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號被米拉波娃的工會拿下,當霍爾男爵看著米拉波娃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這位高貴的男爵,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女孩曾經為他演奏過歌劇。
“你們,你們這是叛亂!這是對領主的背叛!”霍爾男爵歇斯底里的說道,他的長袍上沾染了一些血跡,這都是他從被子里拖出來的時候,被工人敲掉了兩個牙齒流下來的。
霍爾男爵說話的時候嘴里漏風,含糊不清的發出奇怪的音節,周圍的工人們都哈哈大笑,他們現在才發現,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其實和他們沒有什么區別。
血脈、財富這些東西決定一個人的時候,你覺得他有多么的高貴。一個商人總會吹噓自己白手起家多么艱辛,但是在他白手起家的背后,也許是大力支持提供起始資金的父親,也許是幫助他打通關系的母親。
血統高貴的人也會吹噓祖上的功績,就好像那些偉大的功績都是他自己掙來的一樣。
霍爾男爵也曾經是個軍人,但是這些年的生活已經完全將他變成了一個只知道享受的貴族廢物了。
米拉波娃厭惡的看著這個曾經在列車上說一不二的權勢者,變成了這么一副膽怯的樣子。
她沒有了和霍爾男爵說話的興致,米拉波娃說道:“過幾天會組織對你的公審大會,我們會讓全部的工友來決定你的下場。”
“你們這些卑賤的家伙!”霍爾男爵本能的呵斥道,但是很快,一個厚重的拳頭砸到了他的肚子上。
酸液從食道里返到了嘴里,霍爾男爵吐出一口酸水,火辣辣的食道點燃了全身的痛覺,他痛得蜷縮跪下,心臟撲騰撲騰的狂跳,疼的他呻吟了出來。
已經多久沒有這么疼痛過了,霍爾男爵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得太多了,這次的劇痛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現在只是一個俘虜罷了,哪里還有地方給他裝樣子拿架子。
可是意識到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霍爾男爵又被人拳打腳踢了一番,工人們宣泄了被壓迫的憤怒,米拉波娃這才說道:“幾天后公審他,現在把他看好了。”
向霍爾男爵押送下去之后,工人們揪著一個穿軍服的中年男人過來了,米拉波娃看著這個男人說道:“你好,參謀謝列平先生。”
來的這個人,是整個列車上最關鍵的人,每一輛列車上都有名軍部的參謀,他們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參謀網絡,互相通報列車的情況,而通過這個參謀網絡,在神圣堡的國王也就能夠掌握每一個列車的情況,調度所有的車輛。
所以抓住參謀,這是米拉波娃制定的第二大目標,這個謝列平要比霍爾男爵識相多了,他從被子里出來后一直很安靜,沒有激怒過看押他的工人。
謝列平很配合,他將自己的武器都交了出來,主動的被押到了米拉波娃面前。
“你好,女士,沒想到你們真的成功了,霍爾號將是第一倆被劫持的雪國列車了。”
“它不會是唯一的一輛,以后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的。”米拉波娃說道。
“我想要知道你想做什么,就算是劫持了一輛雪國列車,一年之后列車還是要停靠大車庫述職的,到時候霍爾男爵不出現,你們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全車的人都會被清洗掉的。”
每一輛雪國列車都會在環線上環繞一周,而這樣的機械巨物肯定要定期的維修保養,所以大機庫會定期維修雪國列車,而停靠大機庫的時候,國王彼得三世會接見車上的貴族,加強自己對雪國列車的控制。
現在霍爾號剛剛從大機庫里開出來,但是留給米拉波娃的時間也不多了。
米拉波娃說道:“我知道這點,謝列平先生,我需要你配合我一年,在列車進入大機庫前,我會放你下車的。”
謝列平嘆息了一聲說道:“你不怕我在參謀網絡中通風報信嗎?那樣等到下一站的時候,迎接你們的就是一群士兵了。”
米拉波娃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不會的。”
謝列平抬起頭觀察米拉波娃,這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她金色的頭發扎起來,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
今天米拉波娃穿著一件女士獵裝,顯得非常的英姿颯爽,她說話的時候非常的自信,但是也沒有任何得意過頭的樣子,她就這樣平視這謝列平,說話的態度很堅決,讓人有一種無法反駁的感覺。
謝列平搖了搖頭,米拉波娃則說道:“按照軍部的法令,任何卷入叛亂的陸軍軍官,要是沒有殉國,家人就會被處決。我記得你的妻子和女兒都在神圣堡吧,你肯定不想要她們被殺死吧。”
謝列平捏緊了拳頭,沒想到米拉波娃真的知道這條法令,這是在翡翠高地的戰事推進不順利,前線部隊戰斗意志不強烈的情況下,彼得三世簽發的新法令。
這位曾經英明神武的國王老了,他還沉浸在輝煌的過去當中,遇到挫折后總會責怪別人不出力,前線的戰斗很激烈,并不是前線的士兵不出力,而是琺瑯的裝備訓練都要領先斯拉夫王國太多了。
翡翠高地是一塊高原,下到琺瑯平原的時候出口很窄,所以斯拉夫王國雖然控制了翡翠高地,但是早就準備好的琺瑯人牢牢控制了出口,這讓斯拉夫王國的人數優勢沒有任何作用,人員無法鋪開,投入大量的兵力根本沒有效果。
這樣的結果就是,精神質的國王為了防止軍隊倒戈,頒布了這條殘酷的軍令,而謝列平也是陸軍部的現役軍官,自然也在這條軍令的管理中。
謝列平咬牙說道:“下車前我還要一筆錢,安置我和妻子以后的生活。”
米拉波娃笑著說道:“沒問題,在下車前,你可以得到應得的報酬。參謀先生,你接下來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照例保平安就可以了,需要調度和停車的事情,你直接向我報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