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許三多沒給他機會,表現的堪稱完美!
然而,王明不知道的是,關注集訓隊的不止他一個。
一切都是套路。
“主任,我們這么干,是不是有點太假了?”王明的文書好奇的問道。
“沒事,你以為他不知道?列兵今天就是故意表現給我們看的,或許不止我們!”王明看著跑向遠處的許三多說道:“部隊不需要庸者,更不用藏拙,他還不到那個地位!”
這次集訓本來就擔任了一部分試驗性質,戰地進攻狙,是許三多最先提出來的,而他作為主導者,培訓當然要交給他,前提是他的組織能力過關。
想到他的年齡,在演習中和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王明就想搖頭。
自己老大作訓部部長也太廢了吧,昨天和老A大隊長干了一架,結果連個列兵都要不來。
王明少校在心里暗自唾棄了一波自家老大。
凌晨五點,多一秒都沒有,許三多吹著尖銳的集合哨,徘徊在樓道中。
確保每個房間都聽到后,一點沒耽擱,轉身下樓開始計時。
集訓隊員條件反射般是睜開眼,身體反應大過腦子,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帶好武器裝備。
軍區集訓就別想睡到六點,披星戴月才符合軍區的級別,他們早有準備。
85狙,防彈衣,鋼盔,四個基礎彈夾,還有訓練的手雷兩顆,一把匕首,以及一份野戰干糧。
看到這配置,就知道熱乎飯別想了,今天要在外面搞定了。
三分鐘,多一秒都沒有。
“跨立!”
八十名流水線復制出來的官兵隊伍,整齊劃一的動作,講真的,是不是好兵,有沒有戰斗力,一個動作就能看出來。
野戰部隊,藏龍臥虎,能站在這里的兵,干普通的特種兵一點問題都沒有,當然要是齊桓那個級別的,就很有難度了。
“科目,五公里武裝泅渡!”
出去昨天的下馬威,集訓隊正式訓練開始了,科目是武裝泅渡,但坑的是地點在五公里外的水庫,還有時間要求。
意味著許三多無意中又附加了一項訓練,時間還不變,不過眾人似乎是習慣了他的變態,沒人質疑,紛紛朝水庫跑去。
全裝五公里,在游五公里,最后在跑回來,三個小時完成,上來就是一個達到眾人極限的科目。
“報告!我不會游泳!”到了水庫有幾個人打報告說道。
許三多毫不意外,劇里許三多來當兵之前也不會游泳,都是部隊學的,他冷淡的說道:“小問題,不會就學,一個星期,沒問題吧?”
淡然的讓人覺得一個星期學會游泳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幾個不會游泳的隊員震驚的看著許三多:“應該可以吧!”
說是一個星期,其實也就是每天武裝泅渡的時候,其余是時間有其他的訓練,哪有那么空閑時間讓他們專門學游泳,但是面對著許大魔王,他們是真的敢怒不敢言,果斷慫了。
“你和我說應該?你是軍人!軍人的字典里能出現應該這樣詞么?只有行或者不行,在我這里不行也得行,明白么?”
“一個星期,姿勢隨意,哪怕是狗刨你也得給我學會,不然就哪來的回哪去,要不然就是一個烈士骨灰盒,我親自給你送回家去!”
幾名提問隊員咽了口口水,我擦,真不愧是大魔王,學的會就學,學不會就等著淹死當烈士。
惹不起惹不起。
“對了,忘了說了,武裝泅渡一個月后考核,考核標準嘛,就參考海軍陸戰隊的就行!”
說完許三多回到車上休息起來,也不管這幫人的什么反應。
嘎嘎嘎 眾人心里飛過一陣烏鴉。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
“還愣什么,沖啊!”
一群人脫了裝備,心一橫和下餃子一樣,往水庫里撲騰。
同時,王明派來的保障分隊弄了幾條沖鋒舟跟在身后,訓練自然不會真的讓人淹死,許三多和王明早就安排好了。
至于那幾個旱鴨子,尷尬的跟在幾個好手身后,開始學習。
時間:八點。
任務:整理內務,洗漱,處理個人衛生,早飯。
限時:半小時。
早上的不過是個早操,熱熱身而已,雖然水庫冰涼勉為其難算是熱身了。
半小時后準時體能訓練。
“聽我口令!向右轉,目標,5號山峰!跑步走!”
軍區集訓對選擇的地理位置很好,三面環山,東北方向有個水庫,西邊的山最陡,還有一處懸崖,其余兩面倒不是很陡,坡度在十五度左右,可以說是天然的訓練場。
沒說的,許三多肯定要利用起來。
什么負重沖坡,腿被加起來用手下山,蛙跳,鴨子步,還有現成的四百米障礙,總之一句話,怎么累怎么來!
一般抓最后三名,項目在來一次,倒霉一點,人品差的一早上能比別人多練三分之一。
許三多也沒光讓人死練,也會隨時說兩句,這些人都是團里的精英,各個連隊的狙擊手一般也會由他們來訓練。
許三多拿個大喇叭,一邊訓一邊說:“狙擊手什么最重要,記住是穩定!穩定是狙擊的靈魂!”
“心肺的穩定,心理波動的穩定,手的穩定!沒有穩定,說什么都白扯,都跑起來,加速,再加速,繼續,快快快!”
“武裝泅渡,沖坡,障礙等等全是無氧訓練,就是為了鍛煉你們心肺的強大!”
“呼呼呼,我沖不動了!”國字臉中尉摔倒在地,氣喘噓噓的爬不起來,許三多走到他身邊,用只能他聽到的聲音說道:
“呵,軍官!”
雖然什么侮辱性的詞語都沒說,但就其中的鄙視態度,任誰都聽的出來,就像拿把小刀,刀刀桶他的心窩子。
國字臉中尉臉一黑,咬牙切齒的爬出來,一邊沖破,一邊在心里罵:“列兵,你給我等著,等集訓結束了我非得在你面前擺擺軍官的架子!”
一上午的訓練,許三多確實和他說的一樣,沒把他們當人看,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終于,間隙期間有人報告道:“報告,教官,我尿血了!”
是個上等兵,除了許三多就他軍銜最低,可見天賦的強大,上等兵緊張兮兮的看著許三多,期待他回答。
“哦!”許三多隨意的敷衍了一句:“我知道了,繼續訓練!”
許三多看上等兵表情依舊忐忑,果然當兵沒多久的新兵蛋子遇到屁大點事都扛不住,不就尿個血么?
許三多思考了一下,倒是沒在繼續打擊他,隨口說道:“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女性的平均年齡比男性高三歲半,你知道為啥不?”
上等兵有點懵,這和尿血有什么關系么?
不過好像get到一個新知識點,這老實孩子還真不知道為啥,于是誠實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為啥他,許隊!”
許三多嚴肅的看著他說道:“和男性相比女性每個月都會流血七天,所以人家活的久,懂了么?”
上等兵還是有點懵,許三多繼續忽悠道:“所有尿血別擔心,其實是在排毒,你看人家女性每個月排一次,才活得久!”
許三多鼓勵的拍了拍上等兵肩膀說道:“加油,努力!”
“是!”上等兵瞬間滿血復活,單純的樣子,許三多差點沒笑出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抽動的嘴角,轉身繼續盯著他們。
九十年代,思想保守的不想后世,網絡上各種段子隨便飛,不知道毀了多少成語詩詞,一個個“老師”親自教學,這個年代連大學里 談戀愛都算是個禁忌,時代風氣可想而知。
如果他沒記錯,小巷子里的錄像廳才是接受教育的地方,可惜,部隊里的士兵沒機會。
條令條例明確規定了,軍人不許出入錄像廳歌舞廳等場所。
一旦抓到,起步就是全軍通報,禁閉處分套餐走一套。
他們學習都來源于老兵的吹牛,至于集訓隊,一大半都是單身狗,許三多根本不怕,隨便忽悠。
亢奮的上等兵回到隊列,繼續訓練,甚至比剛才更賣力,還對旁邊人說:“許隊說了,女性每個月都要尿血七天!”
“啥?還有這事?”
“放心吧,許隊說尿血長壽!”
幾個雛圍著上等兵唏噓感慨道,周圍人已經累成王八蛋,結了婚的高級士官和軍官紛紛對視一眼,我去,快看,那里有一群傻子。
雖然露出一臉肉很好吃的陰險笑容,有媳婦,美滋滋,哪是這幫傻子能懂的,絲毫沒有揭穿許三多的意思。
只是在心里鄙視道:“不愧是大魔王,連月經都拿來騙兵,不過是個好借口,以后他也這么用!”
十一點半訓練結束,開飯,至于午休不要想,許三多不會給他們的。
乘著正困的時候練據槍,方法就比較老一套了,槍管上立彈殼,一人三個,許三多找了幾個幫手,隊列里走來走去,碰上打瞌睡的直接在他們耳邊大吼,干擾他們注意力。
要是僅此而已就算了,許三多和這個惡魔,竟然拿著槍,時不時對著他們腳底就是一梭子空炮彈,直接掃射,這誰穩得住,就算知道是空炮彈,不會打到他們,心里還是害怕啊!
再說了空炮彈近距離也是能傷人的,玩了槍許三多又換花樣了。
不停的在人群里走來走去,突然停到某一個面前,死死的盯著他看,眼睛一眨不眨直到他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彈殼落下。
然后許三多就會特別開心,順便讓人多放一個彈殼,加練半小時。
不過他玩了兩三個人,就被破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無視,死死的盯著瞄準鏡,不理會就行。
據槍訓練就是個斗智斗勇的過程,一旦他們適應了,許三多就會換新的。
這不是又走到黑臉上尉面前說道:“風速6,距離580,修正多少?”
黑臉上尉剛分心計算,彈殼就掉了。
許三多絲毫不理會留下一句:“加練一個小時!”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最后每個人都接受了許三多的提問,不是需要花費幾十秒才能報出,就是分心計算,忘記了彈殼,要么兩者都有,總之所有人都被罵的很慘,集體加時。
總之頂著正午的太陽,中午的據槍訓練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此時眾人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處于一個高度疲憊狀態。
一聲解散,所有人都跌坐在地,都想直接這么睡過去。
然而他們也就是想想而已,許三多又開始了他的新一輪折磨,兩個小時的狙擊理論教育課,不需要體力,只需要腦子。
狙擊風篇校正法。
“光學測距的不穩定性在于自然光和物理光的變化,在缺少觀察手的情況下.”
“舉個例子來說,目標人一米八.”
許三多弄了塊黑板,邊算變講解,時不時把粉筆砸向下面聽天書聽的塊睡著的隊員。
被砸的隊員,迅速清醒,別說,這粉筆頭子砸到腦門上,還挺疼的,至少不困了。
一下午,隊員們聽的要崩潰了,沒有午休就算了,關鍵是他們聽的頭都要大了,黑板上的公式記的頭昏腦漲,要求背誦的典型數據密密麻麻。
一個字難!
二個字超難!
四個字難道撞墻!
他們以前真的是狙擊手么?
黑臉上尉直接產生了自我懷疑!
之前怎么不需要學這么多狙擊理論?
他覺得自己學不會了,左右偷瞄了一眼,看著國字臉中尉死死的盯著黑板,手底下不停的抄著,嘴里還嘟囔著:“當年要是這么拼,我早考上清華了。”
各種奇奇怪怪的話冒出來,反正都在往死里學,學不會也要先抄下來,回去背。
702的田正愷撓了撓頭皮,看著手上的一簇頭發,愁的不行,他還沒結婚,在這么下去,不到集訓結束他就得禿啊。
八十名隊員,只有少數幾個坐姿標準,眼睛里炯炯有神的,看起來是聽懂了,實際上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會了,還是演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