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百計的各式武器,在同一時間釋放。
各樣顏色的能量光線加上固態的彈藥傾瀉,像是驟雨煙花一般絢麗多彩,然而在其背后卻是恐怖的火力輸出,象征著的卻是死亡和毀滅。
北辰此時凝結出出來的冰層鎧甲,更像是一塊塊易碎的瓦楞紙,被各式各樣的攻擊撞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洞,而于此同時迪妮莎依舊在操縱著螺旋槍于其周旋。
然而兵器的對撞或者是造成的微弱傷害,對北辰這具龐然大物根本造不出什么像樣的攻勢,談不上收效甚微但總歸和使用螺旋槍所付出的性價比,不成正比。
但迪妮莎別任何人都明白,要想一舉重創它,必須開啟螺旋槍的第一階段的解放才行。
時機,時機…耐心是一個獵手最優秀的品質。
“逆轉黑石流,讓你的身體暫時能夠擁有奧頓哈剛的強度,不過在之后你或許就需要躺在病床上了,殘留在身體里的黑石會讓你這種普通人痛不欲生的,而且媒介還需要哪位圖書管理員的某樣東西。”
“是什么?”
“最好的黑石介質之一——精靈之血!”
埃達不知道怎么了默默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北辰,那個怪物體內多半也流淌著這東西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我會選擇其他的辦法。”
“!?”
當當的表情有些僵硬,揮舞著翅膀調轉起身子,正面向埃達說道。
“為什么?”
“你以為我是什么人?一個強者或者是智者,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還不等當當做出回答他便自言自語的的做出了解答:“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如果比平常人多出一點,那大概就只是我的勇氣和堅毅了,但就算如此我也有著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底線。”
“我不會成為怪物,也不想成為怪物。”
埃達的這一番言論看起來好像全都是屁話,但如果仔細琢磨起來到還是有上那么一點道理的。
只不過和當當所想表達的東西差上十萬八千里。
只好扯了扯他的耳朵說到:“比這家伙在想什么,難不成我要你干掉我們的圖書管理員,來換血嗎,拜托,我們需要的量還不趕她每個月姨媽來的量好吧…”
埃達立馬表情扭曲了一度,擦,你個笨蛋竟然不早說,害得自己浪費表情。
琳停歇在一棵樹上翅膀收攏,看模樣倒是有些垂頭喪氣的。
“琳,我需要你的血!”
琳的眼睛忽然一亮,像是一顆璀璨的紅寶石。
北辰的鎧甲剝落了一層又一層,但這東西是屬于可再生的防護,與對面無時不刻都在消失的彈藥和能量相比,它所消耗的可實在是小上太多了。
但即便如此,它現在所消耗的能量也是海量的,身上的鎧甲已經覆蓋不了,它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了,僅僅是護住要害部位而已,最重要的是防護住高文所造成的尚未愈合的重創。
而且,如果說之前那些雜七雜八的奧頓哈剛如同蒼蠅一般煩人的話,這臺紫色調的奧頓哈剛就是足以致死的毒蜂了。
那根如同尖刺一樣的武器,讓它如鯁在喉。
但利劍懸掛在前是致命的武器,如果落下的話,那么它的威脅就蕩然無存了…
北辰倒退一步,這是它前進路上唯一退后的一步,但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對于滿頭細汗苦苦堅持的迪妮莎來說,更是一個好消息。
本來也許要等到更為優秀的機會,但或許對于她來說已經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身為后天黑石感染者的她,和哪些人多多少少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差別的。
最要命的是,她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夠了,因為她絕對不要在身體上的任何一處留下凸起的黑石!
所以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迪妮莎的奧頓哈剛微微后仰,仿佛是和之前攻擊模式一樣的攻擊,但是這次螺旋槍上的螺旋紋忽然燃起了像是火焰一樣的紫色能量。
它骨質化的表層,轟然破碎,漏出了里層純黑的位置構造。
但表層的螺旋確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像是一層氣流一樣覆蓋在槍刃上。
從側面來看就像是加了一個巨大的螺旋頭一樣,看起來格外的奇怪。
但這奇怪覺不是單單的好笑,此時的迪妮莎身上的衣服已經逐漸被熱量腐蝕,只留下最底層的特質戰斗服,這是黑石能量催動到極致時候的表現。
而迪妮莎的奧頓哈剛也像是垂天而立的紫色天使一樣,高高仰望。
恐怖發不知名能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就連在下方仰視著的黑場的獵人們都震驚的看向高空出的紫色身影。
戰場本就是瞬息萬變,迪妮莎更沒有任何時間的疑慮,就在下一刻。
那把槍,便直接投射向北辰的身體。
恐怖的氣旋夾雜著同樣恐怖的能量,像是颶風一般朝著北辰席卷而去。
北辰本不應該不做出任何的防御,只是它在后退的那一步的時間上被迪妮莎抓的太穩了,導致就連它自己也頓時心臟漏了一拍。
澎湃的螺旋槍直接干碎了外面的冰層,就算北辰的雙手拼命的想要抓住,這個東西,但其蘊含的必勝一擊又豈是那么容易能夠阻擋的。
狂暴的能量波直接粉碎了北辰的手指,而后冰層也被它毫不費力的徹底擰碎,而在冰層的后方便是高文所造成的巨大傷痕。
“給我貫穿它啊!”
“吱吱吱…咔…砰!!伴隨著一陣嘯長的回音,螺旋槍成功的貫穿了北辰的身體。
而迪妮莎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力量的消耗,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呼呼…我做到了埃達…那家伙已經被我解決了…”
迪妮莎在心底里默默的說到,身上仿佛蒸騰起一層熱浪一般,扭曲著不真實的光線。
而依舊站立著的北辰,此時的腹部已經被貫穿了一個可怖的大洞,從洞口看去那細密的電線和不知名的結構宛如癱敗了幾十年一樣,落在了中央,它的后方一桿白槍在陽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