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把劍放下,拿起酒杯,要喝,老板大喊一聲。
“不能喝。”
李劈嚇得一哆嗦。
“你爺爺的,嚇我一跳。”
老板跑過來。
“侯爺,不能喝。”
老板把酒杯拿過來,把酒倒到地上,地上起了一股煙,李劈一下站起來了,汗下來了,這喝下去,不死扒成皮。
這些人刺殺他是假的,趁亂下毒是真的,這手段是無所不用了。
秋并帶著人跑進來。
“侯爺,沒事吧?”
“沒事。”
“封城,抓人。”
“不用了,他們早跑了,依然保持老樣子。”
李劈拿著劍回府睡覺,這貨就是這樣,事情過去,想也不多想,倒頭就能睡得著,一般人嚇得夠嗆,怎么也得緩上兩三天,命差點沒了,他還能喝下去酒,還能睡得著。
李劈半夜起來,騎馬出城,他繞著墻跑了兩圈,又回來了,那守城的兵也不敢問。
李劈是睡懵了,夢游,他回去,扎頭接著睡。
早晨起來,李劈拿劍,看到劍上有血,他一激靈。
“秋并,秒并…”
秋并是三步并成兩步的往里干,進門差點沒剎住,險些撞到了李劈的身上。
“這劍怎么回事?怎么有血?”
秋并也懵了。
“這侯府沒有人敢進來,守衛森嚴的,是不是您…”
秋并看著都哆嗦,這劍上的血,他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李劈看自己身上,沒有傷,也沒有血。
他有點懵了。
李劈坐在那兒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有刺客進了侯府來了?
可是他沒有印象,如果他動劍了,他不可能不記得。
他不得不叫智叟來。
智叟看了半天。
“你還有這毛病?這可嚇人了,秋并,來,把我的東西搬出侯府,去兵營。”
“師傅,你干什么?”
“我得搬走,不然下一個就容易是我。”
“你說明白了。”
李劈又來脾氣了。
“你夢游。”
李劈一聽,坐下了,他小時候確實是有夢游的毛病。
家里的水缸,明明沒水了,第二天,滿滿的一缸水,家里沒柴了,第二天,院子里的柴就一堆。
他以為是什么好心人,后來他母親告訴他,她看到他半夜干活。
他就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可是多少年沒有犯了,這又來了,殺人?
你說干點活也就罷了,這殺人?
誰特么的不害怕。
智叟搬走了,秋并發毛,他可是身邊的人。
“我不會殺你的,你查一下,昨天我干什么了?”
秋并去查,最后查出來了。
昨天半夜,他騎馬出城,在城外殺了一個人,那個人已經被弄回了城,看穿戴是大域人。
李劈看了尸體,一劍斃命。
他真是想不起來,這殺的是敵人,如果是自己的人呢?
他也害怕。
他再睡覺的時候,就讓秋并把自己綁起來,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早晨起來,綁著自己的繩子都扔在一邊。
這次夢游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守城說出了城,天快亮的時候回來了。
到外面也查了,沒有殺人,他劍上沒血。
他開始擔心。
一連著十幾天,他都在半夜出城,天亮前回來,秋并派人跟著了,可是這李劈的馬是騎得太快了,繞著城一圈,就跑了,天天是如此。
李劈也哆嗦,這遲早得出事。
沒有想到,沈大帥來了。
“沈大帥,這傷沒好利索,有事派人來就行了。”
“這事我得親自來。”
看來事情挺重要的。
“侯爺,初燕你得娶了。”
“干什么這么著急呢?那大域的刺客隨時就來刺殺我,我得平了之后的,不然初燕也危險,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呢?”
“侯爺,您這…我找你師傅說。”
秋并帶著沈大帥去了智叟那兒。
“你這徒弟,侯爺是不是要賴賬呀?”
“此話怎么講?”
智叟并不奇怪,李劈干出來什么事他都不奇怪。
“天天半夜進城,然后就去初燕的房間,天亮就走,這幾個意思?”
智叟大笑起來。
“這侯爺呢,有夢游的毛病,恐怕…”
智叟就說了,沈大帥就傻了眼了。
“那這可怎么辦?”
“娶了,他的毛病也許會好的,就現在的情況,就得娶了,這毛病也不算什么毛病。”
“那是,那是,你是他師傅,你做主,盡快,我真丟不起這個臉,那守城的兵說什么的都有,棋城都傳開了。”
“噢,那真得快點辦了。”
“那我就不見侯爺了,回去就準備,就訂后天吧。”
沈大帥走了,心里也是有狐疑,夢游,夢游…他自言自語。
這事要說起來,真沒有相信,那李劈做事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
智叟進侯府說這件事,李劈都懵了。
“既然這樣,就娶。”
李劈完全就不知道。
秋并開始準備,清水洗街,街道掛紅,整個城都熱鬧起來了。
李劈這個人做事不著調,但是講理,這百姓還都喜歡他,送的禮堆滿了侯府的院子。
這李劈也沒有想到。
迎娶沈初燕,李劈不得不把癸未劍服脫了,總不能穿著那個迎接新娘吧?
智叟讓秋并安排了人,他也親自跟著了,脫下劍服,是很危險的。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往棋城去了。
棋城的城門是大開,沈大帥站在幾里外迎接,畢竟那是北方侯,雖然是成了姑爺,那也不敢輕視了。
進城,棋城竟然很簡單,沒有大紅大火的樣子。
李劈看了一眼沈大帥。
“我不想勞師動眾的,太浪費錢財,不如把這些錢都投到兵營里。”
李劈沒有想到,看來他是沒有用錯人。
接沈初燕回了少城,回少城的路上,就出事了。
三個人攔在了前面。
三個人都拿著劍。
智叟小聲說。
“大域三劍,小心。”
李劈鎖了一下眉頭。
“想比劍沒問題,今天不行,進城,一起喝喜酒,然后我們再比劍。”
一個人說了一句大域的話,李劈沒聽懂。
“那個人罵你是豬。
智叟小聲說。
“你覺得我是豬嗎?”
智叟竟然點頭,李劈瞪著大眼睛,舉起劍來。
“你先別動手,這大域三劍分開有十多年了,又聚首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三劍,天劍,地劍,人劍,他們如果不合劍,你能行,合劍,你肯定是不行的,要殺掉一劍,就破了這三劍合一,天地人。”
“他們誰差一些?”
“差不多,今天你是新郎官,還沒有穿癸未劍服,我來。”
“師傅,你小心。”
智叟這樣說,李劈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