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方帥尋問道“師伯可知道原因?”
“我得到消息就匆忙趕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查看。”
“那我們快去看看。”
三人迅速回到義莊,圍繞著棺材查看,便見到那本來封印著任老太爺的棺材,已經散架,摔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棺材板甚至斷成了幾節。
這得是經過怎樣掙扎,一口結實的棺材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幾人查找半天,在棺材底部發現一個窟窿,這窟窿正好截斷了墨斗網,使本來布置完好的墨斗網出現了一個破綻。
看情況,任老太爺正是順著這個破綻掙扎,從而撕破墨斗網,破棺而出,逃離此地。
“這到底是誰干的?”
“好像是個老鼠洞。”
老鼠洞…
方帥都不知該如何說。
一個老鼠,其他的東西都不咬,專門對著個嶄新的棺材啃,你這是進去想干什么?
“我聽說有人精通御獸之術,能夠指揮動物,如臂使指,是不是有這樣的高人,指揮老鼠放出的任老太爺。”
“不可能,這樣的高人,為何要對任老太爺下手。”
方帥將對算命先生的猜測一說,九叔搖頭說道“那個算命先生,我也聽說過,不是什么壞人,應該不是他。”
方帥一想也對,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不過是任老太爺看上他挑選的墓地,然后強買下來,這仇恨能有多大?
當年任老太爺也是任家首富,精明的很,他既然搶了對方墓地,還讓對方幫忙主持葬禮,就已經說明情況。
這墓地是的確是強買的,但他也有把握讓對方不會怨恨自己,要不然明知對方恨自己要死,誰會將這種事情交給對方,任由對方在其中做手腳?
所以當初強買墓地,算命先生心中怨恨是有,但絕對不多,任發才會讓對方主持父親的葬禮。
所以即使算命先生心中不順,在其中做手腳,讓任家倒霉二十年,已經足夠,哪里會做出這等非要滅人家滿門的事。
況且,報仇這種事,當然是越早越好,像算命先生這樣,花費二十年時間,才見到結果,他吃飽了撐的,說句不好聽的,二十年時間,他能不能活著見到結果都不一定。
真有那等解不開的仇恨,早已經借用其他手段報了仇,而不會留到現在。
可既然不是他,又會是誰?難道說這是一個巧合!
幾人不相信,那么多棺材,老鼠哪個都不咬,就跟任老太爺過不去,總有些說不過去。
但不是他,到底會是誰?
想了半天,幾人摸不著頭腦,就帶著人四下尋找,想要盡早找到任老太爺的尸身,這僵尸經過變異,一身實力提升迅速,現在又吸了親人的血,不知會出現什么樣的變異,若不能盡快找到他,不知多少人遭殃。
但超出九叔和方帥預料的事,他們從早找到晚,搜遍了任家鎮周圍所有陰暗的角落,依舊沒有找到躲藏起來的任老太爺,眼看太陽西斜夜晚即將來臨,只能無奈罷手,回到任家防備任老太爺。
方帥有事沒有跟四目一起回任家,回去的時間晚了點,遠遠的更夫敲著銅鑼發出梆梆的響聲,喊道“一更天了,一更嘍。”
他不禁加快了腳步,不走快點不行啊,這要是遇見任老太爺,讓他怎么辦?難道跟對方打招呼你吃了嗎,任老太爺不吃了他才怪。
誰知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前面有少女驚恐喊道“救命,救命啊。”
方帥急忙跑過去,就看到更夫正抱著個美貌的少女在撕扯她的衣服,看樣子分明是精蟲上腦,要行那不軌之事。
方帥大怒,竟敢調戲良家婦女,天理何在,直接沖了過去,準備打抱不平。
身為新社會五好青年,深受共和國教育,遇見這種事自當拔刀相助,讓人見識一下什么是深受二十四字箴言熏陶的熱血青年。
當然他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英雄救美,很容易獲得美女青睞,特別是在古代,講究貞操,顧及名譽,出了這種事,哪怕沒有調戲成功,可誰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別人寧可相信是被調戲之后,家里人為了女兒名譽著想,謊稱被人救下來,沒有發生那種事。
可以說只要遭到調戲,就是百口莫辯,沒有人會娶這樣的女人,哪怕迫于貧窮無奈娶了她,在家里也是低人一等,人人用帶顏色的眼睛看她,稍有不如意,動則打罵。
為了女兒的未來幸福,將她嫁給救命恩人,那是再好不過,畢竟到底發生了什么,救命恩人一清二楚,不會將她當做失貞的破鞋,只要保證結婚的時候多出點陪嫁的物品,他就會欣然接受,不管怎么說,人家心里清楚啊。
有著種種好處,他怎能不沖上去英雄救美。
方帥飛跑兩步,一腳揣在更夫腰間,將他踹飛出去,然后扶住少女,關心的問道“小、小姐,你沒事吧。”
方帥看到少女,頓時愣了一下,說話都有些結巴,什么英雄救美,不過是他自己幻想的,在這清末民初的年代,遇見恐龍的可能,遠比見到美女要容易的多。
對他這個出身現代,眼光夠高的人來說,恐怕100個人中,99個是恐龍,卻沒想到真的遇見了個美女,而且是能打90分以上的絕世美女,他這些天走的什么桃花運,先是遇見了任婷婷,又遇見了這等美女。
方帥隨即反應過來,不等她說話,轉身看向更夫,一副正氣凌然的喝問道“你膽子真是不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對,大街小巷,調戲良家婦女,天理何在。”
更夫一副委屈模樣。“是她…”
“她什么她,都是任家鎮的人,膽敢做出這種事,還要不要臉,傳出去讓人家怎么活?”更夫剛要說話,被方帥一陣搶白,憋的他說不出話來,指了指少女,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那模樣哪里是調戲良家婦女不成的惱怒,更像是帶著說不出的無奈與委屈,活像被冤枉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