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往事
“生出了一個羊頭怪物！”
聽到這個消息，克倫特一時莫名驚恐，有種半夜看恐怖小說，然后發現自己就是故事中人物的驚悚感。
怎么會生下了一頭怪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若真是怪物的話，那貝恩.莫里的存在怎么樣解釋…難不成他一直是一只幼小的羊頭怪物，只不過是以人類的形式存在的？
一個個念頭接連浮現在克倫特的腦海中，震驚與驚悚布滿了他的面容。
而這一幕，費奇.布蘭特仿佛早有預料，語氣較比先前沒有太大起伏的說道：
“那是一個暴雨夜，我的妹妹本應生下一名人類嬰兒，但卻生下了一頭怪物。
而關于這一點，說實話，我在之前就有所預感，預感到事情的不順利，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若早知道是這樣，我會直接下手將我的妹妹殺死，以免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尤其是我的侄女戴芬。”
說著，他的神情帶著幾分痛苦、悲傷，以及自責道：
“在我妹妹來到古堡做客后，一開始她的身體還算不錯，但僅是在幾天后就開始出現嗜睡的毛病，并身體愈發的虛弱，偶爾還發燒。
為此，我請了凡爾城有名的貝爾醫生前來診斷，但診斷的結果表示并沒有太大的問題，最終只是開了一些藥和囑咐好好休養。
很顯然，貝爾醫生無法治療我的妹妹，因此我決定使用超凡力量，購買了一些恢復藥劑給她喝下。
一開始，藥劑有作用，但漸漸的也同樣失去的功效，這讓我感到焦急與無助。
此外，在那段時間內，我的妹妹表示她經常做噩夢，遇到了夢魘，時常深陷其中，痛苦萬分。”
“她是否夢見了那可怕的羊頭怪物？”
這時，一旁聆聽的克倫特出聲問道。
“沒有，她只是夢見自己深陷在一片黑暗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耳邊盡數無法描述的低語，令人腦袋都要炸裂。”
費奇并沒有因為克倫特的打斷而動怒，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也就是隨著噩夢的來臨，身為超凡者的我察覺到了不對，我原本是想利用能力進入到她的夢中，一窺究竟，但我的靈感阻止了我，讓我避免了死亡。”
費奇繼續講述，“在噩夢期間，我的妹妹受到了污染，發生了異變，而當我發現時，已經無法阻止。
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死她，但無奈下不去手，于是就將她關在了古堡的上，由我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并同時尋找解決的辦法。
壓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侄女戴芬的一句話。
那是我的妹妹因為污染而產生一些身體變異的時候，戴芬說，她的樣子和父親很是相似。”
說到這，費奇無聲握緊了拳頭，眼眸內閃爍著憤怒的神色，低聲道：
“我在之后追問了戴芬相關的事情，試圖找到真相。
而她所講的話語，不禁令我毛骨悚然。
她說，自己的父親在一次航海回來后，仿佛變了一個模樣，變得神經兮兮，行為怪異無法理解，且暴躁易怒。
并且，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半夜前往盥洗室的時候，看見自己的父親正跪在地上膜拜著什么，而他的正前方是自己的母親。
那時，她就感到極度的恐懼，嚇得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夜都沒有睡覺。”
“他在舉行獻祭？”
聽到這里，克倫特神情驀然凝重起來，回憶起了之前在夢境中所看到的一幕：
那是身穿黑色斗篷的戴芬，在跪拜獻祭的場景，與費奇如今所講的極為相似。
不過，獻祭的人物不同。
“是的。”
費奇無聲吸了口氣，點頭道：
“我懷疑，他將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獻祭給了羊頭怪物。
當然，還有自己的生命。
因為在舉行那詭異的獻祭后的第三天，他就病死在了床上，且不像是個人形。
之后，我的妹妹按照當地的習俗對尸體進行了火化，并在火化后從尸體中意外得到了一個黑色的物體，然后將其當做紀念物，戴在了身上。
卻不知，就是那件物品對其進行了無法扭轉的污染…它來自于一個邪教組織。”
“真是瘋狂。”
克倫特感慨了一句，繼而問道：
“那是什么東西？你還留著嗎？”
“是一顆被封住的眼球，我沒有留下，也沒有能力將其留下。”費奇搖頭道。
“眼球！”
聽到這個消息，克倫特心神一震，第一時間想起了昨天在醫院，在威爾遜的病房的盆栽中找到的那顆類似眼珠一樣的存在！
難道…
“怎么了？”
一旁，費奇敏銳地察覺到克倫特的神情變化，開口問道。
“我想，那顆眼珠我見過，就在威爾遜的病房內。”
沒有猶豫，克倫特將經歷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知了費奇，并問道：
“費奇先生，你為何要去探望威爾遜呢？”
“很簡單，因為他與古堡有關。”
費奇簡潔回答，隨后補充道：
“不光是他，你我也去看過，但…那時我清楚的記得，我去探訪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發生了異變，處于死亡邊緣，我當時都想直接動手殺了你，幫助你解脫，不曾想你居然還活著，而且恢復了理智。”
說話間，他上下打量了克倫特幾眼，“我對你很好奇，因為了解你，或許能幫助我也擺脫這該死的污染。”
看著對方的眼神，克倫特一時后背發涼，有種身為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心跳不由加快。
“該死的，他不會真對我動手吧。”
他暗暗腹誹一句，盡量保持住鎮定，開口道：
“若我記得不錯，我所在的醫院里貝恩也在。
此外，若照你說的，當初你的妹妹生下的是個羊頭怪物，那貝恩是怎么回事？”
“貝恩早就死了。”
面對克倫特的面對，費奇直接回答道。
“死了？那我看見的是…”克倫特聽了一怔愕然，有些無法相信。
“我先前應該提到過，我的侄女戴芬受到了污染。
為了保護她，我出手殺死了作為羊頭怪物而出生的貝恩，隨后借助一件超凡物品，將戴芬受到污染的靈體進行切割，分為了兩部分。
所以，你所見到的貝恩，就是戴芬分出的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