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極為渾濁的水面,夜銘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之前拼命鼓起的勇氣,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雖然他學過一些潛水,但是面對著眼前這極為渾濁的水流,就算他鼓起勇氣潛下去,也會在入水的瞬間,失去所有的視線,況且,關于水流之下的空間,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罷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所謂的空間?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跳下去看看啊?”
“嗯,有這個打算!不過…”
這一刻,夜銘的眼中突兀的閃過一絲駭然,他猛然轉身,看向了身后那名身著恐龍寶寶睡衣的小男孩,此時此刻,那名小男孩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
夜銘死死地盯著小男孩,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那么也就證明了眼前這名人畜無害的小家伙,或許擁有著遠超自己的實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你好久了!”
小男孩微微一笑,繼而打著哈欠,坐在了夜銘的旁邊。
“我想你們此次前來,應該是為了外面那場即將橫行的疫情吧?”
“你知道?”
夜銘一愣,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小男孩道。
“我當然知道了,甚至比你們知道的還要清楚哦!”
小男孩歪著頭,頭頂那兩只裝飾用的恐龍隨意的耷拉著,加之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和萌死人不償命的相貌,使得夜銘的警惕之心,不由得再次提高了不少。
如此詭異的地方,這個小家伙竟然能隨意出入,而且似乎也不會收到那些行尸的攻擊,想來那個小家伙,一定和這個地方頗有淵源,或者說,這里,就是他的家。
想到這里,夜銘不由得再次打量起小男孩來,如果這里真的是他的家,那么小男孩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是飛蛇妖?”
夜銘頓了頓,終是問出自己當下最大的疑問。
“飛蛇妖?我去你大爺的飛蛇妖!”
小男孩一聽,立馬跳腳大罵起來。
“老子可是洪荒異種,黃泉冥蛇,豈是那些小小的飛蛇妖,所能比擬的!”
“你這家伙,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污蔑我!我一定要找他報仇,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小男孩惡狠狠的說著,只不過配上那萌萌的相貌之后,竟然讓夜銘生出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握草!”
夜銘不由得暗罵一句,強行將那種感覺驅逐出去。
“還是先讓你的那些行尸手下停止攻擊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的喝杯酒,聊一聊?”
看著已經被夜銘搬出輪回空間的桌子,小男孩不由得有些懵逼。
“你就不怕我們是敵人嗎?”
“哈哈,如果是敵人的話,剛剛你就不會放棄偷襲我了,再者你剛剛也說過了,在這里是為了等我!所以我們就找不到為敵的借口!”
夜銘大笑著,將黃皮葫蘆取了出來。隨后拿出五只酒杯,將其一一斟滿。
“你這家伙,還真的是不同凡響啊!”
小男孩輕嘆著,隨后他伸出右手,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聽到響指的聲音之后,原本還前仆后繼的行尸,霎那間都齊齊轉身,向著下方的溪流走去。
“老駱,這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行尸撤退,李岳陽不由得看向了不遠處的駱興華。
“我也不知道!”
駱興華搖了搖頭,習慣性的向著夜銘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因為在山上和溪流邊,各有一個夜銘。
“老…老大…”
駱興華有些不確定的叫了一句,只見山上的夜銘微微一笑,然后指向了溪流邊的夜銘。
“去吧,他才是真的!而我,只是一具分身罷了!”
山上的夜銘說著,自顧的向著溪流邊走去。
“哈哈,興華,雨荷,你們三個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下來吧!正好介紹個新朋友,給你們認識認識!”
看著滿臉遲疑的三人,夜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我可先說好了,這酒每人只有一杯,晚了可就沒有了哈!”
“別啊!老大!”
駱興華聞言,連忙將生靈滅收入輪回空間中,隨后心急火燎的沖了下來。李岳陽和夏雨荷,不由得相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滿滿的震驚。原來,他們還是小看了夜銘。
“走吧!想來老大特意囑托的酒,應該是好東西!我可不想錯過了!”
李岳陽微微一笑,隨手將斷劍收了起來。
“嗯!”
夏雨荷也輕聲應了一句,二人一前一后,向著溪流邊的夜銘走去。
看著快步而來的分身,夜銘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繼而右手一揮,那具分身便在眾人的面前緩緩消散起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駐守在這片峽谷的大能:黃泉冥蛇…”
夜銘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小男孩,自己似乎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叫我冥落吧!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男孩微微一笑,沖著三人點了點頭。
“你好!冥落大人,在下駱興華!請多指教~”
看著駱興華那一臉獻媚的樣子,冥落似乎很是享受,他連忙從自己的小恐龍睡衣里,掏出了一只血色玉盒,扔給了駱興華!
“冥落大人!嘿嘿,你小子挺識趣嘛!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將這只血玉錦盒送給你了!里面放著的,可是血海花中的珍品:鳳泣血!想來,這世間便僅剩這一朵了吧!”
冥落喃喃著,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許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我看你也是劇毒體質,這株鳳泣血,正好適合你!”
“那就多謝冥落大人了!祝您仙福同享,壽與天齊!”
駱興華一臉興奮的叫著,雙手極為恭敬的將那只血玉錦盒收了起來。
看著幾句獻媚,便換來至寶駱興華,其他兩人不由得都羨慕起來,就算是夜銘,隱隱之中,也是有著些許羨慕的,不過更多的卻是不屑,畢竟能像駱興華一樣,將臉皮練到如此境地的實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