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泰晤士狗仔,太陽報掌門人,尾隨者(2)

　　“你不好開價的話，那就讓我來給個參考吧，凡事都好商量。”

　　洛哈特會如斯客氣，蘭斯洛特感覺很不好。

　　“100磅。我告訴你制作不死無頭雞的方法。依照你的意思，你對占有我的瑪麗，沒有太大興趣，那么再加50磅，我可以把瑪麗租給你一個星期。一共150磅，如何？”

　　雖然150磅都是無傷大雅的小錢錢，但是洛哈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可疑。從之前對方的一系列動作蘭斯洛特可以看出對方并不是真的熱衷于合影。倒更像是一種刻意的模仿。

　　這是要模仿誰呢？蘭斯洛特所認識的那個喜歡冒名頂替，追逐出名機會的吉德羅.羅哈特應該還遠遠沒有出生才對。先詐一詐他。

　　“在麻瓜世界肆無忌憚的使用白鮮這樣的魔藥…”

　　“麻瓜？白鮮？你在說什么？我完全沒有聽說過啊。你要是誠心要買，我再讓個利，140磅！”洛哈特馬上就慫了。問題在于他慫得太快了。

　　窗外的亞瑟飛快地拍了幾張照，夾好相機，迅速地做著速記：不死無頭雞制法，麻瓜，白鮮…

　　“我如果給魔法部打個招呼…”

　　“120磅！不能再少了。魔法部是什么？完全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們國家的政府部門只有內閣(CO)、副首相辦公室(ODPM)、公營資料辦公室(Office of Public Sector Information)(OPSI)、國家檔案處(National Archives）、樞密院(PCO)、下議院首席議員辦公室、律政部(MOJ)、蘇格蘭事務部(Scotland Office)、威爾士事務部(Wales Office)、文化傳媒體育部(DCMS)、外交及聯邦事務部(FCO)、國防部(MoD)、內政部、社區及本地行政部、教育技能部、環境，食物及農村事務部(DEFRA)、衛生部(DH)、國際發展部(DFID)、法律專員部(LSLO)、北愛爾蘭事務部(NIO)、貿易工業部(DTI)、運輸部(DfT)、財政部(HMT)、就業及退休保障部(DWP)。

　　我們太陽報雖然是花邊小報，時政信息也是了解的。”洛哈特就像報菜名一樣突突突突地在極短的時間里報出了一長串政府部門名稱，聽上去似乎很有說服力，但是更多的給人以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就業及退休保障部？”蘭斯洛特玩味地念叨著這個名詞，看向洛哈特的眼神多出了一絲玩味。窗外倒掛著的亞瑟也疑惑地念叨著這個名詞。

　　1905年，英國工黨還處于組建籌劃階段，根本談不到參與政府執政。這個時候的不列顛大地還是新貴族和大資本家的天下。

　　工人的就業與退休保障都還是沒影子都東西。至于資本家和貴族，這些有產者的就業和退休哪里需要什么保障？

　　就業與退休保障還是仍在組建中的工黨內部的宣傳口號。

　　就蘭斯洛特所知正式的就業及退休保障部，要等到工黨正式成為執政黨之一才會正式出現。

　　這個吉德羅.洛哈特搞不好真的是…時間轉換器嗎？

　　“太陽報負責人吉德羅.洛哈特疑為工黨支持者。有意推行就業及退休保障問題。”唰唰唰亞瑟繼續速記。

　　“口誤口誤。100磅，不能再少了。”

　　“50磅。”

　　“90磅，直說吧。我們承認，我們都是巫師或者和巫師相關的人。比如我，一個啞炮…”

　　從此事件背后，還涉及到一個被稱為威滋德（wizard）的神秘組織。洛哈特自稱是威滋德的squib（啞炮）。應該是組織中一個級別的稱呼。

　　“我很清楚你尋找無頭雞，尤其是會打鳴的無頭母雞是要做什么。除了對付蛇王，我不覺得被我用麻瓜外科手術和白鮮弄出來做噱頭撈錢的可憐‘瑪麗’們還能有什么作用。”

　　說到這里，屋子左手角落里被關在籠子里，被叫到名字的無頭母雞“瑪麗”哀哀地發出了嘶啞的啼叫，聽著讓人揪心。

　　吉德羅.洛哈特承認無頭雞系無聊炒作。他使用‘他們’或‘它們’指代瑪麗，說明無頭母雞并不能像他們，宣傳的那樣活很久。這件事只可能是一個騙局。

　　“90磅是個良心價。我這里還有一人份的曼德拉復活藥劑和幾滴鳳凰眼淚。加10磅，湊個整，100磅，我全賣給你。成交？”

　　洛哈特這一波操作開誠布公，價格方面堪稱良心商家。尤其是他拿出來的一大一小兩瓶魔藥，蘭斯洛特看得出來這老小子手上的是真東西！

　　光一個拇指瓶裝的鳳凰眼淚都是無價之寶，100磅就是在送了！

　　哪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種送到面前的好處，蘭斯洛特真的很難不心動。

　　“你也看過那本尖端黑魔法解密？”蘭斯洛特決定最后試探一次。

　　“知識就是力量。但力量本身沒有正邪之分。你怎么看？”洛哈特淡淡的回復到，看上去不像個花邊小報的負責人，倒像是個資深的大學者。

　　“成交。（deal！）”

　　“呼～”，聽到蘭斯洛特的回答，羅哈特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合作愉快。”

　　“約拿.詹姆斯！”洛哈特打開右手邊的一根朋克風十足到黃銅管的管蓋喊道。

　　沒三十秒，太陽報老板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個近方塊形寸頭，留著短短的八字胡的中年白人打開了：“boss，有什么事情嗎？”

　　“帶我們的大主顧去7號谷倉提兩只無頭母雞，去8號谷倉提一批無頭公雞，都要會晨間打鳴的那種。”

　　“boss…”太陽報的主編約拿.詹姆斯頗有些猶豫。

　　“沒事的。我們也該換下一個噱頭炒作了。蘭斯洛特先生拿好，這是無頭雞的制作方法。”洛哈特將一疊資料連帶兩個瓶子一起遞給了蘭斯洛特，“你們可以很容易看出來，這種改造，其實主要就是依靠生物學的知識。

　　只要保留大部份腦干和部分聽覺器官，對雞這種生物來說丟失部分都頭部并不是致命的。

　　這很容易做到。我們就不繼續保密了。你們完全可以制作更多無頭雞。

　　蘭斯洛特先生我只有一個額外要求。殺了密室里的那個東西！一所學校里不應該有這種東西。我侄女還在那里讀書呢。”

　　“為什么您不自己去呢？”蘭斯洛特探詢地問道。

　　“因為我是個啞炮啊。100英鎊，支票，現金，等價黃金均可。謝謝惠顧。”吉德羅.洛哈特再一次露出了標志性的帶著閃閃發光的八顆大白牙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啞炮身份難過。

　　蘭斯洛特對于這個疑似使用時間轉換器從未來來的家伙是個啞炮這種事情深表懷疑。

　　……………

　　“窗戶上的那個小姑娘也走了啊…”洛哈特一邊啜飲著紅茶，一邊用手指輕叩著蘭斯洛特開給他的那張1000英鎊英格蘭銀行本票，側著腦袋低語著。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對于亞瑟，雖然繼續盯著洛哈特應該會有其他收獲，但是相比之下無疑是即將有所行動蘭斯洛特這邊更容易挖到大新聞。這種時候，亞瑟就很懊惱自己為什么外出“采訪”總是不多帶一個人。大概是他們身手不好，爬不了墻？

　　“我中‘一忘皆空’失憶之前，不知道從哪里收集到過這樣一段描述，龍類與時光有著獨特的關系，縱歷經歲月流轉，世紀更迭甚或千年滄桑，他們總是不斷成長得更為強有力，而從不會陷入癡愚或身體腐朽的狀態。

　　它們中的一種，與時間有著獨一無二的相處方式，呼吸時光，吞食時光，并作為時光的一部分而生活于其中，如同時間本身的物質顯現一般。

　　這種巨龍——可以被認作是所有龍類最為稀有和強大的一種（甚至與龍神們相比），即是傳奇時光龍。

　　緊貼在這頭龍的軀體上的炭灰色鱗片和沒有明顯脊背的骨架，給人一種平滑的印象。

　　沙漏狀的黑色鱗片像面具一樣復蓋了他的眼部，十二道位置分布不均的環型黑色鱗片成輻射狀自后向前分布在它身上，如同年輪一般。

　　一個類似日圭指針般的突刺自它的顱骨后方伸展出來，看起來使它的頭部長度翻倍。

　　它一對那三角形的翅膀自其背后很狹窄的點上伸出并展開，使其大體形狀看似一個沙漏。

　　它尾巴末端兩個長度不同的突起，給了它兩個尾尖。

　　所有的時光龍都長得極為相似，人們認為世界上從來都只有一頭時光龍。人們看到的所有時光龍都只是祂在漫游漫長的時光長河時留下的一個個身影。

　　我沒有見過時光龍，但是我見過你，福克斯。拋開它們是在描寫一種龍這件事，你和這里面的形容實在是很相像。”

　　洛哈特對著籠子里的無頭雞“瑪麗”念叨了長長的一段話，場面說不出的怪異，

　　“除了我，怕是連鄧布利多都不知道自己的鳳凰可以穿梭于過去未來吧！”

　　“無頭母雞”不復方才鳴叫的嘶啞，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啼鳴，一如鳳凰一般，渾身燃起了赤金色的魔焰！

　　“然而有一種動物永恒不變，在漫漫歲月中再生出不死的復制品。這就是亞述人稱為鳳凰的鳥…”洛哈特用詩一般的詠嘆調念誦著這拉丁詩人奧維德的詩句。

　　火光熄滅，無頭母雞已然變成了一只華貴的、鮮紅色的，體形大小與天鵝相似，有一根金光閃閃的長尾巴，喙和爪子也很長，金燦燦的鳥兒。那正是一只鳳凰，鳳凰福克斯！！鄧布利多的愛寵！！

　　“很公平，只要這孩子，好吧，這樣說有點奇怪，畢竟他其實應該算我爺爺輩的人，真的像那張被燒了一半的預言家日報上寫的那樣殺了蛇怪，桃金娘就不會死，湯姆里德爾就有可能不變成伏地魔，

　　從新和你訂立契約的鄧布利多就有可能活得更長，

　　我的一世英名就不會毀于密室，并且失憶被關進圣芒戈，最后輾轉被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福布斯歪著頭大量著洛哈特，有節奏地鳴叫了兩聲，像是在說話。

　　“我知道的，你帶我過來，相當于將時間的長河送入一條新的支流，我不可以，也不可能回去。沒關系，在這里我感覺挺好！”

　　“不，我沒有瘋，自從得了精神疾病，我感覺自己精神好多了！”

　　精神病人思路廣，智障兒童歡樂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