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太子,薨于北方十月,埋于荒野北山。
仲大帥駐守關城,十一太子的死,讓關里也是大亂了一陣,也清楚,北方已經是猛于虎,已經是成患了。
這次的勝利,李劈還在歡喜,讓離相一盆涼水給澆到底了。
“這并不是什么好事,還有十位太子,一千多萬的大兵,還的護衛兵一百萬,十一太子死了,他們就明白了,北方已經是成患了,必定會合全兵來打。”
“除了這個,沒有其它的嗎?”
“也許會有其它的太子,自大來的,這個面兒并不大。”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怎么辦?第二種情況怎么辦?”
現在的李劈也是在成長著,知道怎么問。
“第一種情況就是太麻煩了,我說的建城,現在就得建了。”
“建的中途,如果打來了呢?”
“在關城和虎山城中間,有一個山坳,攻難攻,可守,也可以逃,到時候不行就逃。”
“耗費太大了。”
“你想奪天下,你以為是一年兩年就能成的嗎?沒幾年你拿不下來,你得養兵,守地。”
“是這樣,那讓誰去呢?”
“大域人吃得辛苦,也最會建城,那邊的石頭多,大域人的房子都是石頭。”
“仲大帥不行,不能動。”
“大帥能動嗎?不能,把古明。”
“好。”
李劈從宮殿出來,就進了酒館。
他現在不是愣頭青了,也在琢磨著離歌所說的話。
這能成嗎?
他把田謀和路丙叫來了,說這件事情。
“這是長遠的圖謀,如果不這樣,有可能成,成就成了,不成就敗了。”
田謀說完,看著路丙,意思你也說兩句。
“我覺得沒有一點問題,不用質疑,現在重要的是養兵,北方之地,養這么多兵,糧草,兵器,服裝都是麻煩的事情。”
“關里富足,讓冬一棍想辦收糧。”
“只能是試一下。”
李劈真是擔心,那城不是說建就建的,當初建宮殿那是他不懂,胡來的事情,現在想想,自己都不禁的一哆嗦。
“北方皇,您也別急,我還有一個辦法,七十七城的總兵,在北方多少年了?他們雖然不是查總兵,可是從查總兵那兒可見一斑了。”
“田謀,你挺壞呀。”
李劈說完,拍了田謀一下。
“干了。”
李劈說干了,誰敢不干?喝死也得干,不干就是看不起他。
田謀和路丙又干大了,讓人扛著回去的,李劈還罵。
“完犢子的玩意,沒法和蒙飛比。”
一提蒙飛,李劈又有點發瘋,騎馬飛奔出城,差點沒把守兵給撞了。
李劈一頓狂跑,到河邊坐著。
他總是找不到原來的那種感覺,智叟,沈初燕,沈大帥,蒙飛,萬全,他總是覺得空空的。
李劈大嚎一場,回城,回去倒頭就睡。
早晨起來,他讓人把把古明叫來。
他說建城的事情,讓他帶兵過去,還有就是招一些民間的匠人。
“記住了,給錢,不能打,不能罵,有病給治。”
把古明心里合計,這特么的不是虎口里種牙嗎?
可是他不敢說,他和仲大帥是哥們。
“我看你不太愿意,有屁就放,憋著多難受?”
“那我就說了,這是老虎嘴里種牙,太懸,而且一座城,不是蓋房子,沒那么容易。”
“我也知道,完全清楚,沒辦法,不得不干。”
“噢,我不懂,多嘴了,保證完成任務,我回去就選兵,造車,帶著東西過去,七天之內,出發。”
“好,我讓冬將軍那邊在你出發到達之日,不讓關內的兵過來,你就扎到山坳里,看好路線,不行就跑,不打。”
“是。”
把古明走了,李劈心也是懸著。
他把田謀叫來了。
建城有特么的石頭也不行呀,就石能把城建起來嗎?還有很多的材料。
“田軍師,你得找各城要錢了。”
田謀想抽死自己,當初就應該想到,怎么就給了這么一個建議,他吃過一回虧了,就是當說客。
“好吧,我一個人不行吧?”
“好,給你配個副將。”
李劈知道田謀是什么意思。
“好。”
田謀出來,真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把守在宮殿門口的守兵嚇了一跳,然后捂著嘴樂,田謀瞪了他一眼,走了。
把古明帶著兵走了。
田謀各城去要錢,軟硬兼施。
他見到各城的總兵,說完,最后補一刀。
“北方皇說,三日內不拿出錢財來,就直接火炮轟,把人綁到柱子上轟。”
這也特么的狠了,還綁到柱子上轟。
田謀也清楚,這些人心存一絲希望,希望某一位太子當了皇帝,還恢復原來的樣子,北方雖然是蠻夷之地,極寒之地,可是還是有不少寶貝的東西,何況是山高皇帝遠,他們自在,現在李劈一出來,打破了他們的那種寧靜,那種平衡,所以還是希望和原來一樣。
他們還不敢和李劈折騰,關里那邊已經是亂套,如果真和李劈打起來,沒有援兵,只有等死的份兒。
這個時候李劈來要錢,修城關,他們也不得不舍出一些來,但是少了肯定是不行。
田謀只走了十個城,就回去了,剩下的就讓人通知,這十城只要有三五城拿出來錢來,其它的城必定是要拿的,他的話也是傳到各城總兵那兒。
李劈拉著田謀喝酒。
“軍師,你出馬肯定就成,換一個人都不成。”
“你別給我戴高帽了,誰去都成,就是有生命危險。”
“沒人敢動你。”
“這可不好說,這些人都是帶兵打仗的,頭腦也簡單了一些,說反了,也是瞬間的事情。”
“不說這個,下一步,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這剩下的十位太子,會不會一起來呢?”
“各懷鬼胎,他們恐怕是不會一起來,如果有太子是急于當皇帝,還是會來的,把北方平定了,那可是后方的大支援,其它的太子就會害怕,當皇帝的面兒就會大。”
“一位來?”
“肯定是,兩位來,平定了北方,誰當這個皇帝?再不就一起來,平安北方,他們再爭天下。”
“其實,我現在擔心的并不是這個了,就這七十多城,我讓人通知拿錢,他們不一定拿,就是沒服,怎么能弄服呢?”
“這個正常,你如果強大了,自然就服了,現在你還不強大,慢慢的來吧,心急吃熱豆腐燙嘴。”
田謀走了。
第二天,有幾個城送來了錢財,李劈看著,數量差不多,這是商量好的。
可是這財錢也是太少了,和查總兵比起來,九牛一毛,他們不至于如此。
“哄孩子呢?”
李劈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