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名!
白日夏江在擂臺上枯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人敢于上前挑戰的,直至當日結束比賽的號角聲響起,這才與眾人一同離去 夏江可是初步體會到了前世明星的待遇。
一路上,修士們指指點點、頻頻側目,見夏江走來主動讓開一條道路,紛紛拱手施禮,還有幾個自稱底蘊深厚的邪修世家宗門極力邀請他加入。
一路可謂是不堪其擾,夏江回到客房之后這才稍微清凈了幾分。
不多時,那涂仁雄也跑過來湊熱鬧,先是恭維了一番,而后又開始東拉西扯的套夏江的跟腳,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只老狐貍,不想門外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玄觀棄徒——徐子航。
徐子航進屋之后目光有些閃躲,不敢直視夏江,言語吞吞吐吐,道:“鐘兄弟修為高深,在下欽佩無比,這次登門拜訪,乃是為了賠罪而來!”
“哦?是嗎?”夏江替徐子航斟了一杯茶,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
此人白天剛剛打完,這會就急吼吼的跟著過來,夏江倒是有些好奇。
“這,這個,說來慚愧,在下求勝心切,情急之下使出了師門禁術,擔心傷了兄弟,這才來看望一番的!”徐子航小心的看著夏江道。
“呵呵,徐兄倒是客氣了,你的道術雖強,在下自問還是有些應對之法的!”夏江大概猜出了此人目的,也不接話,等著他繼續說道。
徐子航猛然跪地,雙手連連拱手,道:“鐘兄弟,在下已經被逐出師門,不能再沒有道術傍身那!”
“呦,看你這話講得,分個輸贏而已,我又沒廢你神通,你的道術與我有何關聯?”夏江道。
徐子航淚眼兮兮,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鐘兄且聽我說,在下雖是青玄觀棄徒,但在青玄觀內門弟子之中也是罕逢敵手,因此得師尊青松真人賜下金錢寶劍一把,以此劍加持才得以施展重重道術,所以,所以。。。。。。”
不待夏江答話,徐子航搶著又道:“鐘兄弟只要能還我金錢寶劍,其他財物小弟一概不要,而且可以為鐘兄做三件事,如何?”
“呵呵,我道是什么事,徐兄弟快快請起!”夏江聞言一笑,趕忙上前攙扶起徐子航,道:“徐兄傍身之物,在下怎好奪人所好呢,來來來,這就統統歸還于你!”
夏江扔出一口獸皮口袋,徐子航連忙施禮,迫不及待的打開獸皮口袋,只不過單單抽出了金錢寶劍,其他的什么看也不看一眼。
“嗚嗚嗚,師尊啊,您老在天有靈,弟子還沒有被祖師爺拋棄啊!”
“嗚嗚嗚。。。。。。”
那徐子航拿出金錢寶劍后,情緒極為激動,先是溫柔的輕輕擦拭劍身,而后忽然間就淚眼磅礴,不停的對著寶劍跪拜哭泣,自言自語。
良久,徐子航才漸漸平復心情,手掌青光一閃,那金錢寶劍便“咔咔擦擦”的化作一枚銅錢,被他珍而重之的收入懷中。
“讓鐘兄見笑,在下愿以祖師起誓,但凡力所能及,務必為鐘兄弟完成三個條件。”徐子航緩緩起身,一揖到底。
夏江呵呵一笑,道:“徐兄弟不必多禮,既如此,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在下對青玄觀道術仰慕已久,不知可否。。。。。。”
徐子航聞言一怔,道:“青玄觀道術乃是不傳之秘,在下拜師之前發過心誓的,而且識海中有師尊親自下的禁制,如若妄自吐露一字,立時就要魂飛魄散的,這,實在是,要不鐘兄弟換一個條件?”
“還有此事?徐兄恕我直言,你應該是自行脫離師門了吧?否則焉能保留一身道術而不是凈身出戶?”夏江一直以為徐子航就是叛逃師門,否則青玄觀哪能讓一個內門底子攜帶本門道法神通逍遙于世呢?
徐子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和憤恨,結結巴巴,道:“此事,另有隱情,當年若不是那青云子,我師尊他老人家也不會,也不會。。。。。。”
“徐兄若是不便講,那就算了,三個條件也就此作罷,能結識你這樣的道法高人,在下高興還不及呢?快坐快坐,嘗嘗我這茶的味道如何?”夏江見此,趕忙拉著徐子航坐下。
徐子航一飲而盡,眼眸中閃過一絲掙扎,停了半晌后,這才一拍手,果決道:“鐘兄如此待我,我還有什么可隱瞞的,只不過擔憂牽連鐘兄而已。”
隨后,那徐子航便陸陸續續的道出了一樁青玄觀當年的隱秘。
修仙者萬中無一,整個偌大的青玄國,加上一觀二家三宗門,也不過數萬修仙者而已,不足青玄國人口萬分之一。
而其中資質上佳者更是世所罕見,恰巧,徐子航雖然生的瘦弱矮小、賊眉鼠眼,但天道眷顧,達到了驚人的玄品資質。
據徐子航所言,修道、修魔、修鬼等一切法術,首重靈品,按照“天地玄黃”四品劃分,黃品中高階以上才能筑基有望,玄品資質更是有望金丹大道,看偌大的青玄國僅青玄觀掌教一人乃是金丹老祖便可見一斑。
因此,徐子航入門測試出玄品資質后,瞬間便驚動了整個青玄國修仙界,他的師尊也就是青松真人更是親自收為關門弟子調教。
可因其相貌猥瑣、實在不符修仙者飄逸出塵、仙風道骨的形象,因此沒少被人嘲笑針對,即便外出任務之時,也勒令其佩戴面具,觀內所言此舉乃是保護他,掩飾身份而已。
若僅僅是如此,徐子航也不會叛出師門,畢竟青玄觀實打實的給他傾盡了資源培養,他也很爭氣,不足二十便已經修到了煉氣期七層,這可是很多修仙老前輩窮其一生才勉強達到的境界。
直到那一日,他師尊受好友青云子邀請外出,說是探索秘境,但數年之后只有青云子一人獨回,且帶回了他師尊青松子隕落的噩耗。
徐子航大悲之下百般追查毫無線索,直至整理師尊密室之時,才發現師尊以秘法留給他的一枚玉簡。
其中內容石破驚天,似乎牽連到一樁天大的隱秘,只是言語不詳,單單讓徐子航密切留意一種金書殘頁而已,隨后便令徐子航銷毀玉簡、連夜潛逃出青玄觀。
此后便是青玄觀通緝天下的棄徒徐子航弒師判門,墮入邪道的后來之事了。
夏江聽后久久不語,倒不是青玄觀內部之爭讓其感慨,而是徐子航師尊提到的那塊金書殘頁。
先是圣女、而后又是青玄觀,都在謀奪此金書殘頁。
對了,還有卓家!
那卓玉晟當日謀劃滅掉墨家和三派,恐怕也不是僅僅是稱霸鎮江縣如此簡單吧,因為此前卓家本就是一家獨大,無人敢與招惹的存在?何必在多此一舉呢?
青玄衛是干嘛的?卓玉晟說的明白,“皇帝之手眼!”
如此就可以證明青玄國皇室也在謀奪此金書殘頁。
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此刻他懷中還靜靜躺著一塊金書殘頁,如若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夏江估計,哪怕自己是先天境的高手,也恐怕討不了好去。
“此事我已知曉,還請徐兄放心,此事入的你我之耳,便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夏江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相信鐘兄弟,此事乃我青玄觀隱秘,知曉者不多,如果貿然泄露,恐遭遇不測的。”徐子航提醒道。
夏江隨即嘆了一口氣,語帶羨慕的道:“不成想徐兄乃是玄品的天資,日后進階筑基,乃至問鼎金丹大道,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徐子航趕忙謙虛了一番,接著道:“其實,青玄觀的壓箱底道術在下是不好傳給你的,不過這些年在下倒是偶得了其他宗門世家的功法,只不過。。。。。。”
夏江笑道:“徐兄但說無妨!”
徐子航干咳了一聲,道:“只是,修仙問道需要具備靈品資質,數萬人中也難保有一人符合的,萬一,萬一鐘兄。。。。。。”
“哦,我當是什么事情呢?在下就一武夫而已,自幼對修仙者仰慕不已,有沒有靈品資質,在下一樣過得很好,不妨事的!”夏江明白,這是徐子航在擔心夏江沒有修仙資質而過于尷尬而已。
“如此,那在下就貿然施為了,還請鐘兄寧心靜氣,由我施法測試一番!”徐子航道。
夏江聞言眼睛一亮,內心頗為激動,且又有幾分忐忑。
因為當日那秦漢典說過,人有仙脈也有魔脈,只可擇一修行,雖然叫法不同,料想與徐子航所講差別不大。
“鑒靈術,疾!”
徐子航雙手掐訣,低吟法咒,一點夏江,一道清濛濛的光芒從頭至尾掃過夏江周身。
“嗡!”
只見夏江周身青光由弱至強,愈來愈盛,直至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直視才堪堪停住。
徐子航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依舊保持著施法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神法咒一般。
“徐兄?徐兄?”夏江伸手在徐子航面前晃了晃,疑惑道:“徐兄莫要嚇我,為兄還挺得住。”
良久,徐子航使勁揉了揉眼睛,狠狠甩了甩頭,這才道:“嚇,嚇你?是鐘兄弟嚇壞了小弟才是。”
夏江聞言一喜,連忙追問道:“快說,我是不是修仙有望?”
徐子航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江,徐徐道:“何止修仙有望,你之靈光遠勝我當初,至少也是玄品資質了,怎地去修了武道?”
“哦?真的嗎?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夏江大喜過望,秦漢典所說一直讓他心中憂慮不已,雖然魔功霸道,又有系統開掛,可謂是珠聯璧合。
但自幼對修仙者的憧憬讓他始終對修仙問道念念不忘,今日得到徐子航的肯定,心頭懸著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至于修仙功法是不是青玄觀的倒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