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多的時候,有探子來報,說有一隊人馬往興城去了。
“不要動他們。”
看來這仲丘是真的在那兒受了氣了。
仲丘的人馬進城后,糧食也送到了。
李劈知道,這事成了,他冒死一拼,還真就對了。
李劈下一步,就是等。
那查總兵又返了主,看到仲丘之行,他能不慌張嗎?
他又本以為,十八族聯兵能把北方占了,可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確實是,這十八族聯兵,是真的兇猛,但是,是十八族聯兵,打起來之后,都各藏心眼,這就麻煩了。
李劈這些分析,都是跟智叟學的,智叟教給李劈東西,那是潤物無聲,無形中就學到了,李劈感覺不到。
查總兵派人來,找李劈。
這個人被守城門的兵帶到了大帥府。
這個人跪下,行禮,站起來。
“你是查總兵的什么人?”
“內工。”
“什么是內工?”
李劈竟然不知道。
“就是心腹,每天就在一個宅子里呆著,從來不露面,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來。”
“你來幾個意思?”
“查總兵說,他把十八族的聯兵招到鎖陽城,就是分化瓦解,那扶余的兵到了興城,這是他安排的,他也是扶余人,其它的他正在慢慢的來。”
李劈一聽,肺子都要炸了,這真是會撿機會,只是撞到了劍刃上了。
“噢,是這樣,那查總兵可是立了大功了,可是我怎么相信他呢?”
“興城的扶余兵聽查總兵的,他隨時可以調動的。”
“就這個嗎?還有呢?”
李劈這要是在以前,這貨早就沒命了。
“查總兵說現在他感覺到很危險,想到少城來,但是他得帶兵沖出來,有人看著他。”
查總兵沒有料到會這樣,他現在看明白了局勢了,又想回頭,這太不可能了。
李劈這是殺他最好的機會,隨意的一個借口就行,但是李劈不會親手殺了他的,一個是查總兵的父親對他是真不錯,送了他癸未劍衣,還有就是查扶蘇,他喜歡她,所以他下不去手,那么就讓查總兵死在那些十八聯兵的手上。
就仲丘帶族兵去了興城,這他恐怕都解釋不清楚了,畢竟他也是扶余人。
“你回去吧,讓查總兵自己想辦法,他就是帶兵沖出來,我也不會接應的,自生自滅,具體什么原因,他最清楚了。”
這個內工冒了一身的冷汗,以為能得到獎賞,沒有想到,事情根本就是不他想的那樣。
內工回去了,李劈大罵查總兵。
這回是徹底的讓查總兵死了心,他一定會和十八族聯兵弄起來,那就是找死了。
李劈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仲丘那邊的家人接來,老老少少的竟然有上萬人之多,這是他所沒有料到的。
他帶著幾十車的東西去了興城,他一定要把仲丘給安撫住。
仲丘見到李劈,帶著所有的人都跪下了,興城的街上跪滿了,李劈的眼淚差點沒下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本想跑幾步,把仲丘扶起來,一個老頭鉆被窩,差點沒來個狗啃屎,后面跟著他來的人,都捂著嘴樂。
李劈就勢的單腿跪下了。
“仲先生,請起,小可受不起如此大禮。”
這貨跟著智叟也學了些,也能掐上幾句。
李劈見仲丘不起,便起來,把他扶起來。
進總兵府,聊天。
“仲先生,以后你就是興城的將軍,執首一方,希望你能盡職盡責。”
這貨,說封個將軍就封,誰讓大臣馬都說,他有這個權力的。
這仲丘更是感恩戴德的。
李劈和仲丘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就回城。
他回去,那查扶蘇就在大帥府外面等著他。
“怎么不讓查公主到房間里去?你們不要命了嗎?”
“大帥,她自己坐在這兒等,勸也不進去,你剛走她就來了,坐了一夜。”
“公主,請進。”
進屋,李劈叫人給弄了飯菜。
“你吃一點,然后睡一會兒,我也是一夜沒睡,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
李劈轉身就走,回房間,倒頭就睡。
一下睡到了下午才爬起來,進客廳,查扶蘇切在椅子上睡著了。
李劈咳嗽了一聲,查扶蘇激靈一下醒了。
“大帥。”
查扶蘇站起來,叫了一聲大帥。
“坐吧,說。”
“我爹現在十分的危險,他確實是錯了,不應該招十八族聯兵進鎖陽城,他現在…”
“查扶蘇,就你爹,死八回都死了,這是死罪,連坐族人,一個活不了,我真的保不了,我也只能把你保下來。”
“大帥,我以前錯了,我求你。”
查扶蘇原來驕傲的公主,竟然給他跪下了。
“我…”
李劈也是實在難做。
“好,讓你爹今天夜里沖城,我在外面接應,然后帶著人馬進北城,就在那兒呆著,自力更生,但是城必須給我守住。”
“謝謝大帥。”
查扶蘇馬上就走,李劈安排人馬,親自帶隊。
約好半夜12點沖城。
他帶人馬埋伏在鎖陽城外。
12點,里面是一片大亂,然后城門沖開,查總兵帶著人馬沖出來,有一萬多人,后面跟著追兵,李劈讓人攔劫,查總兵逃走,混戰半個小時,十八族聯兵收兵回城,他帶人馬回少城,死傷過半。
讓他大罵查總兵。
他給查總兵的北城,是最北的一座城,是一個不毛之地,他的意思很明顯,老實在那兒呆著,再惹事,直接就滅了。
李劈現在是在想著,十八族兵分化,瓦解,他就太平了。
鎖陽城那邊沒有絲毫的動靜,他派探子探,說十分的安靜。
那邊什么意思?
天涼了,有一個月了,那邊沒動。
一天半夜,探子來報,說鎖陽城的十八族聯兵全部沖出城,鎖陽城成了空城。
“不準去追,放他們走,告訴原來各部,回自己的城,興城的原總兵到鎖陽城,北城的人就各城而分,其它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
助手這又有得忙了。
李劈放下其它的事情,和師傅學劍,學天文地理,雖然他聽得囫圇半片的,到底也起點作用。
秋季來了,樹葉都黃了,查總兵帶著幾車東西來了。
李劈看一聽查總兵來了,就火氣四起,為了他一個罪人,死了多少人。
他讓查總兵進來,大帥府,查總兵跪了半個小時,他才出來。
“何人?”
李劈也會裝逼了,明知故問,現在查總兵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如果李劈上報,他就死定了。
“大帥,查干。”
“噢,查總兵,頭發怎么都白了?”
“查干老了。”
“起來吧,進來。”
進去,泡上茶。
“查總兵何事?”
“一個是來謝謝大帥救命之恩,二一個,我想回鎖陽城,我對鎖陽城熟悉,三一個就是您何時娶小女蘇兒?”
這查老頭還特么的玩心計,玩了一輩子,不玩就難受,就如同知識學多了,出口成章,沒辦法。
“一,不用謝謝,我的本份,你是我的總兵,二,回鎖陽城是不行了,你在北城呆著最好,三,我沒說娶查扶蘇,我也不會娶。”
這查老頭聽完愣住了,這最后一條,是他的法寶,現在落空了,他不娶查扶蘇了。
“大帥,蘇兒這回是自愿的,說您能力很強,而且也很帥…”
“別,你別這樣講,講什么都不成了,回吧。”
其實,查老頭這話讓李劈很受用,也拍得舒服。
查總兵走了。
李劈心情大好,去酒館喝酒。
喝完酒,回府,他第一次脫了衣服睡覺,那癸未劍服一百來斤重,脫了,他洗澡,這多久沒洗他不知道,舒服到了極點。
躺下就睡著了。
早晨智叟叫他,他一個高兒起來,穿著睡衣出來,他從臺階跳下去,一竄十幾米,摔得七暈八素的,把智叟都嚇得一激靈。
李劈爬起來,滿臉是血,一臉的懵逼,他這一跳就十幾米遠。
他一下想起來了,癸未劍服一百來斤,一穿就是那么久,這身上一輕,就飛出去了。
他回屋,把臉洗了,馬上就把癸未劍服穿上了。
“嗯,還這個舒服。“
李劈出來,智叟看了他半天。
“怎么沒摔死你這二貨呢?”
智叟背著手,走了,李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