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的人來了,十幾個人,被攔在外面,井山進來報告。
沈純說:“讓他們等著,你告訴方明,我在喝酒,等我喝痛快的。”
井山出去,七庫的人和軍機處的人對視著。
方明說:“我可是皇帝給的御令,誰敢違反就殺。”
井山說:“那就來試試。”
方明說:“你們想造反不成?”
井山說:“庫長說了,除了皇帝,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方明說:“楚香是叛逆之罪,誰護著李鐵,就是同罪論處。”
方明拿著劍就扎傷了井山,井山不敢還手,因為有皇帝的命令呀。
沈純拎著劍出來了,看了一眼井山:“沒事吧?”
井山說:“就扎傷了胳膊。”
沈純說:“去處理一下。”
沈純看著方明問:“你就是新上任的軍機處主管?”
方明說:“我就是,你馬上把門打開,我要進去抓李鐵。”
沈純說:“我就是開門了,你也不敢進呀。”
方明說:“你敢開,我就敢進。”
沈純說:“開門。”
門開了,那方明揮了一下手,真的就往里進,就在方明要進大門的時候,沈純一劍就扎過去,扎到了方明的后心。
方明轉過身來,眼神是吃驚的,沈純說:“恐怕你連死都沒有弄明白,為什么死的?七庫歷來都是,皇帝可進,剩下的就要七庫的總庫長允許,這回知道了,下輩子長點記性。”
方明上任一個月多的軍機處主管,就這樣的死掉了。
有的時候,人的死,只是瞬間的。
沈純說:“你們回去吧,一會兒我帶著李鐵去見皇帝。”
軍機處的人都撤走了。
沈純回去,進房間,把李鐵叫過來。
沈純都不知道怎么說,顯然李鐵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沈純說:“兄弟,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
沈純說完,李鐵傻了,站在哪兒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的。
沈純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打擊。
沈純說:“我會盡力的保你的。”
李鐵坐下,眼淚掉下來了,問:“我母親沒事吧?”
沈純說:“先保你,然后再說,現在皇帝讓你進宮。”
沈純帶著李鐵進宮,讓李鐵等在門口。
沈純進去就說:“軍機處的方明,沒有經過我同意,擅闖七庫,讓我殺了。”
沈純看皇帝的表情,皇帝說:“他自己找死,沒辦法。”
沈純說:“李鐵在外面?”
皇帝說:“不看也罷了,殺了吧。”
沈純一愣,這就殺,那是同父異母親的兄弟?想想,也沒有什么奇怪的,自己的親兄弟都能弄呢。
沈純說:“我覺得在邊陲之地,給他一座城,讓他守城就得了。”
皇帝李誠說:“我把他的母親給抓了,肯定是要殺掉的,而且就這兩天,你說,他能不恨我嗎?給他一座城,雖然在邊陲,如果有機會,他就會造反,來京都殺了我。”
沈純說:“邊陲發展緩慢,給他五千人守城,控制在五千人,多了不行,而且不召不得進京城,這就沒有危險了,如果你殺了李鐵,這世人怎么看呢?母親有罪,牽扯了兒子,重點是,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當釋義吧,得一個仁慈之君,也值了。”
皇帝李誠猶豫了半天說:“我給你面子,最后一次,同父異母,我母親我都給關到了寒風寺了。”
沈純謝謝過皇帝,就出來了,和李鐵說了。
李鐵大哭,并說著:“我換母親。”
沈純說:“別找死了,走。”
李鐵安排了楚香和沈純見了一面。
楚香和李鐵聊完全,楚香叫沈純進去了。
楚香和沈純說:“謝謝你,保住李鐵,他可以幫你。”
沈純沒說話。
李鐵三天后,被派到了邊陲小城,楚香自殺。
楚香的人,也逐一的被軍機處查殺,軍機處的馬臣士接任了新職位,那可是真賣力氣。
離相和皇帝李誠的距離掌握得很好。
這也是保證自己的性命。
沈純每天去七庫,天黑回家。
宮里的各派因為楚香的死,也有所收斂了,皇帝李誠的手段越上越兇狠。
沈純不管那些事情,不召絕對不進宮,進一次宮,等于找一回死。
現在唯一讓皇帝李誠鬧心的就是札林。
札林外面看著是盛事,百姓安居樂業,商賈云集,實則他一直在訓練軍隊,還有偷偷的招兵買馬,這些七庫都清楚,沈純也是一一的匯報。
那皇帝李誠也清楚,札木海這個質子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是一種心理安慰。
皇帝李誠一直沒有對札林有動作,還是懼怕的。
那外潘之兵,確實是可怕。
沈純找離相聊天,說到這件事,離相說,別看著楚香是弄平了,可是朝里的勢力依然是存在的。
沈純現在也清楚了,暗潮涌動,楚香死了,因為太強勢了,太聰明了,楚王之女,才蓋京都,沒有料到自己會是這么一個下場,著實是可悲,如果李劈不死,那么這楚香可是大才之用,可以成為李劈的一個內助,最好的內助。
這就是人生的命數。
離相和皇帝李誠也是聊了不少,但是有一些話離相還是不能說的,皇帝李誠對離相,總是有一層什么東西在里面,沈純和皇帝李誠也說過,但是皇帝李誠不表態,就是沉默,這就難辦了,這個結兒在什么地方,沈純就想不明白了。
沈純審問無形沈焱抓來的那個斬魂劍,十六人之一,活著的,就這么一個人了,沈純覺得有點可惜了。
這個斬魂劍是被楚香控制著。
沈純沒殺此人,也是聊了很久,讓他在七庫當隱形人,斬魂劍也是同意了。
沈純也清楚,這斬魂劍十六人成勢,少一個則破勢,他們的劍法詭異,但是如果不成勢,單獨一個人的劍術,就是很一般了。
沈純留下這個人,也并沒有多想,就是不想再多殺人了。
沈純并沒有把何平和近英處理了,而是找到他的房間喝酒。
聊到了楚香,兩個人都沉默。
沈純說:“我剛到七庫的時候,你們兩個對我還是照顧的,所以你們還是庫長,如果我不攔著,軍機處肯定就會查到你們,我只能保你們一次,楚香的事情是太大了。”
兩個的汗是一個勁兒的冒,雖然沒說話,沒表態,但是沈純明白,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