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約翰遜的海洋都依德瑟瑟發抖,他的同伴站起來,擋在他的面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吧”
這個都依德藏在黑色的斗篷里,他的臉完全藏在斗篷之中,當他說話的時候,斗篷拉開了一點,露出來一張古怪的臉。
這張臉是已經不是人類的模樣,他的頭骨隆起,耳朵也退化成了兩個耳洞,而他的頭發稀疏的耷拉在頭上,最詭異的是,他的聲音竟然不是嘴巴發出來的。
這時候大家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斗篷里藏著一只黑色的海鳥,這只海鳥的眼睛是血紅色的,而黑袍都依德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裝滿人血的袋子,伸到了海鳥的嘴邊。
滲人的是,海鳥將嘴巴伸進了袋子里,美滋滋的吸食血液,周圍的人看到這個滲人的一幕后,都嚇得后退了兩步。
而更加恐怖的是,這個海鳥張開嘴說道“約翰遜是中級職業者,在我們當中也算是中堅力量了,他是軟體社區的傳承者,難道在反攻海達尼亞之前,我們就要先自斷一臂嗎”
半人半機械神父站起來,他走到了這個用海鳥代言的都依德面前,一張詭異的機械臉上嘴角揚起,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 “文頓,我記得你們鳥社區是要發誓閉口一輩子的吧你這家伙取巧違背了誓言,用自己的動物伙伴代言,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索爾,你這個了老怪物,大家推舉你作為領導者,不是因為你的威望,而是你是我們當中懸賞最高的,你真的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反攻回海達尼亞嗎”
索爾笑著說道“無論如何,大家推舉我來領導這次計劃,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不管軟體社區的傳人還剩下幾個,約翰遜確實壞了規矩。”
而這個名叫文頓的都依德擋在了約翰遜面前,他懷里的海鳥繼續喊道“有我在,你休想對約翰遜做什么大不了我們海洋都依德退出行動,我們自己單干好了”
索爾冷笑了一聲,他看著文頓和他懷里的海鳥,搖頭說道“也難怪當年你們海洋都依德被教會打的屁滾尿流,不得不跑到內海的小島上避難,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你們也就這點格局了。”
而文頓懷里的怪鳥發出詭異的聲音說道“你們成神派又比我們高明到哪里去還不是一樣被機械神教消滅了你還不是被囚禁在外海教堂那么多年,要不是土人暴亂,你現在還全身鎖著鎖鏈,匍匐在機械之主的圣徽下呢”
這個名叫索爾的半人半機械牧師,就是高恩在牛角港遇到的黑袍神父,他原來是機械神教內的成神派骨干,因為成神派激進的偷竊詭物一號螺絲失敗,被放逐到了外海的島嶼上。
成神派是機械神教內部的一個異端分支,他們并不認可所謂的機械之主的存在,而是認為人人都可以成為神靈。
而這個成神的過程,就是機械化自己的過程,機械是最唯美的,他們認為機械是秩序的化身,任何機械都按照既定的規則永恒不斷的行駛,所以轉化成機械身體,就是變成了神靈。
這些人狂熱的進行人體實驗,當他們知道了詭物一號螺絲的存在后,就開始偷盜這件詭物。
一號螺絲是一件強大的詭物,這件詭物放在機械里能夠讓機器沒有磨損的運轉,但是這個詭物有一個特殊的副作用,會把接觸螺絲的人變成機械人。
但是成神派就認為這是他們的圣物,于是成神派的人開始瘋狂的想要得到這件詭物,甚至還對倉庫進行了襲擊。
在他們的陰謀暴露之后,成神派的核心被一股腦的消滅,而骨干責備下放到了偏遠的教堂進行改造。
索爾在當時是成神派的骨干,但是他參加襲擊“倉庫”的行動,所以他并沒有被處決,而是被送到外海牛角港的開拓教堂,被當地牧師嚴加看管。
但是在血巨人襲擊的土著叛亂中,索爾找到了機會,他將看管他的牧師給弄暈了后,索爾就從教堂逃脫了。
這之后索爾就不知所蹤,沒想到他現在出現在這里,和一群牛鬼蛇神勾結在一起。
索爾看了看文頓,然后笑著說道“你看管不好自己的人,那就不要攔著別人管他。”
文頓聽到這句話后,立刻怒視對方,他懷里的怪鳥跳到了文頓的肩膀上,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索爾。
但是索爾沒有動,文頓身后的約翰遜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文頓轉過頭,看到了約翰遜跪在了地上,他的一條手臂掉在了地上,手臂的斷裂部分全部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生銹零件。
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眾人都嚇得后退了兩步,而索爾則說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加入行動時候的盟約,就是普通的誓言吧”
文頓的臉色煞白,他肩膀上的怪鳥代替他說話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
索爾笑著說道“這是機械誓言,這個誓言其實是一件詭物。”
聽到詭物的名字,眾人都嚇得后退了兩步,他們都是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人,自然知道詭物的厲害,而索爾竟然說道他們的誓言也是詭物。
索爾慢慢的說道“機械誓言是一件收藏于倉庫的詭物,本體是一臺機械打字機,我們在加入時候的盟約,開頭有一段沒有意義的音節,這些音節就代表下面的誓言是在機械誓言的見證下,所有人簽訂的共同契約。”
索爾又說道“這臺打字機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現的,一開始這只是某個法庭打字員的工具,經常打印各種契約文書,但是很快法庭發現,一些簽訂了契約的人會突然離奇死亡,后來調查發現,這些死亡的都是違反了簽訂契約的家伙。”
“后來詭物回收部門收回了這個詭物,這個誓言是對機械誓言發誓,只要違反誓言,就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