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廖老的介紹,在場不少人都是臉色微變。
他們都有些意外的看向跟在廖老身邊的許墨,紛紛都在猜測許墨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能夠讓廖老以平輩相待。
就連坐在麻將桌前的趙毅趙老,楊協楊老兩人也都是對許墨兩人正色幾分。
原先他們只都以為許墨和克麗絲幾人是跟著廖老前來見見世面的后輩罷了,并沒有太將他們放在心上。
但從剛廖老介紹他們的態度來看,他們卻又不得不承認,在廖老心中,這個年輕人的地位居然在他們之上。
“趙老,楊老,兩位好!”許墨問好道,
說完順勢就坐到了麻將桌前,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模樣。
克麗絲與李金水兩人帶著小米,也是緊跟許墨的動作,直接站到了許墨身后。
而廖老這個時候也坐到了麻將桌前,在他的身后同樣也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來自紅花會的楊老開口說道:“我和老趙可是已經等了你老半天了!”
語氣有點沖,許墨能夠看得出他似乎與廖老的關系不太好。
倒是一旁的趙老充當和事老勸到:“哈哈,老楊啊,長夜漫漫不必心急嘛,對了,還不知這位老弟如何稱呼?”
雖然剛剛廖老在介紹他們的時候,有提到許墨的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趙老這問的并不是許墨的名字,而是許墨身后的勢力。
這么年輕就能讓廖老如此看中,其身后的門派絕對是不弱于六大的存在,而剛剛他將六大內的所有年輕才俊都想了一遍,但都沒有對許墨的一點任何印象。
這個許墨就好像突然憑空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一樣!
倒是跟在許墨身后的那個李金水他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最近在哪份情報上有看過似的。
“嗯!”
楊老微微點頭,也將目光投向了許墨,好似也在好奇許墨的身份一樣。
“說來也巧啊,我也是自炎黃商會的!”許墨笑著說到。
但就這話,立馬讓趙老想到什么,看向許墨的目光也在瞬間冷了下來!
“呵,還真是巧啊!”
如果許墨真的來自炎黃商會,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家商會內還有一位如此年輕才俊!
所以這就說明了,許墨口中的那個炎黃商會,并不是他所在的那個炎黃商會。
而這讓他瞬間想到了最近冒出來的一個小勢力——炎黃閣,而那個跟在許墨身后的男人,他也認出來了,正是炎黃閣明面上的創立者!
現在看來,那個所謂的炎黃閣,估計就是這個許墨身后的勢力推出來的傀儡罷了。
“好了好了,既然都是來玩的,那里別說那么多了,開始吧!”廖老插話道。
看這個情形,要是再說下去,指不定雙方都要上演全武行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當然了,他并不是擔心許墨,畢竟許墨加上克麗絲兩人,那可是兩位化勁大宗師,要真的打起來,估計趙老加上趙老帶來的那些人,都不夠許墨兩人打的!
他拉許墨來,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幫手的,可不是讓許墨給他來找麻煩的!
要是炎黃商會的人在他這出事,那他可真不好向炎黃商會交代,要是再鬧大點,就算是他也會覺得很麻煩。
“嗯。”
“開始吧!”
趙老楊老兩人都沒有意見,廖老忌憚的問題,同樣是他們所忌憚的,一切問題就都在局內解決吧!
對于自己的技術,他們可是有相當的自信,他們可不相信,憑借他們兩人的聯手,還搞不定許墨和廖老這一老一少的組合。
作為地主,廖老理所當然的第一個上莊,而坐在廖老上家的許墨,要等所有人都輪一遍后才輪得到他上莊。
“一萬底,無上限,都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
“我炎黃商會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嗯,開始吧!”
所有人都沒有問題,廖老這話明顯是說給剛來的許默聽得!
卡牌,抓牌。
和其他人那熟練的抓牌手法相比,許墨的動作就顯得有些笨手笨腳了。
萬字放左邊,條子放中間,筒子放右邊,在筒子的更右邊,則是東南西北中發白等大字。
等他按照游戲中的順序將麻將給碼好后,其他三人都已經將牌碼好在等他了!
用精神力一掃,許墨便將廖老三人的牌給看到一清二楚,只是這看清后,就讓他的眉頭忍不住微皺了起來。
因為廖老他們三人和他不一樣,他們手中的牌并沒有向他這樣,按照萬字條子筒子這般涇渭分明的排好,都只是簡單的挪了挪罷了,并沒有大規模的將牌放到左邊或者右邊。
略微一想,許墨便猜到了這是為什么了。
雖然他手中的牌只有他和他身后的幾人能看得到,但要是一挪順的話,很容易讓人從他的動作和出牌順序猜出他手上的牌是什么。
要知道那些高手可都是會算牌的,到了后期,一但他手中的牌被人猜出,那就算是贏不了你,也能卡著你要的牌讓你贏不了,這就有些惡心了!
索性許墨直接將自己桌上的牌一扣,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牌重新大亂,然后也不再按順序碼牌,隨意將其排好,便再立了起來。
“五萬!”
廖老手中牌多為條子,而且其中以對居多,如果想要胡大的,打清一色七小對是最好的,如果能夠拼出清一色豪華七小對那就更好了!
“碰!九筒!”
廖老的對家是楊老,在碰五萬的同時還丟出了一張九筒。
相比于廖老的牌,楊老的牌就有些雜了,萬字條子筒子大字全部都有,胡不了大牌。
九筒沒人要,輪到許墨。
摸牌,八筒。
在清楚整座牌局的情況下,許墨知道要怎么打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將八筒收下湊成三張,許墨丟出一張東風。
東風沒人要,輪到廖老。
摸牌,三條。
這頓時讓廖老的心中大喜,在打出一張東風后,他手中的單牌就只剩下三張,其中還有兩張是條子。
東風沒人要,輪到趙老。
摸牌,發財。
看了看手中的牌,他打出了一張五萬。
反正五萬已經被楊老給碰了,打出來也穩妥一些。
接著輪到楊老摸牌,一條,再加上他手上的兩張一條,已經湊夠了三張。
“南風。”
“碰!”
看到楊老打出南風,許墨直接碰。
許墨的牌和楊老的差不多,都是屬于雜牌比較多的那種,這種情況下,許墨也不奢求能夠胡大牌,能胡就先胡吧,畢竟小錢也是錢啊!
“發財!”
發財沒人要,輪到廖老摸牌。
再次摸到一張條子,這讓廖老的心情大好,雖然沒能湊成一對,但清一色的排面看起來也能讓人心情更好不是?
“一筒!”
“一筒碰!北風!”
楊老再次碰,算上他手中的牌,他能算碰四個了,現在他單調一張紅中。
“北風碰!三條!”
現在許墨手上也碰了三對,在加上一個順,他單調一張白板。
輪到廖老,摸牌,一條。
看著手中的牌,想了想廖老還是將一條給打了出去。
“杠一條!”
楊老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四人中第一個杠的,看來他今天運氣不錯啊!
摸牌,一張白板。
看著手中的白板和紅中,他想了想,將剛摸到的紅中給打了出去。
“胡!”
將紅中那來,許墨將牌一攤笑著說到。
六七八筒,三北風,三八筒,三三條,再加一對紅中,雖然不算什么大牌,但好歹也是胡了不是?
“老弟運氣好啊!”廖老恭喜道,雖然差點就能打出清一色七小對,但他一點也不可惜。
畢竟麻將這東西嘛,不是你牌面好就能贏的,這要看運氣!
當然了,這只是第一句,他們都沒用用上真本事,都是在試探著彼此罷了!
“運氣,運氣,老哥客氣了!”許墨笑著說到。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在摸到那張紅中的時候,他就猜到下一個摸到紅中的人肯定會將它給打出來,所以他才刻意將紅中就在手上單吊一張紅中。
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在摸到紅中后,楊老果然給他放炮將紅中打了出來。
雖然贏的錢不是很多,但看到楊老臉上的表情后,許墨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相比于許墨臉上的笑意,楊老的臉色就顯得有些不好看了。
第一把就給人放炮,特么的…
“繼續吧,繼續吧,這才第一局!”
趙老開口說道,這才第一局,算不了什么。
而且在他看來,許墨這把之所以能胡,完全是憑借運氣罷了,接下來就他們只要認真點,絕對能將許墨贏得連褲衩都不剩!
對此其他人當然不會有意見了,畢竟這才第一局,往后的時間還長著呢,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呵呵,這才第一局,后面的時間還長著呢!”
許墨意味深長的用目光在趙老和楊老身上一掃。
希望今天帶的錢能堅持的留一點吧!
當站在他們身后的人將籌碼結算完,這第一局就算結束了!
很快的,麻將桌就將麻將給洗好排到四人面前。
第二局開始了。
擲色子,切牌。
“五萬。”
第一局是廖老坐莊,現在輪下來就到了趙老坐莊,和第一把一樣,趙老打出了一張五萬。
五萬沒人要,輪到楊老摸牌。
皺眉看著手中摸到的五萬,楊老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就將五萬給打了出去。
五萬依然沒人要,輪到許墨。
看了眼摸到的牌,許墨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順手就是將面前的牌一推:“自摸清一色!胡三家!”
一二三萬,三四五萬,七萬,七萬,一對六萬。
所有人看向許墨手中的牌,都很意外許墨在第一輪就能自摸出清一色這種牌,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老弟你今天的運氣真是旺啊!”廖老笑著說到,一點也沒有懷疑許墨有用什么賭術作弊。
畢竟這里的所有儀器都是他們提供的,其中有沒有問題他是最清楚的,而且從頭到尾許墨除了摸那一張牌外,就再也沒有觸碰到桌上的牌,就算是賭術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不觸碰到牌的情況下施展賭術的。
畢竟這可是現實,可不像電影中有著什么特異功能,換牌變牌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而趙老和楊老兩人則是臉色一黑,這就又胡牌了?
這么快,游戲體驗真是差!
“運氣,都是運氣,我們繼續吧!”許墨笑著說到。
結算完籌碼后,第三局就開始了,這次輪到趙老坐莊。
擲色子,切牌。
看著這一把的排面,趙老的臉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了笑意。
一九萬,一九條,一九筒,東南西北中發白各一張。
這種標準的十三幺牌型,要是能夠自摸,那可就爽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只摸了一張八萬。
看著手中牌,他想都沒想的,就將那張八萬給打了出去。
八萬沒人要,接下輪到許墨。
摸牌,看著摸到的那張紅中,許墨再次露出笑意,隨即就把那張紅中翻開。
“哈哈,胡了,十三幺!”
還沒等許墨開口,趙老便迫不及待大笑著將手中的牌翻開!
一旁的廖老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微皺。
他也有些意外許墨居然會給趙老放炮,而且還是十三幺這種牌型!
而站在許墨身后的李金水和小米兩人,臉上則是露出了震撼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墨。
“咳咳,趙老你可能誤會了,我并不是要打紅中。”輕咳兩聲,許墨對著眾人解釋道。
“呵,不是要打紅中?你別告訴我說你是不小心手滑將紅中打翻的,那可就好笑了!”坐在許墨對家的楊老嘲諷道:“該不會是你輸不起了吧?”
“楊老說笑了,區區些許小錢,我還是不放在心上的!”許墨笑著將他面前的牌推到擺在所有人面前:“我將紅中翻開,是因為我也胡了啊。”
看著他面前的牌,整個包廂內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這…這…不可能…”
良久,楊老那苦澀的聲音才在包廂內響起。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詭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