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跳了上去。
“我來!”
男子輕吟著,走到了夜銘的對面。
“終于上臺了嗎?”
夜銘心中暗道,這個人正是那群人中的一個。
“主持人,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一點了,怎么了?”主持人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夜銘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問問罷了!”
“額,夜先生,你這想法還真的是獨特啊,不過我能問問這個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當然有了!”夜銘甜甜一笑,繼續說道,“因為我餓了啊!馬上都中午了,你們這里管飯嗎?”
“管!”
主持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字,原以為他有什么的意義,想要借此發揮一下,誰知道這家伙只是問這里管不管飯?這TM不是在故意消遣他嗎?
“那就沒問題了,這場比賽打完,我要申請吃飯了,相信主持人你應該不會拒絕吧?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不會!但你也要想清楚了,現在才十一點鐘,吃飯的話,會不會有些早了?”
“不早,一點都不早,我早上起來后就沒吃飯,現在都快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那好吧,這場比賽打完,如果你不死的話,我就給你開飯!”
主持人恨得牙癢癢,一臉陰沉的說道。
“那就多謝了,主持人,現在你就可以安排人去準備飯菜了,因為這場比賽打不了多久,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知道了!”
主持人黑著臉點了點頭,對于夜銘這個莫名的要求,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咽下,誰讓人家現在是擂主呢?即使自己是這座地下角斗場的掌權者之一,也不能過于的違背他的意愿,畢竟還要靠人家賺錢呢!
至于管飯什么的,這里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規矩,都TM上死斗臺了,還有誰會在乎吃不吃飯。
“那就麻煩了!”夜銘微微一笑,隨后瞥了一眼正怒視著自己的男子。
“還有就是我要開盤!!”
“什么?我沒聽錯吧?這個家伙要開盤???”
“這家伙瘋了吧?據我所知,已經好久都沒人敢在這里開盤了!”
“開盤?夜先生,你確定嗎?這可是做不得兒戲的!”主持人一愣,隨后滿臉詫異的看著夜銘道。
開盤,在地下角斗場中屬于一種禁忌賭法,就是將自己每一場贏得獎金全部當做賭注,來賭自己是否可以成功守擂一天,如果成功的話,所得獎金翻倍,但是失敗的話,之前獲得的所有獎金,全部歸地下角斗場所有!截止時間為下午五點。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
夜銘笑呵呵的看著主持人道,“怎么?難不成你們不敢接嗎?”
“可笑,不就是開個盤嗎?我們有什么不敢接的!”主持人嗤笑著,撇了撇嘴道,“今日我便接下你的盤又如何?”
“那就說定了!”
夜銘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向了對面的男子。
“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看著夜銘那一臉譏笑的樣子,黑衣男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憤怒壓在心底。
“好了,準備開始吧!”夜銘瞥了一眼主持人,笑呵呵的說道。
“嗯,沒問題!”主持人點點頭,隨后看向了臺下的人道,“從此刻開始,夜銘先生開盤作賭,大家有三場比賽的時間,來確定是否參與這場開盤賭,賠率一賠三!”
主持人之所以開出這個賠率,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般揚言開盤的人,都是自認有些實力的家伙,但是夜銘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認為夜銘可以賭贏,所以他把其他人的賠率壓的很低,一般而言,開盤賭的賠率都不會低于一賠五,但是今日他竟然將這個賠率壓到了歷史最低,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做。
正常情況下,莊家會把開盤賭的賠率定的很高,以此來爭取更多的看客參與,從而獲得巨大的利益,可是這一次的賠率讓臺下的看客們大驚失色。
“握草,怎么賠率這么低啊?”
“不會是莊家沒信心吧?嘿嘿!”
“看來,他們也怕了,既然如此的話。我們要不要搞點?萬一贏了呢?一賠三,比起普通的一賠一,這倍率已經很高了呢…”
“別,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萬一賠了呢!”
“是啊!開盤賭自古以來,有幾個人贏過?”
“你們賭吧,反正我是不賭,明擺著給莊家送錢的嘛!”
“我也這么覺得,甚至我還覺得臺上那家伙和莊家是一伙的,故意想辦法來吃我們的…”
此時的臺下已經亂作一團,但是主持人并沒有說什么,反而跳下了擂臺,宣布比賽的開始。
“還是先看看吧…反正還有機會!不用急!”
“是極,如果這個家伙真的勇猛無比,那我們投些小錢又有何不可?”
“哈哈,我也這么覺得…”
“叮鈴鈴…叮鈴鈴…”
比賽開始的鐘聲終于響起,從踏上擂臺開始,就一直黑著臉的男子,直接轉身取下一把開山刀,低喝著撲向了夜銘。
猙獰的開山刀,夾雜著凜冽風聲,直劈夜銘的腦袋而去。
感受到那直劈而來的刀勢,原本一臉微笑的夜銘,猛然止住了笑容,隨后連忙飛身后退,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這兇猛的一刀。
“握草!高手!”
夜銘低喝一句,手中的匕首連忙點在了再次橫掃而來的刀鋒之上,借著那股大力,與之拉開了一段不遠的距離。
“哪里走…”
黑衣男子低喝一句,手中開山刀再轉,如同一條出淵游龍,直奔夜銘的胸口而去。
叮…嘭…
夜銘連忙從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長劍,蕩開了黑衣男子的開山刀。
“再來…”
黑衣男子厲嘯一句,手中開山刀一拉,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刺出,他的目標,正是夜銘的右手,如果這一刀刺實的話,夜銘的右手也就廢了。
在他眼中,夜銘右手中的匕首,遠比他左手中的長劍威脅更大。所以從一開始,黑衣男子的目標就是夜銘的右手,只要廢了他的右手,夜銘就只能如同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了。
夜銘的右手一松,匕首直接順著他的手腕下墜。
黑衣男子的刀恰巧不巧的點在了下墜著的匕首之上。
趁著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夜銘連忙后退半步,左手長劍橫掃而來,直接在黑衣男子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黑衣男子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飛速退開,手中開山刀一橫,滿臉警惕的盯著對面的夜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