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女孩。”另一個人踏前一步,以金屬的轟鳴聲說,“把她,交給我們!”
“不給…”
墨悠的精神一陣陣恍惚,可他卻堅持的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管什么尷尬不尷尬了,大不了以后娶了她。
這些人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盡了,緩緩接近墨悠。
墨悠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他之前沒有思考過的可能性。
“等等,你們是極限者么?”墨悠輕聲問道。
這些敵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既然不是正常人…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是極限者。
墨悠的普通人生活早在看到那兩封信的時候就已經被打破了,他的人生,注定不會普通。
這些人并沒有回答。
其中兩個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手中光芒綻放。
“轟——!!!”一發高能離子炮直接射出,擊中了墨悠。
墨悠只覺得一股能量的洪流狂暴無比的襲來,沒有溫度燒灼,而是產生出了一股他根本就無法抗拒的大力,強行分開了他和安梓雅!
這到底是什么?
這些人…
該…該死…
“不…不要!”墨悠倒地,他的大腦里一陣陣強烈的暈眩感,還有耳鳴…他重重的摔倒在地,那張天生粉嫩的臉頰上到處都是灰塵和挫傷。
他知道,自己無意間摻和進了什么不該摻和的事件里…
這些人背后的力量,也許根本不亞于天璇地頭蛇安家。
那些敵人來者不善,天知道他們抓一個女孩子干什么!
安梓雅倒在另一邊,好看的長發如海藻般散開。
“既然你也知道我們的秘密,那你可以跟著她一起去死了。”耳旁還在傳來敵人的轟鳴聲。
去死?
這好像不是我期待的劇情吧?這好像不是我應該過的人生吧?
墨悠在心中自問。
這一刻莫名的憤怒讓墨悠抬起頭來,手背上的藍色槍形紋路緩緩浮現,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躁動,躁動,讓血液沸騰,讓心態崩潰。
墨悠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未知但驚人的變化正在體內出現,改造基因,也改造肉體。
體內…很熱。
就像發燒了。
恍惚間仿佛看見了母親,看見了她曾經絢爛的長發,看見了一家人在河畔旁歡樂的奔跑。
那是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墨悠唯一的印象就是滿天飛舞的楓葉。
哦,還有逆光中的剪影。
雖然看不清每個人的面龐,但那歡聲笑語依舊留在心底。
曾幾何時,他也有一個家啊…可一家人都分散了…
沒由來的憤怒,讓墨悠將目光對準了這些敵人。
可忽然間,一只手拍在他的肩部,一種清涼的感覺讓墨悠一下子穩住了體內躁動的力量。
墨悠緩緩回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梓雅不知何時已經蘇醒了,那雙黑色的大眼睛里閃過一抹妖冶的紅色光芒。她一步步向敵人的方向而來,隨著她的步伐,公路上竟然開始裂出無數細密的紋路,像是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
“咔嚓咔嚓”,路面破碎,隨后,徹底崩裂開來。
敵人看向安梓雅,相互間對視一眼,沒有表情。
“你到底是…誰?”墨悠站在她身旁問。
太陌生了。
實在太陌生了。
與之前那個愛開玩笑、口味極重的少女判若兩人。
安梓雅搖了搖頭,看向墨悠時眼中盡是溫柔,可轉向敵人時卻涌上了一層怒意,那是…
令人顫抖的怒火!
其中一個戴著金屬面具的敵人猛然沖向安梓雅,簡直就是一列高速沖撞的火車。但安梓雅緩緩抬手,仿佛宿命牽引,無數六邊形的基因鏈以她為中心散發。墨悠第一次見到這種存在,和體內的DNA很像,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那是放大了無數倍的雙螺旋結構!
它們在空中輕盈的舞蹈,宛若翩飛的蝴蝶。
那人剛剛與這些“基因鏈”碰撞,身體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灰化。那是從基因層面進行降解的恐怖打擊,不僅是身體,甚至連金屬物質也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降解,直到消失不見。
一個人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抹殺,臨死前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求救。安梓雅的力量讓墨悠一陣汗顏,不用華麗詞藻,他只能說“太恐怖了”。
沒錯,極其恐怖。
安梓雅毫無疑問也是極限者,只有極限者才有這種力量吧?
那自己…又是什么情況?墨悠下意識看向右手手背。
那里什么都沒有。
“現在才覺醒么?明白了。”這些戴著金屬面具的人看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個協定似的,沒有再進一步攻擊。他們似乎對同伙的死亡毫不在意。他們說的話墨悠一點也不懂,墨悠也不想懂,他還年輕,他清楚里面水多深。
似乎有一道光閃過,墨悠和安梓雅的視線一瞬間恍惚了片刻,這些人就已經消失在一片狼藉的公路上。
只剩下四輪朝天的豪車,和一地的血證明著災難的發生。
他們,本該去市中心最大的游樂園和購物中心玩,但…
一切已經改變了。
安梓雅原地踉蹌了兩步,扶著額頭,臉色變得蒼白,沒有血色。
剛才那一剎那滔天的威嚴,似乎將安梓雅的生命力都抽取干凈了。
她變得虛弱,垂垂將死,奄奄一息,讓墨悠臉色煞白。
墨悠真的不清楚安梓雅的情況,他覺得剛才那個安梓雅,更像是安梓雅的姐姐之類的存在。
墨悠只能在原地等待馳援,同時氣喘吁吁的問,“系統…這些…都是…極限者么?”
“為什么不提前說?!!”墨悠這時是真的想罵娘了。
他怒吼著道。
系統的不靠譜,有時候真的會把人給害死啊!
隱性基因,無法探測雙重人格,情況特殊敵人隱匿,無法解析 系統給出文字。
墨悠沒辦法,看來又被系統坑了,他也沒辦法了。
雙重人格…是指安梓雅么?
隱性基因?墨悠對此真沒什么概念,他無法理解。
只能掏出手機,以哭腔撥通了他唯一一個能想到的求助電話。
“這里是市第四分局。”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爽朗的女性聲音。
墨悠簡直要哭了。
“是我…”
警司,言風海聽到這個聲音時,臉色就變了。
“怎么了孩子?”
言風海也顧不得處理公務了,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筆拍在桌面上。
她可是非常關心兒童的,尤其是墨悠這種小可愛。
當下,墨悠把他們之前遭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還帶著切實的哭腔。
一邊說著,一邊聽著,聽著聽著,言風海臉色變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這座城市的治安非常良好,在郊區發生這種惡性事件,還死了一個人,這件事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視。
那不知身份的敵人,更讓言風海警惕起來。
“極限者犯案么?”
“襲擊一個普通人?”
“怎么可能?”
“現在這些犯罪這么猖狂了嗎?”
她的助手們也跟著慌了。
言風海思索良久,最終撥通了天華天遣部的電話。
但墨悠并沒有告訴言風海,安梓雅的真實情況。
他根本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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