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鼠塔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鼠塔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悟空傳》
亞力山大，一位天賦平平魔力普通，既沒有奇遇，更沒有傳奇故事的施法者。
法術上自知無法再進一步的亞力山大，開始把全部精力用在他自以為傲的藥劑學研究上。
小人物有大目標，亞力山大研究的課題是大多數藥劑大師也不愿去過多接觸的疫病。
然而亞力山大的積蓄并不足以支撐他的研究開銷，術士協會也不會給實力和名望不足的他提供足夠的支持，大貴族和銀行的贊助和貸款就更別想了。
最終，亞力山大以顧問的身份與一位男爵簽訂了雇傭契約。
“與亞力山大簽訂契約的正是費克島的維瑟拉德男爵。”凱拉還告訴萊納德，由于術士協會是明令禁止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研究危險性極高的疫病，所以亞歷山大進行了隱瞞，而維瑟拉德男爵又哪里懂得煉金術。
“我敢肯定，溫達梅爾湖這一次發現的新型疫病，一定和亞歷山大有關。”凱拉說道。
萊納德認同凱拉的推斷，但他還有疑問，關于他連名字都未曾聽說過的亞歷山大，關于亞歷山大的研究，關于為什么凱拉又會知道這些，以及關于凱拉想要做什么。
萊納德相信凱拉。
凱拉也信任萊納德。
晚飯后，萊納德與凱拉離開了營地。
“他們去哪？”蓋坦問道。
“不要問些廢話，情侶飯后出去夜游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蘭伯特大聲的說道。
“該死，不要在我耳朵旁邊忽然那么大聲的說話。”蓋坦拍了拍微微耳鳴的耳廓。
“真是的，明明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竟然還去約會......巴拉巴拉”沒有理會蓋坦的抱怨，單身蘭伯特碎碎念了起來。
多瑞加雷和納茲博等人笑了起來，弗農·羅契卻注視著依偎走遠的情侶。
“怎么，羅契隊長你也想找個伴了？”薇絲開著玩笑。在私底下，薇絲更多時候會稱呼羅契為隊長，而不是指揮官或是先生，薇絲覺得隊長這個詞喊起了親切。
羅契搖了搖頭，揉了揉薇絲的頭發。與其他人不同，弗農·羅契作為藍衣鐵衛的指揮官，他更加了解前王國顧問凱拉的行事風格，他敢肯定女術士隱瞞了什么。但羅契終究沒有質問對方，他并不怕得罪一位女術士，而是他相信他的朋友萊納德會處理好的。
另一邊，萊納德和凱拉很快就從費克島的另一側，靠近維瑟拉德男爵宅邸的位置登島了。
“在我還沒有擔任泰莫利亞王國顧問的時候，我來過這里。不過那時候，這里的風景更好。”凱拉看著完全破敗荒蕪的維瑟拉德家族宅邸，臉上流露出幾分緬懷過去的神色。
一次貴族的宴會。
尊貴的女術士被維瑟拉德男爵邀請。
凱拉在宴會上認識了亞歷山大，兩人相談的還算愉快。按照凱拉的說法，與一位藥劑師談論專業知識，總好過聽男爵吹噓些無聊的事情要來得有意義。
此后，亞歷山大與凱拉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書信來往，在關系更密切一些后，還進行過千里鏡的通訊。凱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知曉了亞歷山大真正的研究內容——卡特里奧娜瘟疫。
卡特里奧娜瘟疫，一場數十年前發生在泰莫利亞王國的瘟疫，也是數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疫病，數千人在這場瘟疫里喪生，包括數位泰莫利亞王室成員感染后不治死去，數萬人流離失所，維吉瑪一度哀鴻遍野，泰莫利亞王國險些因為卡特里奧娜瘟疫遷都。
卡特里奧娜瘟疫已經被煉金師和醫學家確定是由鼠疫變異而來，也研制出了針對性的治療藥物。
“這很危險。”萊納德眉頭緊皺。疫病的危險和可怕是無需多言的，這也是為什么瘟疫教會遠比獵殺教會等邪教更加不受待見。
“我也警告過他。更何況亞歷山大的研究環境是很糟糕的，一座閣樓根本不能被稱之為真正的煉金室。”凱拉說道。
凱拉那時候本打算找機會再去見一次亞歷山大，但對方卻忽然沒了音信，再后來，凱拉聽說關于費克島的暴亂以及維瑟拉德家族的覆滅。
“我之后來過這里，找到了亞歷山大遺留下來的一部分研究筆記，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實質性的研究成果。但目前看來，我那時候顯然錯漏了什么。”凱拉在萊納德面前直言不諱，接觸協會禁止的疫病研究、私闖封存的貴族領地、盜取他人研究成果。
維瑟拉德男爵位于費克島的宅邸并不是很大，從外面看更像是一座高塔而不是度假的別墅。凱拉提到，這是因為男爵的獨生女兒很喜歡登高遠望。
“亞歷山大的煉金室就在頂樓。”凱拉說道。
“你真的不陪我上去？”萊納德表情微微糾結。
“你一個人就可以的，我相信你。”凱拉揮舞著小拳頭。
“那好吧。”萊納德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真沒想到，你會怕老鼠。”
“我才不怕什么老鼠，但這么多老鼠，呃太惡心了。”凱拉滿臉嫌棄。
原本，凱拉是打算和萊納德一起再次進入維瑟拉德男爵的高塔進行搜查的，然而才剛進入一樓的大廳，我們的女術士就改變了計劃。
作為時不時就會拿小白鼠做實驗的女術士，自然是不怕老鼠的，但若是面對鋪滿整個地面的老鼠，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老鼠？！？”萊納德和凱拉都非常非常的奇怪。荒島上出現老鼠很正常，但維瑟拉德男爵高塔里出現成千上萬的老鼠，絕對是非自然現象。
“估計也和亞歷山大的研究有關。”萊納德和凱拉的想法一樣，他們已經簡單查看過高塔里的老鼠，從外表來看和普通的老鼠并沒有什么不同，也沒有什么攻擊性，但這些老鼠十有八九攜帶疫病。
萊納德雖然對自身體質很有信心，但還是全副武裝后才正式踏入高塔。
“我倒是想盡量避免接觸。”根本無處下腳的鼠群，萊納德決定不走尋常路，自然法術能量凝聚釋放，一條通往更高層的新階梯出現在他的腳下。
就在萊納德登梯而上的時候，滲人的聲音憑空出現。
“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