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妮莎和鯨落兩女自然是體會不到埃達的感覺的,在她們眼里埃達始終是埃達僅此而已。
但更對埃達熟悉的迪妮莎,似乎感覺他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感覺,像是更加的具有一股生氣,不像是之前那樣雖然總是談及著什么夢想,卻滿是暮氣沉沉的樣子。
而暫時取得勝利的埃達反而對地上的死尸分外的感興趣。
“這些東西比起黑獸更像是融合怪物,它們使用黑石能量強行縫合在一起的怪物,而且明顯是人為的,但我實在想象不出,怎么有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制造出這種東西。”
雖然之前精靈們的特殊技術已經讓埃達的三觀破碎了一地,但畢竟是久遠的不世出的特殊種族沒有兩把刷子,怎么在這種世界上生存下去。
“雇主,你難道不覺得這空蕩蕩的列車廂少了點什么嗎?”
鯨落看著周遭被血泊污染的車廂,但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卻還是異常潔凈的。
埃達慢慢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鯨落的提醒下也隱隱的明白了所代表的東西是什么。
是死尸,確切的說是感染者和普通人的死尸,是講這兩種東西當做原材料制作出來的這種生命嗎,不與其說是生命不如說是能后移動的魔偶。
但這種如同魔法一般的東西真的是現如今人類能夠做出的技巧嗎。
埃達甩了甩自己的頭,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后。
一個曾經的疑問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感染者,真的是錯誤的嗎?”
而在最后面車廂里的方索斯此時的表情卻不像是之前的哪班自信,不是說對方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是尸魔犬被消滅的太快了,雖然只是消耗品,最后也會被他吸收殆盡,但如此草率的死亡,還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不過此時在的身體的感應中卻也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其余車廂上放置的驚險禮物,竟然都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效果,人們在恐慌之中所做出的反應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激進也更加瘋狂。
這時候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他是個瘋子,還是那群感染者是瘋子。
“平民廂已經全部淪陷,剩余的有生力量大多都集中在更下面的車廂里嗎?呵呵,真是出乎意料的頑強,沒想到這群賤民竟然能有這種意識。”
“不過也只是在延遲他們的死亡速度罷了,我的喧囂世界會無限的延續下去,只要這趟列車不停下,你們最終都會成為我的養料。”
獅鷲列車的行駛路線是不固定的,包括他到某座城市的航線,因為黑獸潮的影響,所以會出現很多次航線的變軌,當然這只是會延遲到底城市的時間而已,真正能夠操控這座列車行駛的,依舊是火車頭部最重要的變軌機器。
然而方索斯有自信能夠在這列獅鷲快車到達下一座城市前完成他的目的,因為那個操控機器的人,也是他的人。
不過這時候,火車頭的部分恐怕已經亂起來了吧,當他們知道這一趟列車的終點是正處于戰亂之中的霍爾果,也只有霍爾果。
因為他們行駛的位置全部都是最偏僻的荒原地帶,在這里下車無疑是被黑獸分食的命運。
而事實也如同他所預料的一半,此時火車頭的慘狀恐怕比他預想的更要亂上三分。
獅鷲火車的火車頭遠比普通的車廂要大,因為承載了整列火車的動力,所以在此顯得格外的臃腫且巨大。
列車里是全封閉的結構,為了保證火車頭的絕對安全性,這里的防御措施是最頂尖的,而只有獅鷲列車的列車長,才有權利開啟最核心位置的門艙,只有他手握著車鑰匙。
但在這巨大的空間里,煤油燈徐徐燃燒著光亮,地面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死尸,感染者們和手持武器的普通人對峙在一起,場面一度的僵硬。
而實際上他們因為武力沖突,彼此都丟下了超過十條人命。
列車長早已躺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手中的鑰匙也早就不翼而飛,那雙睜大了的眼睛,滿是不甘。
“還要繼續打下去嗎,現在列車的航線已經被鎖死了,鑰匙也已經廢了,除非有人能在十二小時之內重新在制作一把鑰匙,否則我們的出路不外乎一條…”
說這話的人竟然是之前和埃達相遇過后的那個拾荒男人,不過他現在竟然已經成為了一眾感染者的頭領,并且和里面的人遙遙對峙著隱隱還占據著局面的主動性。
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不管這趟列車后的危險分子處于什么想法,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這勉強平衡的場面可是耗費了數十條人命的結果。
而如果在這么進行下去,那么路真的只有一條。
死路一條。
在他們身后的兩個車廂內便是聚集在一起的那種變種感染者們,又或者可以稱之為黑石喪尸,它們數量極其龐大,而且像是受到幕后主使的操縱,刻意的將他們這群人逼落在這種地方。
但如果兩方不進行合作那么用不了多久,它們身后的感染者都能突破這層防御,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這里所有人恐怕都不能在如此龐大的感染者數量面前活下來。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和選擇都不多了。
這時候從另一方普通人的陣營里走出來一位知性的貴族小姐,而在她的身旁陪同著兩位騎士,她是哈森市伊芙小姐手中的傳令官,因為伊芙小姐向帝國首都送去至關重要的信件,才上了這列火車。
但她很倒霉的遇上了這種事情,恐怖分子?還是什么其他什么神經病的組織。
她只清楚列車長遭到獅鷲快車內部人員的刺殺,隨后整個火車頭上的人員就在內鬼和廣播精神壓力的壓迫下亂成了一鍋粥,要不是她憑借著武力鎮壓了這里,恐怕現在這里還是亂做一團,根本做不成什么有效的抵抗。
“你就是這群家伙的首領嗎,呵呵,還真是有本事,要想合作也可以,不過你首先要接受我們的制約。”
貴族小姐的嘴中還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語調,這讓他不禁皺起眉頭,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蠢女人就不能用她那被門夾過的腦袋好好的想一想這是她應該說話的語氣嗎。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個逆流而行的男人,心中不由升起了對比,暗罵一聲。
高聲說到:“小姐,恐怕你現在還沒有了解局面,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能否合作代表著我們能否作為人類活著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