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錢唄說:“范邊求見。”
李純說:“晾著他,什么時候我想見了再見。”
李純忙著處理奏折。
李純一直忙著,把這事就放在一邊。
一直到五月,李純帶著人去打獵,在路上范邊把李純攔住了。
這一晾就一個多月。
李純說:“噢,范邊,什么國的了?”
李純知道是占婆國,他就是那樣問,這就是侮辱。
李純問過錢唄,占婆國的情況,原本是安國的土地,把縣令殺了,自立為王。
范邊沒有表情,你看不出來臉上有什么變化,就那樣子。
李純說:“回去吧,告訴你的王,我沒有這個義務。”
范邊說:“你別后悔。”
李純大笑起來,拿著馬鞭給了范邊一鞭子,騎馬就走了。
李純心想,我是皇帝,跟誰說話呢?
李純是小看了占婆國,這個國家不大,但是有著信仰,族人心齊如山。
這事李純根本就沒當回事。
原本屬于安國的,既然這樣了,地方遙遠,管理起來也是麻煩,也沒有再去討伐。
沒有想到,七月占婆國大舉進攻安國的各城,掠奪百姓,燒房屋,燒城。
奏折報上來,李純是氣壞了,這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李純和大臣們商議此事。
占婆是太遙遠,只能派那邊青城,石城,山成去迎擊。
這占婆國的戰爭力是太強了,四周的城,有七城都被破城了,就青城,石城,山城,因為過于遙遠,也沒有派什么重兵,守城的總兵也不是太好。
李純也是擔心。
沒有想到,青城,石城,山成隨后就被攻破了,不可阻擋的。
李純說:“錢唄,你特么的不說,占婆不足為患嗎?”
此刻的錢唄早就腿軟了,不敢說話。
李純問各位大臣,讓誰出兵。
雷鳴又出來了:“我去。”
李純搖頭,他根本就不想派雷鳴出,他不想失去這位大將,刀劍無眼的事情。
仲大帥已經老了,就是不老,李純也輕易的不會動用仲大帥,死不起。
李純看著武比第一的文工。
文工馬上說:“我武狀元,道理上,我應該為國家出生入死,可是我的劍術,不適合打仗,我也不會打仗,要是教劍術,我還是可以的。”
這分明就是不想去。
這路途遙遠,那占婆國,連連破城,也確實是讓一些人害怕了。
李純心里罵著,我特么的養你玩呢?
李純心里不悅。
有大臣就說了:“文工應該去歷練一下,你不是來當老師的,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要出馬。”
文工說:“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是怕耽誤了國家大事,這事非同小可。”
大臣說:“你打前陣吧,后面再派兵。”
文工心里罵著,話已經是說到這個分上了,就說:“我去。”
文工帶著十萬兵馬出發了。
這個文工說打仗真是不行,別看把劍使得出神入化,但是沒屁用。
聞每給文工當軍師,隨同出征。
這個文工比較自負,對于聞每給出的建議,基本上不聽。
聞每也知道,會是這樣的后果,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必敗無疑。
他來的時候,委相也跟聞每說了,建議你給了,不聽則罷,不要計較,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回來。
八月里,天非常的熱,行軍很遭罪。
這文工不騎馬,讓人抬著。
這一路上,遇城進城休息。
到達占婆之地,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道理上來講,騎馬快進,一個多月就到達了。
文工不聽,說這是策略。
行進二十天的時候,后面派出來的五萬騎兵就超過去了。
聞每是干著急,文工依然是那樣。
離每急了說:“你再這樣,皇上會定你貽誤戰機,這是死罪。”
文工說:“先讓他們先打著。”
這文工兩個月,到達了前線的一城,先前到達的五萬將士,已經打了四場了。
那占婆是真的堅挺,每隔兩天就要來攻一次城。
文工守城不出,每天上城墻上轉一圈,然后就回去喝酒睡覺。
聞每氣得發瘋,沒有軍權,指揮不了將士。
守城第二十天的時候,城門被攻破,這文工帶著將士,從后門沖殺出去,撤到另一城。
這次將士死亡很大,聞每就急了,責問文工:“你不戰,何意?”
文工說:“我是在探虛實,看看占婆人有多厲害,用的什么戰術。”
聞每想抽他幾個大嘴巴子,但是不敢,那文工手中的那種劍,說極快。
聞每站在城墻那兒,占婆的兵明天就能攻城。
突然,無形站在聞每身后說:“需要我幫助嗎?”
無形是離相讓跟著的。
聞每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無形,就知道是李純的保鏢。
聞每嘆口氣:“這文工不戰呀。”
無形說:“我可以殺了他。”
聞每轉過身來,看著無形,說:“他可是武狀元。”
無形說:“留著也是禍國殃民。”
聞每說:“我擔心皇上會怪罪下來。”
無形說:“皇上聽到的消息應該是,文工戰死。”
聞每還是猶豫了,那可是狀元,真的殺了,皇上會怪罪下來嗎?
何況,無形能不能打得過文工。
無形等著聞每說話,離每說:“真是該死呀,不戰,死了多少將士。”
無形聽完,轉身走了,他知道聞每這是為難,害怕皇上怪罪下來。
夜里,文工被殺死,身首異處。
聞每上報,文工戰死。
接下來,離每讓無形擔任這個大帥。
聞每分兵出去,占婆來攻城的時候,里外夾擊,為了阻止外面的兵被后面襲擊,聞每又派出一隊的兵,守著在后面,保證安全。
這絕對是有保證的,這樣的用兵是老套,但是穩當,不會出現意外。
然而,這個意外出現了,這是聞每最害怕的。
這占婆用兵是太詭異了,初看著,就是生猛的攻城,拿下城池,往前推,一城一城的推。
占婆的兵用箭,箭是真的太準了,除了劍,就是長長的戈,有近三米長,而且打仗的時候,是互相防護的,彼此的照顧,就是抱團作戰,應該是九人一團,十八人聯護,整個團隊這樣操作。
這種形勢聞每當時沒有看出來,沖殺的似乎就是亂七八糟的,事實上,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