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軍場,兩兄弟拿著劍,站著,對視著。
烏冬現在是最得意之人了,似乎李劈死的傷痛,并沒有影響到她。
她叫著:“兒子,拿出男人的氣概來,讓大家看看。”
這個時候的孔琳是憂心的,這兩個孩子,她從小帶著,她是太了解了。
那離相,木相,臉是陰沉著的。
李戰,李勇舉了半天劍,才動手。
其實,在李戰和李勇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分派的苗頭,李劈一心要奪得天下,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察這件事,那離相,木相,楚香,孔琳是看得清楚。
仲大帥和離相看好的是李勇,自然,仲大帥和離相是不可能分派系的,但是無形之中就形成了,那李戰是老大,路丙,木相是看好他,因為他是老大,長子必然是接班人的想法。
下面的人,也有不少暗中討好各自看好的人。
說起李戰,這個太子,人有些偏執,私心重,什么事情都從自己的角度考慮,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得到,那二太子李勇就不是,寬厚,大氣,從來都是為別人考慮,也是孝順。
這點孔琳最清楚,那烏冬也不一定看得明白。
李戰出劍,李勇拉劍,一來二往的,離相,是看出來了李戰的殺機來了。
孔琳也是看出來了。
李戰老大,暗中就有人教李戰劍術,而李勇呢,聽孔琳的話,很少接觸一些雜七雜八的劍法。
從劍術上來講,李勇是比不過李戰的。
李戰出劍,步步緊逼,李勇是步步后退,明顯的就分出來了,而李戰突然出大招,劍指蒼天,回旋大地,直接來了一個殺劍,這一劍要是扎上,那李勇不死,也得成了廢物。
楚香一躍而起,攔住了這一劍,楚香倒退了數步,才站住了。
楚香說:“親兄弟,何苦呢?”
李戰有眼睛里有了怒意,但是很快就是笑臉了,說:“我不會傷李勇的。”
比劍誤傷,這個說法,在低級的劍手中,是能說服人的,而李戰現在的劍術,可不是低紙的了。
楚香看出來了,李戰的殺心,這個的人當皇帝,恐怖朝野不寧。
楚香并沒多說什么,畢竟烏冬,人家的親生母親在,還有孔琳這個養母也在,就不便再多說什么。
離相說:“二位太子,你們回去休息,各位大臣,將軍,朝上議事。”
朝堂,離相,烏冬,木相坐在上面。
離相問:“你們選擇誰?”
有人說:“自然是李戰大公子了,勝負是明顯的。”
也有人說:“李戰大公子殺氣太重了,當皇帝,要有仁慈之心,我覺得李勇二公子最適合了。”
離相聽著,看著,這派系就出來了。
木相說李戰最適合了,一個皇帝要有這種霸氣,而李勇就軟了一些。
現在的情況就是相持不下。
離相說:“明日再議吧。”
離相回府不久,孔琳就來了。
孔琳說:“離相,我是女人家,本不應該參與這件事情的,但是我對李戰和李勇是太了解了,我覺得李勇最適合了。”
離相說:“我何不是如此看呀,現在木相和我并沒有站在一起,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也無法左右。”
孔琳問:“那烏冬是何意呢?”
離相說:“我不便問,你去問問。”
孔琳就去問烏冬。
烏冬身邊除了侍女之外,還有其它的人,比如仲大帥的妻子,鐵山的妻子,有說有笑的。
烏冬看到孔琳來了,馬上站起來說:“我的妹妹,快坐,這李戰,李勇你的功勞是最大的,我得好好的謝謝你。”
這烏冬以前是直性子,從來不會這個,何時學會的,孔琳不知道。
孔琳說:“姐姐,我就是來問問,現在各位大臣,將軍都持有不同的意見,相持不下,您說誰當皇帝好呢?”
烏冬說:“這個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但是,我也是舉棋不定了。”
那些人一聽,都走了,就剩下烏冬和孔琳了。
孔琳一聽也明白了,這也是有人來和烏冬說什么了。
就烏冬的智商,心計,和孔琳沒辦法相比的。
孔琳說:“離相,木相很難辦這件事情,你以后就是皇太后,你得定奪。”
孔琳心里也清楚,烏冬尚武,有可能偏于李戰。
烏冬說:“國家剛建立,需要一個霸氣的君王,我覺得李勇太軟弱了,李戰挺好。”
孔琳一聽也明白了,再多說無益,就聊了一些其它的,回去和離相說了。
離相說:“如此這樣,那就難辦了,看來李戰必定是要當皇帝了,木相也是這個意思,木相手中有七庫,看來,我也是要離開的時候了。”
孔琳一愣:“離相,您可是和李劈風雨來雨里去的,出生入死,是您幫著李劈謀度,拿下天下的,您不能離開。”
離相說:“一朝無二相,一山不容二虎呀。”
孔琳有點亂了,如果離相真的離開了,她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
孔琳從離相那兒出來,去了仲大帥的府上。
仲大帥也是愁容滿臉。
孔琳說了離相的話,仲大帥說:“如果離相離開了,這朝野,恐怕就會出亂子,李戰之治,是強制,強權之下,必有反兵呀!”
孔琳說:“您和離相去找烏冬,就憑著您的功勞,還有離相的聲威,應該能說服的。”
仲大帥說:“自然會盡力的,稍后我去離相那兒,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已然是晚了,木相是必然要奪這相位的,一朝無二相,而且木相有七庫,七庫之權,他不讓出來,誰都害怕,有很多人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都往木相那兒跑。”
孔琳完全就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李劈活著的時候,也擔憂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果不其然呀,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孔琳回去后,思謀良久,把楚香請來了。
孔琳說:“妹妹,現在你怎么看呢?”
楚香說:“離相不能離開,仲大帥也不能去說服任何人,拉幫結派,他是一個正直的人,那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就得由我們了,就離相和仲大帥的聲威,人品,還是有不少人跟著的,那些墻頭草,就是小心了,我們不理他們,李戰和李勇稱帝之事,晚上一些時候,現在烏冬的頭腦是不清醒的,此時,我們讓一個和我們似乎扯不上邊的人,去說,讓烏冬臨時執政,皇太后臨政,一直到新皇帝即位。”
孔琳一愣,問:“然后呢?”
楚香說:“到時候,就讓田謀進言,讓木相主撐七庫,七庫總庫,離相位。”
孔琳問:“那木衣能同意嗎?”
楚香說:“這里面的事情太微妙了,那田謀田軍師,可不是一般的人,素來就和烏冬走得近,私下的接觸是非常的多,你只是沒有注意到罷了,她自然聽田軍師的,那么烏冬一聽要臨政,那可是天下大權,這權力沒有人能抵擋得住的。”
楚香竟然把形勢看得如此清楚。
那田軍師到底是誰的人呢?
這個田軍師,田謀,真是沒有料到,竟然是一個可以左右風云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