罪孽。”
“你要去贖罪!”
白衣女子頓時秀眉緊蹙。
不在乎的說道:“只是一些沒有力量的人類,殺了就殺了。”
老樹的樹枝搖了搖,說道:“我們能夠開啟靈智,乃是大秦皇朝的氣運之力,若是沒有大秦皇朝,我們不過是山林之中一顆普通的樹,一條普通的蛇而已。”
“這是因。”
“你不僅不承擔這份恩情,卻對恩人出手傷命,這份因果,唯有大秦圣上金口玉言,方能讓你解脫。”
白衣女子不以為然。
說道:“呵呵,我一身實力,天地間有幾人能奈我何?”
“天雷我尚能夠承受,需要讓他說話?”
說話間。
天空忽然變暗。
緊接著,無數的雷霆在黑暗的天空中撕裂而來。
轟隆隆 天雷陣陣,雷霆成海。
一道巨大的雷霆,直接在老樹的不遠處炸裂。
大地震動,無數的生靈在這道雷霆之下,灰飛煙滅。
隨著雷霆的落下,天空再次恢復原本的模樣。
白衣女子看著變化的天空,在看向遠處,地面上仍然有著殘余的雷霆翻滾。
震驚無比。
老樹嘆道。
“這是上天對你的警示,去吧,去贖你的罪吧!”
白衣女子遙遙朝天一拜。
“下有生靈白貞,枉顧天地之法,殘害無辜,白貞已然知錯!”
老樹見此。
說道:“我們本就是得了大造化,才得以化形,愿你以后知道珍惜。”
白貞點了點頭。
說道:“樹爺爺,那我走了!”
“去吧!”
白貞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
老樹上面,仍有松鼠不停地跳躍著。
“記著,這份氣運,是大秦給的,別人給你,是你的造化,但是,你不能作亂。”
“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
“因為,天在看!”
剩下松鼠吱吱呀呀的叫著,仿佛是聽懂了。
上京城,凌霄殿!
此時,整個上京城中,充滿著一股緊繃的感覺。
無他。
再過三日。
便是這一次科舉的重要日子。
躍龍門,登凌霄!
一旦躍過龍門,登上凌霄殿,便是陛下親自主考的時刻。
狀元郎,便是在凌霄殿誕生!
江山如畫樓,上京城第一樓。
黃衣女看著下方吵鬧的幾人。
“你們想要上九樓?”
“對!”
“既然你們開了九樓,為何不讓我們上?”
“我們三天之后,都是將要躍龍門,登凌霄的學子,難道還配不上你們一座酒樓?”
“是啊!我們上九樓,這都是給你們面子!”
“哈哈,就是!”
幾個文人,喝了一點酒。
頓時豪氣心中起。
揮斥方遒日,指點江山筆!
他們未來,便是這樣的人!
黃衣女緩緩走到一位書生的面前。
面紗遮著臉。
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那位書生湊近,嬉笑道:“不如,老板你把面紗拿下來,讓我們看看老板的真容,說不定我們就不為難老板了!”
“哈哈!”
“王兄此話,在理。”
“對,老板,揭下來!”
黑大漢見此。
想要沖向前。
只見,黃衣女伸手擋住了黑大漢。
轉眼看向那幾位大笑的書生。
“你們,確定?”
那幾位書生啪嗒一聲,打開折扇。
“當然!”
大廳的另外一處。
看著那些書生的“表演”,冷冷說道:“這些年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傻缺的人!”
桌上。
另外一人好笑的說道:“今日出來,卻沒有想到還能看一場好戲!”
“莊有凡,你都成劍了,還能喝酒?”
“張太極,你才是劍,這叫人劍合一懂不?”
“人劍合一?”
“對!”
“那不就是賤人了?”
旁邊。
“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點?”
云殺一臉的嚴肅。
“我說,云殺,你這殺手不都是隱藏起來的嗎?你現在可不像殺手啊!”
云殺搖搖頭。
說道:“因為本座現在,當官了!”
張太極:“......”
莊有凡:“......”
張太極看著黃衣女,嘖嘖說道:“不知道這女娃子怎么解決?”
莊有凡看了一眼張太極。
“看戲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