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亞的王子或許有諸多的缺點與不足,但膽怯這個詞永遠也不會落到威廉露易絲萊昂溫莎身上。
“為了利維亞!”威廉露易絲的騎士劍,再一次劃開了尼弗迦德士兵的脖子,這已經是王子殿下今晚殺死的第六或是第七個敵人。
逆境中的戰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和尼弗迦德的突擊兵團相比,利維亞的正規軍終究在士兵素質裝備品質方面差上了一線,在雷納德騎士輸掉了對決后,利維亞部隊士氣方面也落于了下風。
超過一百五十位利維亞士兵倒下了,一直處于側翼防守位置的格里維守備兵團的戰損要少一些,但同樣有著接近百分之二十的傷亡。
戰斗到最后是很難做到的。
后退,再后退,最后逃出自己的防守位置。守備兵團開始出現了逃兵,大部分都是從流民中選出,新加入不久的新兵。
逃,又能逃到哪里?這不是野外的森林,也不是寬廣平原,你沒辦法遠走高飛,你被困在了這座城里。尼弗迦德人這一次不需要俘虜,所以投降茍且的機會都沒有,或許會有一些“幸運”的家伙翻過沒有黑衣人尼弗迦德士兵的圍墻,又或許“幸運兒”只是換一種死法,成為松鼠黨的靶子。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一群懦夫!狗gou娘niang養艷g的!”威廉王子咆哮了起來,每一個詞都重重的強調。王子的聲音很大,他用上了氣的技巧,半個格里維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一文不值的懦夫!膽小如鼠!用逃跑來茍全性命?活得毫無尊嚴?”威廉王子揮舞著騎士劍,敵人或是他自己的血讓他的面容越發的猙獰。
正在退卻和已經退卻是士兵里,有的人慢了下來,也有的人停了下來。
“抬起你們的頭來好好看看!你們的同胞他們仍在戰斗!我真替你們感到可恥!你們不配擁有利維亞之名!”利維亞王子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很粗魯,很有魄力。
更多的人停下了后退的步子,而想要退后的人,心里燃起了某種名為信念的東西。
“那些心中仍然還抱有信念的人,那些仍把這片土地視為家園的人,快跟我來!為了利維亞,殺呀!”威廉露易絲萊昂溫莎,這一刻展露了王的品質。
原本就站在王子身邊的士兵們吶喊著響應王子的號召,而原本退去的,一半人昂首回來了,另一半人佝僂著腰桿,還是選擇離開。
聚集起力量的利維亞人發起了反擊,最少三十個尼弗迦德人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里被殺死。而威廉露易絲沒有停下腳步,他想要救回先前后撤過程中,被落下的民眾和士兵。
“嘿我應該為我之前的某些想法道歉向你們的王子道歉,利維亞的未來并不會是灰暗的。”胡子上滿是渾濁物的卓爾坦齊瓦咧嘴笑了起來,矮人終究沒有選擇逃跑。“翻墻不是矮人或是侏儒拿手的。”帕西瓦爾舒滕巴赫 “道歉的時候算我一個。但是現在,我們沒時間去想那文縐縐的道歉信該怎么寫。”穆羅給出回應道。
簡單處理了傷口的莫坦森再度返回戰場,一只手已經無法使力的雷納德,在另一位利維亞騎士的掩護下,堪堪維持著局面。
然而當威廉王子發表勇敢者宣言的時候,莫坦森用出了了以傷換傷的打法,被騎士劍割裂傷口的帝國戰士,用重擊的武技直接擊飛了利維亞的兩位騎士。
“還真是小瞧了萊昂溫莎之名。”莫坦森率領帝國突擊隊的士兵,再一次朝著威廉露易絲沖去。
矮人的攔截失敗了,卓爾坦的神兵利器只是在莫坦森的鐵棒上又割開一道口子。
“礙事的家伙!”帝國指揮官一腳將新力未生的矮人隊長踢的吐血。矮人戰士還是在身形上吃了很大的虧。
同時朝著利維亞皇帝襲去的還有另一隊人馬,一支想要立下軍功的松鼠黨隊伍,他們選擇了很聰明的迂回方式,從防御更加薄弱的側翼發動進攻。
普通的軍士很難抵擋住莫坦森的第二下攻擊,制式的盾牌不會被擊碎,可是盾牌手的骨頭卻受不了這般猛烈的沖擊。
勇氣灌注于心的威廉露易絲揮動起他的騎士劍,朝著那個殺死利維亞子民,重傷利維亞騎士的家伙,一往無前。
可事實上狹路相逢更多的是強者勝利,王子的重劈被破損的鐵棒擋下,若不是卓爾坦齊瓦的第二次攔截沖鋒止住了莫坦森的反擊,利維亞王子的腦袋就會變成砸爛的西瓜。
“矮子,你的武器不錯,但力量還差了些。”莫坦森再一次使出重擊的武技,徹底把矮人戰士擊倒了。
“保護殿下!”退去又回來的民兵們站了出來,他們掩護威廉王子朝著另一側離開,那是市政廳的后方,馬廄所在的地方。
民兵們沒有退縮,可是他們的長槍刺不中精靈,對方的利刃卻可以輕而易舉穿破了他們的皮甲。勇氣和信念是戰斗不可缺少的,但是只靠勇氣也沒辦法擊倒對手。
“可惡...”身后子民的慘叫,讓威廉露易絲咬緊牙關,馬廄前的一大隊黑衣人則讓利維亞王子和他身邊的利維亞士兵絕望。
深吸一口,姓氏為溫莎的男人眼神重新堅定了起來,他的騎士劍再度舉起,指向了敵人。
“咻咻”毫無預兆的,兩支弩箭命中了距離利維亞王子最近的帝國士兵。
“很不錯的眼神。”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馬廄的房頂,男人有著極為少見的琥珀色的眼瞳。
另一邊,莫坦森止住了殺死矮人戰士動作,再次攔截他的矮人已經失去了戰斗力,不足為懼,而忽然出現在巷子口的家伙,是個厲害的家伙,這是戰士的直覺。
手里拿著一把劍,背上背著一把劍的男人走了出來,領口還佩戴著頭狼形狀的吊墜。
“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