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紀北打電話過來,白諾今天在落寒的車上撿到了一份文件,跟林家的事有關系。”秋意遙冷冷的說著。
林風暖的腳步頓了一下,一聽到跟林家有關他的心開始跳動了起來,整個人的身子都軟了下來,對林風暖來說林家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像一個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
“他們在哪?那份文件在哪?”林風暖激動的抓著秋意遙的手。
秋意遙看著這樣的林風暖,心里突然難過了起來,“在紀北的住處,你準備一下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林風暖像沒有聽見似的,直接拿著包就往門外走去,秋意遙趕緊追上了他。這個樣子得林風暖,秋意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他心疼她一直以來強裝的堅強。
一路上秋意遙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他只知道坐在副駕駛的林風暖。一直心不在焉,整個人似乎有些發抖。
秋意遙握上了林風暖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安慰,但林風暖很快的甩開了她的手。
秋意遙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是既緊張又難過。他心疼林峰暖,想要快點幫他找到林家破產這些事情的真相,可是又害怕,一旦幫他找到了這些真相,他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林風暖在他的心里位置越來越重了,他害怕甚至恐懼失去林風暖。
當林風暖還是一個傻子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林風暖可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可是現在的林風暖不同了。
他一旦找到真相,很有可能就會離開自己。因為對于現在的林風暖來說,報仇才是他心中的首要任務。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紀北的住所,林風暖非常著急的打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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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我對你再也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你會離開我嗎?”秋意遙看著林風暖遠去的背影,仿佛是在問自己有仿佛是在問他。整個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秋意遙剛按下門鈴,紀北就過來了開門。
紀北看著站在門口著急的林風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長得還真的是傾國傾城,難怪自己向來不近女色的兄弟秋意遙會對他動心,他只聽白諾提起過,他之前在報紙上也看過他跟秋意遙的緋聞,當時都說他是一個傻子。
紀北當時還特別詫異,為什么秋意遙會看上一個傻子,他權當這是一個誤會,完全不相信這是一個事實,直到后來秋意遙來KTV找自己那一次,將自己灌得爛醉,他才明白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傻子。
雖然他無法理解,但是他尊重他的選擇。
可是前幾天白諾告訴自己,林風暖不是一個傻子,他見過他了,他才明白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紀北挑了挑眉。
“林風暖”,秋意遙冷冷的說道。
紀北看著秋意遙不耐煩的樣子,這個祖宗又怎么了?誰惹了他嘛?為什么一副欠了他錢的樣子?
“呃,你們先進來吧。”紀北讓開,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怎么都怪怪的。
林風暖看著這雜亂無章的家,仿佛沒有一個下腳的地方皺起了眉頭。
“白諾呢?他沒在家嗎?”相對于林風暖的詫異,秋意遙要顯得淡定多了。他畢竟不是第一次來紀北的家,一般有事他都會去帝都找他,而不會來紀北的家,因為太。
“我在這兒呢,易遙哥哥。”正在忙著幫紀北收拾家的白諾,聽到了秋意遙和林風暖的聲音,便趕緊出聲。
白諾放下手中的衣物,蹦跶著來到林風暖的身邊,“姐姐,嗯,被我哥家給嚇到了吧?沒事,這里沒有發生什么太大的問題,也沒有入室搶劫之類的。這都是他自己給造的,你就當你狗窩走了一趟吧。”
紀北聽到白諾再一次將自己的家比喻成狗窩,隨手拿起旁邊的枕頭又朝他砸了過去。有這么給自己招黑的妹妹嗎?
秋意遙此時注意到紀北被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你臉怎么搞的?”
紀北仇恨的看了一眼白諾,白諾委屈的縮了縮身子,咬牙切齒的說,“就不能對貓太好,被一條野貓給抓了,我喂養他那么多年,他竟然這樣對我,這簡直就是下死手啊!”
白諾吐了吐舌頭,沒有再搭理他,繼續收拾著紀北的狗窩。
秋意遙馬上懂了紀北臉上的血痕是白諾抓的,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們倆之間的事,秋意遙一直不加以評判。
“貓,貓在哪?貓還抓人嗎?”林風暖疑問的看著他們。難怪家里看起來那么亂,難道是紀北養了貓嗎?可是看上去他們也不像是愛貓的人吶。
因為林風暖并不懂紀北和白諾的關系,他聽白諾喊紀北哥哥想必他們應該是兄妹關系,所以也沒有將紀北臉上的抓痕和白諾聯系到一起。
秋意遙笑著指了指白諾,白諾委屈巴巴的疊著衣服,不說話。
林風暖更加詫異了,但是他沒有再去追問。
“對了,小諾,你在落寒車上撿到的文件在哪?”秋意遙并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
白諾聳了聳肩,剛開始他跟他哥哥打架。這份被揉皺了的文件就從他的包里掉了出來。白諾詫異的看著想起來這是他從落寒的車上撿到的那一份文件。
兩個人打開文件一看都目瞪口呆,因為這是一份關于林氏集團股份轉讓合同。而受益人竟然就是落寒。
紀北的眸子緊皺在一起,他知道林家的地產確實是在落寒的手上,當時是通過拍賣會將他拍過來的。可是他沒有想到林家所有的資產都在落寒的手上。
也就是有可能當初林家地產就是在落寒的手上,而落寒為了將林家地產給洗白,不將誤會引到自己身上。
讓他又去進行拍賣,然后自己再高價買回。有了這個拍賣,這份合同算是徹底的洗白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著林家的地產。
里面詳細的記錄著林家所有的賬目,林家的集團的賬目并沒有問題,可是會一夜之間破產,相信也少不了落寒的功勞。
白諾糾結的看著紀北,當時他發現這份文件的時候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落寒要將這分文件塞在那下面,而且整個都揉成了一團。
可是沒想到紀北馬上就給秋意遙打了電話,并且將這件事告訴了秋意遙。
對于白諾來說,不管是秋意遙也好,還是鐘意遙也罷,都是他的哥哥。那個從小寵愛著他的哥哥,如果落寒真的做了什么錯事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夠讓落寒回頭。
可如今秋意遙跟落寒就是兩個對頭,再加上秋意遙喜歡林風暖,這件事又跟林家有關,一旦被他們知道,那么再無和好的可能。而且他們兩個一定會斗得你死我活,這是白諾不希望看見的場景。
白諾沒有說話,尷尬的笑了笑,又低頭繼續疊衣服。
秋意遙看著紀北。
“你別看我合同不在我身上,在他身上,他現在不想給你們,我也沒辦法。因為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他剛剛已經揍過我一頓了。”基本無奈的聳聳肩,對于他來說秋意遙當然要比落寒重要,而且這幾年落寒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落寒。
只是這些年白諾一直沒有在國內,他不知道落寒發生了這些變化。
看著單純的白諾,記得也不忍心告訴他那些殘忍的事實。
秋意遙走到白諾身旁,“小諾,可以將那份合同交給我們嗎?”
“對不起,易遙哥哥,我不可以把那份合同交給你們。”白諾將頭低的更低了,臉上帶著一絲窘迫:
“易遙哥哥,我知道你跟意深哥已經水火不相容,可是對于我來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哥哥。
也許這次是我們的一個誤會,意深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一直都是朋友,難道你不相信他嗎?我知道這份合同對于你來說可能很重要,它是一個真相,但也可能他不是真相呢。”
秋意遙詫異的看著紀北,紀北無奈的聳聳肩,“我沒有告訴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林風暖走到白諾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小諾,我知道你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你可不可以把這個給我,我真的很需要這個。”
“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給你,我不可以背叛易深哥,而且我只是在她的車上撿到的而已,這并不能確定就是易深哥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找易深哥弄明白的,如果真的是易深哥做的,我一定會讓他親自找你賠罪的。”
白諾像一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小心翼翼地看著林風暖,她知道他這樣說很過分,可是易深哥是一個從小寵愛她的哥哥,他不能對不起她呀。
林風暖一聽這話,眼眶都紅了,“白諾,那是我的家人。一夜之間,林氏集團破產了,我爸我媽跳樓了,你知不知道,我沒爸媽了。當時一輛車朝我撞過來,我當時只想死,可是我沒有死。
我以前也跟你一樣,有爸媽的寵愛,生活錦衣玉食,可是現在呢,我什么都沒有了,你不是問過我,為什么我上次會出現在哪兒嘛?
就因為你的好哥哥落寒,他綁架了我,如果不是我逃出來了,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了。
對于你來說,你有爸媽,有紀北處處保護你,你可以天真,落寒對你也是無盡的寵愛,可是他時時刻刻都想殺了我,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林風暖越說越激動,幾近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一把將白諾推在了地上。
白諾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流了下來,無助的看著林風暖,整個人都驚恐不已。
紀北心疼的將白諾摟在懷中,秋意遙沒有想到林風暖會那么激動,也將林風暖給拉開了,看著他,滿眸的心疼。
白諾哇地一聲哭出了聲,從小到大,他們都給盡寵愛,從來沒有人大聲的對她說過一句話,他也是一直被溺愛著長大。
“你們給我出去”,紀北也沖動地看著他們,懷中地人全身都在抽搐。
秋意遙知道現在不是問文件的好時機,而且看著白諾的那個樣子,他也很心疼,他安慰的看著林風暖,“我們先走吧。”
林風暖看到躲在紀北懷中瑟瑟發抖地白諾,心里愧疚極了,他不是故意的,剛剛自己確實是太過于激動了。
林風暖點了點頭,秋意遙牽著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時,“姐姐,對不起,文件給你”。白諾從懷中拿出那一份被揉皺了地文件,小心翼翼地看著白諾,或許易深哥真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自己不可以那么自私,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自私,害死了林風暖,那么它將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林風暖像餓狼撲向食物一般,跑過來,拿起文件。
看著上面林家地賬目,以及林家資產的流向,所有所有的受益人,竟然都是落寒,林風暖的淚水啪嗒地浸濕了文件,自己的爸媽原來是被落寒設計陷害,林氏才會破產,林家父母為了保護他們唯一的女兒也選擇了跳樓。原來以為自己的死可以換來女兒地平安,但他們都把落寒想象的太友好了。
文件跌落在地上,林風暖整個人也癱軟在了地上,他不明白自己與落寒無冤無仇,為何落寒要如此對待自己。
秋意遙趕忙攙扶著林風暖,林風暖趴在秋意遙地身上,咬著秋意遙的胳膊,狠狠的哭了出來。
秋意遙隨著他咬,因為她知道此刻的林風暖心中有多疼,其實有的事情揭開之后,都是疤痕,讓人看得觸目驚心的。
林風暖松開了秋意遙,秋意遙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印,紀北皺了皺眉頭,怎么女人都喜歡咬人,抓人,這些女得上輩子都屬貓狗地嘛?
秋意遙擦去林風暖臉上的淚水,緊緊的擁抱著她。
白諾此刻內心是輕松的,卻又是糾結的,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兩個哥哥爭得死去活來,可是他也做不到,對易深哥地行為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