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呢?”
“誰來了?!”
“好好,馬上回去…”
還要去別的地方逛逛比如有拉著嬴雪白去四合院。
哪怕知道他不懷好意,美其名曰去換紅色的本命年套裝,其實還不是趁機侮辱他姐?
當然話說回來,這性質肯定還是不同的。
如果顏煌是個老頭子,比嬴雪白大個二十幾歲,然后嬴雪白從來也沒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幫他救他也就是說沒有什么牽絆。
那么嬴雪白肯定不會同意被他屢次拽著一起睡覺,親親抱抱舉高高并且動作越來越過分。甚至除了突破最后的防線,其他的該看的該親的該碰的也都經歷過了。
那么話說回來,顏煌不但不是老頭子,反而比她還年輕四歲。并且高大帥氣多金有才華,有個性等等。
而且最關鍵的是兩人很早就有了羈絆,在顏煌是個貧困生甚至得病的時候,是同樣年紀不大才18歲的嬴雪白出現,以陌生人的姿態卻給予他重于生命的幫助和救贖。
以至于顏煌成長起來后,天賦異稟,天選之子,兩年走完別人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走不到的峰頂,或許還遠遠不夠。
既然如此顏煌每次都順從一切唯獨“欺負”他姐那么沒良心不“尊重”甚至“侮辱”等等的事,嬴雪白即便沒接受兩人關系的變化,即便是還懵懂沒有戀愛的想法,甚至也沒徹底當他是男人。
可最終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就“屈服”了。
雖然打罵依舊卻也知道很多事自己可以讓他包容和順從,很多事又只能順從他包容他。
這個半推半就的詞匯不曖.昧,就是字面意思。
正常來說應該是同意的同時卻有顧忌,但嬴雪白不是。她是不同意的,但是又不可能強硬的拒絕。畢竟內心對他來說,他給的太多太炙熱太強烈,自己也就是個普通的弱女子唄,在圈內還沒混好混明白,也就他把自己當女神當一切去供著。
其實放眼社會,她算什么啊?她有什么特別?她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恰恰相反,很多事她根本能力不夠。
對比之下,倒是這個混蛋似乎除了拿她沒辦法,對什么事都信手拈來。這么一想還有點得意,但是她也知道早晚是扛不住的。不再一開始那么堅定抵觸抗拒,因為早就在別人包括他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心理準備。
肯定有那么一天,就只能自然而然了。
說起來還是剛剛的道理,性質不同以至于除了有點未知的恐懼和沒有選擇的遺憾,倒是抵觸心理也沒那么強烈。
畢竟寧醫生的話也代表了大眾的眼光就是。
兩人不是血親,更不是什么從小一個家庭長大,就是說除了資助他的關系,沒有任何影響兩人結合的世俗眼光。
那她也終歸不可能太過把他當做真正的絕對不能結合的“親人”看待。加上他自己從來不在意外人卻清晰感受的,越來越強大的氣場地位和能力以及財富,終歸嬴雪白也是個世俗之人,誰都是。不可能真的思想不轉變,對這地位和能力以及一切的關系變化視而不見。
很多事,堅固的防線一旦出現一個口子,那么就會越撕越大,敞開的越來越快。
就這么簡單嘛。這種心理變化感情變化,自己都未必能看得透。但也許旁觀者清,很多人都已經看出來了。只是沒必要說,因為在外人眼里更沒有什么應該阻礙兩人在一起的理由,他們的觀念兩人早就應該在一起了,或者實際上已經在一起了。
結果在車后面慣例黏人把他姐抵在角落“欺負”的時候,方霞來了電話。
她還以為是辦好了,看看能不能趕過去送父母回去,結果才知道不但沒走,還來人了。
顏煌這邊她打電話也不管,抱著咬著耳朵,聞聞脖頸的香氣。或者擺弄自己買的本命年秋衣褲和內衣褲,想象著他純潔可愛又美艷保守的姐姐穿上這么開放的著裝是什么樣?
女人有的,多優秀的外在內在,她姐都有。他也只想從他姐身上獲得一起,而不是外面隨便什么女人。
結果嬴雪白掛斷電話,捶他一下也任由他膩人,卻開口道:“我爸媽沒走…”
顏煌一愣:“沒走…那就回去唄。反正也沒在憶姐家吃飯,又不是來不及。”
“不是…”
嬴雪白開口:“是…董姐帶著她爸媽來家里拜年。其實是想見你的。”
顏煌一頓,無所謂開口:“隨便,你怎么想怎么做,反正是你接手的。”
嬴雪白揪著他下巴:“這時候你又推給我?”
顏煌驚訝:“我推給你?!你確定?”
嬴雪白忍著笑偏頭,隨即抱怨:“我不管!!你善始善終處理完。人家也是看你面子而已。”
顏煌點頭,湊到她耳邊:“本命年可能有坎,你讓我處理你就得聽我的。穿上我買的這些,辟邪讓我放心。”
嬴雪白冷笑:“我就怕穿上邪是避開了,卻招來比邪還更有破壞力的東西。”
顏煌好奇:“什么?”
嬴雪白指著他:“比如你。”
顏煌握著她手:“別鬧,我不是東西。”
“哈哈!!”
嬴雪白大笑拍手:“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是東西。”
顏煌咧嘴:“給你高興成這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洪水猛獸?”
嬴雪白嗤笑:“可別美化自己了,還洪水猛獸?”
揪著顏煌耳朵:“你就是個白眼狼,禽獸。恩將仇報,忘恩負義…”
“呵…呵呵…”
顏煌平靜笑著:“好人在這個社會是沒好報的。吃虧的都是老實人。”
不耐看著嬴雪白:“穿不穿一句話。”
嬴雪白哼了一聲沒回應,顏煌笑著:“不說話當你答應了。”
嬴雪白看他一眼,口型給過去無聲回應:“滾”
顏煌點頭:“你知道我不會和你玩那一套什么下流的交換。我對你的索求永遠光明正大。我想要什么就是直接做的。你要是不同意也沒什么,我依然辦的妥當。”
“嘁”
嬴雪白沉默片刻,斜眼看著他:“穿就穿,女人嘛,誰沒穿過這樣風格的…貼身衣物。”
顏煌笑:“這不就…”
表情凝固,顏煌皺眉:“你這么保守的性格,偷偷穿過?我怎么不信呢?這種東西外人又看不到,肯定不是贊助的。”
嬴雪白挑挑眉毛,咬著嘴唇皮一下更誘惑:“所以啊我說過的,你把我看得太好了。其實我沒你想象得那么純潔那么乖那么單純…”
湊到顏煌耳邊:“你以為我18歲就能賺十幾萬,真的是拍戲的片酬嗎?”
顏煌冷笑:“不然呢?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姐。當時你的身價和知名度以及顏值,你不值十幾萬你知道嗎?”
嬴雪白臉色撂下,平靜詢問,手已經掐著他肋下躍躍欲試:“你挺在行啊。你給評個價當時我值多少。”
顏煌笑著任由她掐著:“我也不熟。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氣我。”
嬴雪白哼了一聲,用力掐了一下。
之前提到顏煌的歌星,嬴雪白暗嘆這個真是掩飾不住。
自己當初是真沒想到他是這么一個復雜的人。偏偏還有能力和發展地位以及才華這些光環,更突出他的為人。
冷漠陰狠,對別人無情,對自己更無情。
自己有時候打他罵他也下狠手,比如此刻掐他也用勁,不信他不疼。可他從來表情都不變一下,笑瞇瞇的一次都不喊疼。
他不是白眼狼,他是狼人。比狠人還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