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第四代拆分機
“這即使課題也是禮物，所講所有的數據都儲存在這里了，與其說這里是一個科研所不如說是一個儲存資料的圖書館。”藍色虛影極其人性化的說到。
完全難以讓相信這是一段程序所說出的話，又或者這段程序的內部真的有某種東西存在著，或者說是“靈魂”。
埃達的心漸漸從熱切中冷靜下來，對于他來說，這種接近虛擬智能的東西并非難以接受，因為這在這個世界里能口吐人言的東西實在是不在少數。
但他還抱有一絲幻想的問道：“那…你是真的死了嗎？”
虛擬影像的臉上漸漸漏出了一個笑容，從一邊走過上另一邊，摩擦著帶著各種螺旋紋和線性紋的黃金。
“埃達，你講我稱之為“我”實際上是不正確的，我只是一段你母親所創造出來的程序而已，像是小說繪本里的使魔之類的存在，或許有著一定特殊的情感，但也只是通過外界反應而做出來的有限回應而已。”
“很抱歉，你的母親格歐費茵已經死了，無論是物質意義上還是精神意義上，但她確實以另一種存在方式來愛著你，這一點我能保證。”
湛藍虛影的語氣格外溫柔仿佛真的如同埃達的母親一般…
而在一旁迪妮莎輕輕的拉了拉，埃達的袖口。
埃達回頭看了一眼迪妮莎，眼神又重新的恢復了堅定，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可不能再這群人面前漏出這種姿態。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那湛藍色的虛影也逐漸收回了笑意，似乎在刻意的表明她只是一段程序一般。
“埃達可以稱呼我為“琴”，這是格歐費茵給我設定的文檔名，也可以稱呼我為另一種東西…第四代拆分機，算域。”
第四代拆分機？伊芙不由將眼光偷偷的注視向哪些亮閃閃的黃金，它們單是物質價值便足以買下十數座大莊園了，更何況它們現在承載的可是真正超前的技術。
目前制作拆分機的人才，無疑是除卻頂尖奧頓哈剛駕駛者之外最優秀的稀缺資源，但經過上百年的技術改造也只是將技術層面停留在第三代拆分機的局限而已。
而且近乎全世界都普遍認為，第三代拆分機已經是拆分機的運算極限了，而格歐費茵把它提前了多少年？上百年？又或者更久？
自稱為“琴”的藍色虛影將目光轉投向里伊芙，與其依舊溫和的說到：“不用漏出這么驚訝的表情，第三代拆分機的算法確實是有著處理上限的，我的誕生只是一個不可復制的巧合。”
但伊芙依舊覺得如芒在背，甚至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哪位格歐費茵已經死了，要不然這對母子一定會給這個世界鬧個天翻地覆的。
或者說就算是死了，也不得消停…
“你能離開這里嗎？琴。”埃達看著周圍的黃金配飾似乎說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如果有著能承載我的東西的媒介的話到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她講視線看向了其余的眾人，又繼續微笑著說到。
“接下來，請各位回避一下，這是屬于埃達·海默一個人的秘密。”
即便琴的表情依舊和善，但語氣中的不容置疑卻是實打實的。
真是連老媽的脾氣都是這樣的嗎，熟悉埃達的比得不由在心底里想到，但就在他身體放松的一刻身后的汗毛卻陡然的樹立了起來。
媽的，有危險！
然而周圍卻全然無事發生，甚至一度讓比得以為自己身體的危險感知能力是壞掉的。
卻不想在他緩緩抬頭的時候看見了那雙虛影一般的藍色眼睛。
他下意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悻悻的別過了頭，認慫。
埃達緩緩的點頭，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可以先行退下，他沒理由相信這個對方會對他不利，要不然這么處心積慮的做出這一系列的巧合實在是太多磁一舉了。
琳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黃金機器，心里卻隱隱有著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東西構造她在似乎哪本書上看見過。
“還是算了，埃達應該能處理的好，到用不著我這個少女來參合了～”
等到眾人都走了，之后整個房間的門也漸漸關上了，燈光也在一度度的變暗。
在燈光逐漸變暗的同時，附著在黃金上的各種紋身開始微微的放光，直到在整個房間里點亮一個猶如星河般的夜空世界。
“之前其實說了很多沒有用的話，是因為格歐費茵在設定我的時候，規定了我不能說謊。”琴觸摸這黃金的模紋，在埃達腳下的地板上逐漸生出了一把黃金的座椅。
埃達看了一眼，然后自然的坐了下來。
“雖然不能說謊，但是能夠隱瞞一部分真相吧，剛才有關于感染者的內容還有黑石的周期變化，你似乎都沒有深說，實在忌憚她們其中的某個人嗎？”
“不，你太高看她們了，埃達，雖然在我的測定中可能會出現誤差，但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判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如同我相信格歐費茵我的創作者一樣。”
“沒有其余人的時候，不用這么生分，琴…讓我在感受一下吧，盡管…只是程序的溫柔。”
琴臉上的微笑越加自然，甚至帶著一絲無奈的寵溺。
“因為實際上，人類真正的敵人不是源自于內部的矛盾，黑石感染者和普通人類是能夠共存的，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兩者都是相扶相依的存在，我們真正的敵人另有他人…”
時間的等待并不漫長，但僅僅是一小會的時間就足以讓眾人感到焦急。
盡管這世界上沒有害自己孩子的父母，但誰知道埃達的母親還…誰知道那個東西究竟能不能算是人類，而且剛才除了埃達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一絲真切的危機感。
…那個號稱是第四代拆分機的“琴”或者是“算域”真的只是一段程序嗎，就算是一段程序她手上也絕對有講眾人輕松抹除的辦法，格歐費茵哪怕死去了這么久，其留下來的遺物也是如此的恐怖。
眾人期盼著焦急著，知道最外面的那扇鐵門再次被打開。
“我們走吧…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知怎么的埃達臉上的輕松和自然是之前不曾擁有的，那個表情比得見過，那是莫菲還在的時候所能戰線出來的模樣。
看樣子，埃達果真拿到了一張真正的底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