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寒冽的秋水長劍從猛將的后背沒入,刺骨的寒氣令長生境的猛將都不禁牙關一顫。
澹月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躲閃長劍,而是握住了她的咽喉,只要對方動了殺意,一握之下,她可能就此斃命。
“殺了我吧。”
澹月的判斷錯誤,閉上美眸,坐以待斃。
“真是一把好劍。”
出乎意料,對方竟然松開了手,將秋水長劍從體內拔出來,仔細打量這一把看上去像是一泓秋水的寶劍,它的品質可能是準仙寶級別,甚至接近仙寶。即使是長生境存在剛烈的攻擊,它都可以輕易化解,而不會斷裂。
將秋水長劍拔出體內時,猛將的眉頭一皺,卻沒有說什么。
他手腕一抖,秋水長劍回到澹月腰間的劍鞘內,然后轉身離開。
澹月睜開一只眼睛,更加令她意外的是,對方沒有趁此機會殺她,反而釋放了她,灑脫離去。
而秋水長劍貫穿他的身軀,竟然沒有將其擊殺。
“你叫做什么名字?為什么要放了我?”
澹月不解。
傳聞中,不知道來歷的軍團接連覆滅桑海的宗門,她作為七大宗門清月宗的長生境存在,對方應該除之而后快才是。
“你太弱了。而且,我是來征服桑海,而不是來這里大開殺戒。”
猛將頭也不回,消失在火狼宗的地盤。
澹月輕咬薄唇:“我太弱了?他到底是強還是弱?如果他強大,不應該破不了我的御劍訣。如果他弱小,被秋水劍刺中,不可能這樣灑脫離開,以秋水劍的寒氣,即使不死,也要重傷才是…”
“他竟然說我們的師姐太弱了,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們師姐真正的實力。如果我們師姐動用全部實力,他根本就無法活著離開!”
“沒錯…”
幾個清月宗的弟子聽到猛將明白指出澹月不夠強大,頓時有些不忿。
澹月已經是清月宗為數不多幾個長生境二重以及以上的強者,然而在對方的眼中,似乎還不夠強大。
“多謝幾位仙子出手相助,我們火狼宗才能避免覆滅的命運。我們火狼宗以后一定會供奉清月宗,忠心不二!”
火狼宗的宗主見到想要摧毀火狼宗的猛人被澹月仙子出手擊退,不由感恩戴德。有幸可以見到清月宗的澹月仙子,對一個準二流的宗門而言,已經是三生有幸。以澹月的修為,出來自立門戶,創建的宗門直接就是二流宗門。
不過剛才那一員猛將險些擊殺澹月,被火狼宗宗主看在眼中,卻不敢提及此事。
此事不禁關系到澹月仙子的名譽,還有清月宗的名聲。如果清月宗知道宗門的高手險些被一個來歷不明的武將擊殺,臉面一定會掛不住。這樣的事情傳到其他幾個宗門的高手耳中,會成為清月宗的恥辱之一。
天隕宗的副宗主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戰成平手,這已經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讓天隕宗的威望有所下降。
桑海的七大宗門存在的時間長遠,他 們十分注重自己宗門的名聲,同時想要隱隱壓其他六大宗門一頭,才有論道大會。
“你們以后每年繼續向清月宗進貢即可。若是他再來,可捏碎這一枚令牌。”
澹月將一枚與清月宗聯系的白玉令牌交給火狼宗的宗主。
清月宗作為七大宗門之一,和天隕宗招收赤血殿作為附庸宗門一樣,也在桑海招收一批二流、準二流的宗門作為附庸,每年收取他們的供奉。至于三流宗門和不入流的小宗門,七大宗門根本就看不上,甚至不屑于直接招收小宗門作為附庸。
“是,是!”
火狼宗宗主得到白玉令牌,大喜。
有了這一枚白玉令牌,相當于有清月宗這一座大靠山,將來蘇定方軍團再次來襲,清月宗的宗門高手說不定會立刻前來支援和圍剿。
這樣一來,就不必生活在隨時遭到蘇定方軍團襲擊的陰影之中。
“師姐,我們要不要追擊那個人。我認為他可能已經身受重傷,剛才只是強行支撐身體,估計鎮定自若。實際上,他的修為可能不及師姐您。”
“對,剛才我就察覺他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他剛才的冷靜只是他偽裝出來的…”
“可以追上去一探究竟。”
澹月對這個猛將有些好奇,于是帶著幾個同門師妹前去追擊剛才逃走的武將。
“恭送仙子!”
火狼宗宗主見大人物們紛紛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火狼宗的堂主慫恿道:“宗主大人,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助陣?也許和仙子聯手,可以擊殺剛才襲擊我們宗門的那個家伙。”
火狼宗宗主喝道:“蠢貨,你可知道他們是長生境的強者,他們的交戰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介入的!如果我們跟過去,這里至少有五成的人會死!而且那個神秘的軍團,他們只派來了一個人,就差點挑了我們火狼宗,要是他們傾巢而來,我們火狼宗有清月宗作為靠山又如何?赤血殿還不是有天隕宗作為靠山?結果天隕宗還沒有來得及支援他們,赤血殿就被神秘的軍團全部擊殺,連赤血殿的殿主都死于非命!”
“是…”
火狼宗眾人聽到他們宗主的判斷,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作為二流宗門的赤血殿說被滅就被滅,他們只不過是準二流宗門,比起赤血殿還差著遠了,又何德何能與神秘的軍團為敵。
“咳咳咳…”
秦瓊艱難地回到蘇定方軍團藏身的地方,劇烈咳嗽。
剛才澹月的秋水劍刺中他,絕對不是沒事那么簡單,而是令秦瓊身受重創。如果不是秦瓊鎮定自若,他根本無法活著離開。
秦瓊沒有擊殺澹月還有一層原因,如果他擊殺了澹月,其他清月宗弟子會因為氣憤而出手,到時候他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而故意放過澹月,假裝沒有受傷,反而可以唬住她們。
隱匿在地底的房玄齡看到秦瓊回來,而秦瓊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房玄齡搖頭:“秦將軍,色字頭上一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