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純出來,冒了一身的冷汗。
離相抱病在家,不出門,不見客,這離相真是聰明之人。
沈純把王洋推到了前臺。
皇帝李誠把王洋召去了,說了這件事,那王洋樂壞了,這可是好事,皇帝看重自己。
這王洋眼睛里看到的和他們是不同的。
割地之地,一談,一議,那聶拙必定要出一筆好的錢來,王洋可以左右的運作,這是圖錢去的。
那毛科富可敵國,這王洋和毛科是一路貨色,自己看到的只有這些了,利字當差,智昏眼瞎呀!
沈純有些上火了,大北國如此下去,還有好嗎?
他是無法勸說住皇帝李誠的,那么楚香可以嗎?
沈純回家找爺爺非機。
問此事,非機說:“大北國有此難呀,恐怕是難以說服,你找楚香試試吧,不過除了此事,其它的話,一概不能講。
李江也知道,楚香在暗中也是拉攏了不少的勢力,給自己的兒子李鐵扎根基,這個其它的人是看不出來,沈純調查過了,自然是清楚的。
那么就這件事而言,沈純也不知道,楚香是何意。
沈純找楚香,說這件事情,楚香說:“我知道了,皇帝一言九鼎,我恐怕是說不服。”
這話的意思,沈純是聽明白了,任由著皇帝李誠去折騰,折騰出事了,才好,亂中取位。
這代價可是不小。
那么這個能掌控得住嗎?
如果掌控不住,就有亡國之危。
離相躲起來了,他肯定是對局勢是有分析的,他不會讓大北國亡國的,這點沈純是清楚的。
王洋接了這活兒后,并沒有出面,竟然讓王至理去找聶拙談這件事表。
王洋就是在后面操作。
七庫監庫一直在不停的報著進展。
談了七天,最后關外之外都是王洋的了。
沈純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王洋之舉,皇帝會高興嗎?
皇帝李誠又叫沈純進宮。
李誠坐在椅子上,十分的不悅,沈純就知道,王洋辦的事情,讓李誠不高興了。
李誠說:“你查一下王洋,收了多少錢?”
沈純一愣:“什么意思?”
沈純裝傻。
李誠說:“讓你查就查,查實之后,由你來抓王洋,送進大牢。”
沈純說:“不會吧?他能貪污嗎?”
李誠瞪著沈純,半天說:“你給我裝傻是不?你七庫什么不知道?我的一舉一動你到清楚。”
沈純嚇屁了,這皇帝也不是二貨,什么都清楚。
沈純說:“這事我辦?”
皇帝李誠說:“你還不服管了?”
沈純說:“那王至理呢?”
皇帝李誠說:“你不是王至理有仇嗎?正好報了。”
沈純鎖住了眉頭,半天說:“這事還真就不好辦,當初我娶了毛月月,后來變故,毛月月嫁給了王至理,如果我給辦了,人家就認為我公報私仇,這讓我太難做人了。”
李誠說:“你想得真特么的多,你不管怎么辦,給我辦了就是。”
沈純說:“我到是想問問,王洋可以取悅于您,何故辦他呢?”
皇帝說:“老子現在看他不順眼,就辦,不行嗎?”
沈純不說話,馬上離開了。
沈純清楚,這王洋是破了李誠的底線了。
沈純回七庫,把兵庫的井山叫來了,說這件事情,問井山怎么辦?他才可以不陷入不仁不義之中呢?
井山說:“這查王洋,肯定是大事了,重臣,朝野上下都會知道,不以七庫之名查,我找人,以宮里的機務處名義查。”
沈純說:“那機務處的人知道了呢?”
井山說:“機務處有一個在機務處外的十幾個人,有點私人性質的,這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沈純說:“那就去辦,明天辦王洋。”
井山安排了人,第二天,王洋的府上,十幾個人進去了,把王洋,王至理私密的帶到了七庫的大牢,抄家,其它的人趕出去,財產全部沒收。
沈純進大牢,王洋看著沈純,不說話。
沈純說:“王洋,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收了聶拙那么多錢。”
王洋說:“天下何人不貪呀,我被抓住了,就認了。”
沈純說:“既然認了就好,井山,做個筆錄。”
沈純去王至理的牢房,王至理就大罵,然后大哭。
沈純沒說話,轉身出去。
他收拾一下,進了皇宮,和李誠匯報。
李誠聽完,并沒有高興,他說:“你帶些人去關外看看,和聶拙聊聊天,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沈純一聽,這不是讓他送死嗎?
沈純說:“想知道什么呢?”
李誠說:“看看聶拙有野心沒有,還有就是讓聶拙出一人,就是札林的兒子,當質子。”
沈純一聽,不早提出來,現在提?
李誠說:“我讓王洋談這件事了,本是談好的,可是札林反悔了,如果是這樣,那外潘國就有反心了。”
沈純想,人家都是國家了,還什么反不反的?反是必然的。
沈純沒辦法,不去也得去。
沈純回去后,讓沈焱跟著,不帶其它的人。
一路前行,到了關城。
關城的守兵也是害怕,外潘虎狼之兵。
沈純問關外的情況。
守兵的總兵說,很平靜,經商,貿易,沒有什么問題。
沈純第二天和沈焱出關城,往臥龍城去,那兒是札林所住之地。
守城的兵報進去,那聶拙竟然帶著幾十人來迎接。
進城,聶拙的府上,擺酒設宴。
沈純直接就說了:“質子的事情,怎么定的?”
聶拙說:“王洋收了一大筆錢,說給找一個人頂替質子,這事你不知道嗎?”
沈純心里吃驚,難怪李誠要查王洋。
沈純說:“當然知道了,王洋已經被關進了大牢了,質子的事情,今天我來談,必須有一個質子到大北國。”
聶拙說:“恐怕是難辦,王洋的錯誤,這個我們就管不了了。”
沈純說:“皇帝的意思,我這次來必須要把質子帶回去,如果帶不回去,皇帝說了,大軍就過來收關外之地。”
沈純知道,就是質子弄不回去,李誠也不會開戰的,他這樣說,就是看聶拙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