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羅斯的地下練習場里,這里燈光通明,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新鮮的木頭味,這是埃達最近開辟出來的練習場。
當然這里指的練習場也僅僅是埃達一人的練習場而已,而和他交戰的對手自然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屬和摯友比得。
此時他正汗如雨下,喘息著坐在地上,身旁放著一把制式的鐵劍。
比得不漏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埃達的體力雖然還是沒有問題,但這也盡是在普通人的水準來衡量的,和感染者的差距還是有著相當明顯的一段差距。
尚若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也僅僅能制服哪些初學者,撐死了也就是一個二星感染者的體量,但這正是比得所疑惑的,按照埃達的性格來說他可從來不會做這些無用功的事情。
當然這是按照之前埃達的想法來考量,至于現在恐怕真的沒人能說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見比得的表情,埃達自顧自的擦了擦汗說到:“在想什么?”
比得干脆利落的回應到:“我在想您到底想干什么,最近只是放出了三公主的消息,既沒有招兵買馬的打算,也沒有擴張勢力的做法。”
埃達平靜的說到:“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當然是召集您的舊部“耶夢加得”,絕對一呼百應!”
埃達反而輕笑了起來,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說到:“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比得!難不成你認為我這個無色之王真的像傳呼中的那么神乎其神嗎?”
“耶夢加得是我的舊部不假,但到底的來說也不過是一群聚集在我手中的烏合之眾。”埃達的眼神中綻放著一層冷意,有時候人性就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沒有黑白的輔佐,他們可不認我是無色之王,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名叫埃達·海默的普通人罷了。”
埃達的這句話絕對不算是謙虛,恰恰相反真相就是如此的赤裸,在無數個碾轉的難免的夜晚埃達都曾在夜晚里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不是神,也不是王,沒有辦法拯救所有人,而恰好有些人注定會在歷史的齒輪里碾成粉末掉進過去的塵埃里。
他當時還不夠狠。
“但就算這樣,也絕對會有一大批…”
“呵,你是說那群累贅嗎?比得難道真以為治病救人是你的天職了,怪不得你的劍已經銹成這個樣子了。”
“現在我能依靠什么,是哈森的地理位置,是這里無處不在的情報線,是一個安穩的大后方,但這絕對不是我貿然前行的理由。”
“萊茵河對面不遠就是北方最強大的領地白鷹領,白鷹公的世代相傳的爵位難不成會傳給一個傻蛋?要是這樣白鷹公也不會屹立北方數百年了。”
“而我能從白鷹領里得到什么,資源還是土地又或者是人才,都不是就算是我現在真的能突然奇然的拿下白鷹領我也絕對會損失慘重,我現在可打不起一場反身仗了。”
“我希望的是改變這個世界對待人的看法,比得我想建立一個普通人和感染者也能和平相處的世界!”
比得雖然是一個戰士,但這并不意味著他的頭腦不清晰。
甚至他更加能懂得埃達所要的是什么東西,他在等,具體等什么呢,反正比得是不清楚的,總之他就是想再等等。
“那就為您的理想站起來吧!我會好好幫你練習的!”
埃達漸漸露出的嘴角瞬間僵硬了起來,開什么玩笑,我才休息了不到五分鐘…
琴除了留給他一個課題之外,也告訴他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根據歷史的周期顯示在未來的某段時間里,會爆發暫定名“天災”的現象。
黑石質爆發,裂縫會催生出恐怖的黑獸潮,而后產生大量人類不易生存的黑森林,到時候哪些坐擁天然礦場的城市,恐怕就不像現在這樣安穩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才是適合做事的時候,在廢土之上建立新的秩序,這就是大勢所趨。
廣積糧,緩稱王這個道理通俗易懂。
而為什么要公布三公主已經在哈森取得了巨大的聲望,并在之后很有可能實行黑石法案,更多的事作為障眼法的一種,對于上了他戰車的三公主也只不過是一個好用的幌子。
咖啡醇香,暖風悠揚。
埃達的家里的供暖一項做的不錯,說實在埃達的本質工作可是蒸汽修理師,整座哈森的供能系統都是由埃達一手策劃的,在這一點上或多或少的會幫襯自己這邊一點。
而此時的迪妮莎幾人已經將茶點零食吃的差不多,而且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伊芙在說迪妮莎幫襯,但場面竟然不覺得有絲毫尷尬,甚至鯨落還能不時的差上一句獨到的見解。
甚至讓伊芙覺得對面那個迪妮莎的情敵竟然十分不錯的樣子。
然而天色漸晚,鯨落不得不表示出自己要離開的意思,畢竟是別人家里,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打擾別人的人,現在為了填飽肚子,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實在不行她就去捕魚嘛,反正只是在河底打撈些魚而已,換些錢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迪妮莎和伊芙將鯨落送到了門口,直到此時鯨落才貼近了伊芙的耳邊說到:“真是沒想到三公主竟然是這樣善談的人物,今天很高興。”
伊芙也微笑著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同樣貼著她的耳朵說著悄悄話:“我倒是也沒有想到傳聞中的鯨落姬竟然著這樣的一個漂亮的美人,但愿不要下次在遇見你…”
鯨落依舊面色平靜。
原來這兩位早在見面的時候就心知肚明的對方的身份,不過由于身旁迪妮莎在倒是不好表現出來,一個是以為迪妮莎真是一位普通人不想她卷入這種無謂的事端。
另一位也是真的吧迪妮莎當做朋友不想因為自己而破壞她的好心情。
也就是說,到最后只有迪妮莎自己一個人提心吊膽兢兢業業的喝完了這個下午茶。
埃達正好從所里羅斯走回橡木街,迎面走來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漂亮女人,不過也只是擦肩而過。
直到走了以后才感覺那位女人有些熟悉,但哪又怎么樣呢,反正也沒吃他家的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