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姑蘇城!
姑蘇城乃是大夏皇朝有名的魚米之鄉,臨著一條貫穿大夏的河流,魚龍河。
可以說,姑蘇城能夠富饒,完全是建立在魚龍河之上的。
這一日,正值陽春三月,河岸兩邊,楊柳依依。
河岸。
一位青年男子信步而來,長發豎著一束馬尾,身后跟著兩位女子,每一位都是風姿綽約,堪稱舉世無雙。
“公子,魚龍河兩個月前軍餉被劫之后,當地官府只是象征的查了查,再也沒有后續。”
其中,一位女子輕聲說道。
男子輕輕一笑,繞指尖,一片嫩綠的柳葉緩緩滑落。
“老二這幾年好像一點都沒有閑著啊!”
目光所向,乃是大夏的帝都上京城。
四年前。
沈蒼生得到皇令,從黑龍關轉道南方,率領大夏四象天兵,迎擊七國聯軍,而這一戰,一打便是四年。
近段時間,七國聯軍已經出現敗勢,而四象天兵卻在內部出現了意外。
軍餉被劫!
打仗,軍餉被劫,結局不堪想象。
當朝太子沈蒼生卻是舍棄防御狀態,率領四象天兵,主動出擊!
對方可是七國聯軍,兵力超過千萬之巨。
四象天兵總共才不到四百萬。
幾乎三倍的差別,那一戰,天地變色!
一場戰爭,投入的兵力將要達到兩千萬,可以說是這三十年來,規模最大的一場戰役,幾乎百國的目光都在關注著。
沈蒼生也不愧是當代戰神,四象天兵祭起陣圖,生生的將七國聯軍打了一個對穿,七國聯軍本就是各有心思,再次情況之下,竟然潰敗。
于是,七國聯軍的危難,此時已經解開。
但是,沈蒼生卻沒有班師回朝,而是帶著幾個人悄悄的返回。
軍餉被劫,兩個月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給一個說法。
要知道,劫軍餉,有多少命都不夠填的。
押送軍餉的任務,正是當朝的二皇子。
四年來,東宮無主!
青年緩步走著,身后的兩位女子,始終慢其兩步。
“公子,最新消息是軍餉被劫案,二皇子已經移交給國師處理了。”
另外一個女子開口道。
聞言,沈蒼生嗤笑一聲。
青年,正是當朝太子,沈蒼生。
沈蒼生臉上帶著嘲諷,說道:“這四年,父皇有意不作為,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沈蒼生輕輕一彈,指尖的柳葉仿佛一瞬間化作利劍一般,激射而出,在河面上劃開一道水流。
沈蒼生說道:“我大夏皇朝,什么時候設立了國師一職?”
身后的侍女說道:“這四年,陛下有意不作為,二殿下他親近儒家,像是要收買儒家。”
諸子百家,乃是各個學問的奠基人,也是促使大夏皇朝繁榮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隨著時間的發展,諸子百家的野心越來越大,已經不滿足在民間了,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朝堂之上。
“沒有想到,本太子四年未曾回京,老二整出這么多的事情!”
沈蒼生目光中,露出一絲凌厲,說道。
“現任國師的人正是儒家巨子,而自國師上任以來,儒家的發展一日千里,隱約之間,力壓其他大家一頭。”
司棋說道。
“走,先去會會這位國師!”
沈蒼生一步邁出,已經是數丈之外。
現任國師,乃是儒家巨子,孔儒生!
孔儒生,一身學問,達天人之究,現如今正在姑蘇城內。
道府中。
“哈哈,國師大駕,下官有失遠迎!”
道臺拱著手,大笑道。
孔儒生,年紀五十歲左右,銀發白須,一身白色衣袍,憑空又給他添了一道出塵的氣息。
孔儒生笑笑說道:“道臺事務繁忙,是老朽叨擾了。”
孔儒生拱了拱手。
江南道,道臺蘇護,曾是鎮邊大將軍,因為一次戰役中,身負重傷,從此再也無法拿起刀,辭去武職,轉而成了文官。
大夏皇朝,即便是文官,身上也帶著武藝,這一點是大夏的特色了。
所以,在大夏皇朝中,每一位文官,都有著一個武將的夢。
這也是大夏皇朝為什么是大國的原因。
蘇護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今晚,本官已經在醉月樓為國師定好位置,為國師接風洗塵!”
孔儒生一聽。
臉上都出欣喜,連忙應到。
一道的道臺,乃是正二品,更何況還是在帝都之外,實力遠遠要比帝都的正二品官員權力大得多。
即便他是國師,在面對一方道臺的時候,也不會把姿態擺放的有多高。
要是道臺不甩他,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國師一職,現在還只是掛名,只是陛下點了點頭,而沒有圣旨詔令明確,所以,蘇護此舉,已經是大大的抬舉他了。
道府后廳。
“大人,難道我們就這么給他面子?”
蘇護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的護衛臉上帶著不屑,問道。
蘇護輕輕的合了合茶蓋,說道:“軍餉一案,二皇子交由國師處理,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卻不見這位國師絲毫出力,現如今,聽到太子在境外大發神威,如今他也坐不住了。”
護衛說道:“呵呵,恐怕現在這位國師生怕太子班師回朝吧?”
蘇護淡定的說道:“無礙,這些不是我們擔心的,今天晚上,可是有好戲看了。”
護衛跟著蘇護已經十余年,對于蘇護十分了解,聽到蘇護的話,護衛臉上露出喜色。
道:“大人,您是說,今晚,太子可能會來?”
蘇護不動聲色說道:“七國聯軍,已經被打怕了,太子回來,難道很意外嗎?”
“呵呵,軍餉一案,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你們還當真二皇子有力壓太子的能力不成?一群老東西,真的是活夠了啊!”
道府之中,一道聲音悠悠飄出。
......
醉月樓。
乃是姑蘇城有名的酒樓。這里不僅有美酒,更有江南美人。
是江湖兒郎心向往之之地。
此處的女子,個個身懷絕藝。
琴棋書畫,紅袖添香。
更是文人留戀之地。
青蓮廂房;
“國師此來,是為了兩個月前的軍餉一案?”
蘇護為孔儒生倒了一杯酒,問道。
孔儒生撫著胡須,笑道:“蘇大人此話差矣,軍餉一案,早就已經結案,何來此言?”
孔儒生說道:“何況,軍餉一案的犯人,均已斬殺,此案,已經結了。”
說完,哈哈一笑。
蘇護輕輕問道:“那么,不知道國師,如何向太子交代?”
咔嚓~~
將要飲酒的孔儒生,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
孔儒生臉上露出一絲忌憚,隨即隱去,說道:“老朽已經向陛下交代了,難道還要向太子交代不成?”
可是,當孔儒生說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入進來。
“本太子的軍餉,難道不應該向本太子交代嗎?還是說,你一條老狗,敢無視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