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能行嗎?”
沈劍君對于歐陽劍魔的計劃表示懷疑。
畢竟辟邪劍道傳承多年,卻不曾聽聞過可以傳功之類的內容。
“辟邪劍道的確可以傳功,但卻只能夠傳一次。”歐陽劍魔虛弱的解釋道:“如今我傳功給徒兒一劍,那么一劍以后如果收徒,就只能夠任憑對方自己努力,完全無法將自己功力傳給他的徒兒。”
“正因為如此,這么多年以來,辟邪劍道都在考驗傳承者,很幸運,每一屆傳承者的天資都非常好,所以根本就用不到傳功。”
歐陽劍魔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今日發生這種事情,讓我受傷頗重,我也不會選擇這種下乘方式來提升一劍的修為。”
“我原本是想看他自己修煉到這種境界的。”歐陽劍魔無不搖頭嘆息。
恐怕不久之后,世上就再無歐陽劍魔此人,他再也無法為宗門盡力,再也無法親眼看到自己徒兒超越自己,走出新高度了。
就在他們談話剛結束,楚一劍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師尊竟然受傷躺在座椅上,他不由臉色大變,急忙跑了過去。
“師尊,你怎么受傷了。”
楚一劍臉上透露出著急的神色,然后說道:“人家擔心死你了。”
“噗!”
聽到楚一劍這樣講話,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巨劍門掌門沈劍君此時也忍不住,然后笑了出來。
“掌門莫笑。”這時候歐陽江老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果然,這句話讓沈劍君陡然臉色一變,清醒了過來。
他暗暗責備自己太蠢。
修煉辟邪劍道之人,本就身體殘缺,性格大變實屬正常之事,實在無須嘲笑。
更何況,巨劍門如今依靠的是辟邪劍道這一脈來維持宗門體面,無論怎樣,自己剛剛也不應該笑出聲音來。
“太上長老勿怪,楚賢侄勿怪。”
沈劍君別的能力似乎不夠,但用于認錯的胸襟還是有的,他直接朝著二人道起了歉。
“哼。”
看到掌門給自己認錯,楚一劍雖然忍住沒有發怒,但也沒原諒他,只是微微一撇頭,不理會此人了。
“掌門,你有所不知。”
歐陽劍魔看著楚一劍,然后極為欣賞的說道:“楚一劍目前這種狀態,正是修煉辟邪劍道的最佳狀態,所以他才能夠在此道進展如此迅猛。”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管沈劍君聽沒聽的懂,然后對著楚一劍說道:“徒兒,你最近不是正在準備靈火鍛體嗎?”
楚一劍點了點頭。
最近,他的確在準備靈火鍛體。
只有通過靈火鍛體,燃燒掉體內虛浮靈氣,才能夠將基礎打牢,更加有利于以后進階。
“你一個人前去靈火鍛體,實在太過危險,為師已經將此事拜托給沈掌門。”歐陽劍魔看著他說道:“沈掌門會盡全力幫你渡過此關!”
“謝師尊!”
楚一劍激動的說了一句,然后他想了想,朝著沈劍君看了一眼,故意惡心他說道:“人家謝謝沈掌門。”
沈劍君此次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反倒是擺了擺手,正色說道:“我身為巨劍門長老,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劍。”
歐陽劍魔看著楚一劍,然后鼓勵似的說道:“你一定要撐過這一劫,相信為師,后面有一場大機緣,在等著你!”
“大機緣在等我?”
楚一劍微微一愣,然后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那人家以后能夠打的過楚晨嗎?”
“楚晨?”
沈劍君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楚晨是誰,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你要你得到這份機緣,就可以縱橫六大派,方圓萬里之內,無人可擋!”他盯著楚一劍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好,師尊!”
楚一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眼神異常堅定,說道:“人家一定會努力,盡量早日完成靈火鍛體。”
“既然如此,楚賢侄,就跟我來吧。”
沈劍君也不再啰嗦,直接帶著楚一劍去了他們門派的靈火鍛體之處。
畢竟歐陽劍魔長老已經受傷,自己門派又處于封山閉門狀態,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所以,必須要盡快將楚一劍此人培養起來。
話分兩頭,在說一下楚晨和朱武能。
楚晨和朱武能在地上面感慨唏噓完以后沒多久,師尊莫無涯和一名老者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看到二人皆無大礙,莫無涯和這名老者不由松了一口氣。
畢竟楚晨此時,就是宗門的希望。
如果因為地黃果之事,他被人殺死隕落在此,那就真是損失慘重了。
“師尊,師伯。”
楚晨看到二人以后,分別行了一禮。
“先別弄這些繁文縟節了。”莫無涯這次罕見的沒有講那么多規矩,他急忙走過去,抓住了楚晨的胳膊,然后說道:“你們之前發求救符篆,說是遇到了歐陽劍魔,那么現在人呢?”
“啟稟師尊,歐陽劍魔被小師弟打的重傷而逃。”朱武能直接回答起來,眼神和語氣之中,滿是得意。
“什么!”
莫無涯聽到后,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歐陽劍魔是誰?
六大派中戰斗力頂尖的存在!
即便自己是三星武皇的修為,遇到他也只有飲恨而亡的處境。
但現在自己的二徒弟竟然說,這么一個狠人,被自己的小徒弟給打的重傷而逃?
這是在開玩笑嘛?
六大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與歐陽劍魔戰斗,只要能夠不死于劍下而逃走,就可以揚名于外,成為公認的一流高手。
但卻從沒有聽說過,歐陽劍魔被人打的直接吐血,自己逃亡的事情。
他出任掌門二十余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等消息。
“難道是你的…”
莫無涯心中想到了自己這個徒弟,還是一名陣法大師,或許是神奇的陣法救了他。
“正是!”。
楚晨接過話茬,然后說道:“師尊,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與二師兄已經將地黃果拿到手,咱們這就可以回宗門了。”
本來面對那名老者,他是可以說出自己是陣法師這件事情的,但卻不知道為何,心里總覺得不踏實,不愿意讓他知道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