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又迎來一個水霧天,在加上寒流的影響,導致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寒冷,就連一項準時的送牛奶報紙的家伙們,今天也遲到了一個半小時,說明街道上的迷霧已經蔓延到影響交通的程度了。
街道一旁幾乎沒有行人,這種天氣就算是在勤快的勞作者也不得不開始休息,靠著蒸汽壁爐管道,吃著已經烤好的鹿肉之類的。
這幾天是霜降節,是哈森特有的幾天節日,說是節日不如說是由特別氣候所產生的特別習俗。
傳說是黑森林的某個巨獸在吞吐天空的熱量,然后釋放雨氣,很久很久之前還有人說見過那個怪物呢,生著一對彎角,活像一只肥胖的公羊,整個身軀有一棟樓層那么高。
當然這也只是傳說,到是這幾天的休假成為了約定成俗的節日了。
“所以說,你們是從那個地下遺跡中得到這些東西的?”埃達的頭微微上揚,擺在餐桌上的筆記紙,用炭筆勾勾畫畫了好久。
“具體是這樣不錯,不過這個遺跡后來已經被人組織探索過了,而且應該是埃梅薩爾堡的某支騎士團,他們穿著埃梅薩爾家紋徽的衣服,我親眼所見。”
梟單手咬著鹿肉說到。
他坐在一個蒸汽輪椅上身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但吃的滿嘴流油,經過治療的他已經能夠初步體驗味覺了,哪怕埃達在鹿肉上放了超級多的蜂蜜和干辣椒,至于剩下的機器臂膀還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到貨,暗場那里這幾天都不開張。
埃達戳了戳炭筆下的紙張,在上面留下了兩筆深深的痕跡。
根據梟的說法他現在有理由懷疑,埃梅薩爾·伊芙來到這個地方,十有八九是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要不然迪妮莎的面子在大也不能讓他待在這里這么長時間。
但三十二號黑森林地區他又前后探索了幾遍,始終沒發現任何的線索,單憑著一張地圖在黑森林里到處徘徊還是太過危險了,要知道隨時都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埃達先生,蜂蜜不夠了,珀那個家伙一口氣吃了小半罐!”晃穿著粉色的小洋裝從地下室跑了過來。
她的小臉不想之前那樣的消瘦,反而肉乎乎粉撲撲的,即使迪妮莎說過很多次女孩子不可以吃太多的甜食,但每次看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迪妮莎那家伙始終無法拒絕。
埃達淡淡的撇了一眼,晃油嘟嘟的嘴角,上次看見那罐蜂蜜的時候可是滿的,難道就不能把嘴角擦擦嗎?
然后又從門后鉆出來一個抱著小煤炭的女孩子。
雖然不像晃那樣的貪吃,但珀還是有獨特的愛好的,例如打扮貓咪,看看小煤炭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還有那可愛的粉色小兜帽,應該是那個大包裹里面的小小收藏。
真是服了這群家伙了,明明開始的兩天還很拘謹的,現在仿佛是把他的地下室當做自己家了,不過暫且讓他們享受這一段時間吧,或許再過不久連哈森都要開始不穩定起來了。
哈森市最近來了不少的外鄉人,普通人,黑石病人,暗場的許多東西都開始極快速的脫銷,先是藥品后是武器,那女人應該賺的盆滿缽滿了。
比得哪里的報童生意也是出奇的興隆,只有埃達這苦哈哈一直躲著屋子里研究他的破地圖。
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埃梅薩爾招來的人,暗殺她的保護她的追隨她的,埃達敢保證不出一個月哈森市一定會亂起來…
“叮~”
門外響起一聲輕鈴,那是送報紙的順便把牛奶也送過來了。
埃達伸了下懶腰,走下椅子,前去開門。
哦,還是上次的那個報童。
“報童”穿著一件背帶褲,眼前帶著一個像是泳鏡一般的紅色鏡片的儀器,這東西是埃達根據他父親的眼鏡改造而來的,不過造價超級貴。
埃達眉毛一皺,出什么麻煩了需要他來送信。
“埃達先生,黑森林里出現了“霧怪”的蹤跡,暗場的獵手們死傷慘重,而且有不少的外鄉人打起了黑森林的注意。”
埃達拉開房門示意他進來慢慢說。
等兩人坐在沙發上,報童才開始續續道來。
一開始只是有人在郁金香街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白色虛影,本以為是錯看,但后來又有越來越多的目擊者,直到有人深入黑森林,并傳出“霧怪”的消息。
埃達又重新面無表情了起來:“但凡他們有一點常識,就清楚這種級別的黑獸是不會出現在黑森林的外圍的,看見的虛影也只是水霧投射出來的假象而已。”
埃達確鑿的說到,黑森林里什么都有,要想深程度的進入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埃達現在倒是懷疑是有心人的噱頭,畢竟埃梅薩爾的事情他才剛剛考慮過不久。
“但埃達先生,埃梅薩爾·已經率領一隊騎士進入黑森林了,說是要見見什么“霧怪”的真正面目,但比得先生說了,雖然他們這些人實力都不差,但想要直面一個影響氣候的黑獸來說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埃達緩緩的倚在靠椅上,“你是說他們別有目的?”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很有可能是這樣的。”報童確鑿的說到。
“那迪妮莎呢,她現在在哪?”
報童搖了搖頭:“現在沒有她的消息,但她應該還在安德魯森花園,因為昨天晚歸的原因,她被市長關了禁閉…”
“…”
埃達思索了一會,還是回應說到:“我不認為他們說探索郁金香街附近的虛影是真的,而且護衛隊的實力也很有問題,不像是一個埃梅薩爾家應該有的陣容。”
那種強者雖然少見,但埃梅薩爾畢竟也算是最任性的王族,一個公主配一個不足為奇,或許這真的是個幌子,為的就是引開那群聞到肉香的野狗。
“對了即便是這樣的消息你也不必親自來吧,還戴上了這東西,它還在實驗中,隨時都可能濺你一身熱水。”
報童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比得老大一臉壞笑的將這東西對給了他。
“埃達先生,你有所不知,今年的霜降天已經破壞了不少的電線,恐怕要過幾天天氣晴朗的時候才能修理。”
埃達的臉色慢慢改變了,他想起了埃梅薩爾家的一場經典戰役,一場由天氣和情報引導所形成的逆轉翻盤。
“其中有詐!”他確鑿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