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士卒騎著戰馬在夏國與滕國的邊塞等待,他們氣息悠長,披幾百斤重甲,卻毫不費勁。
主將高順親自率領陷陣營來到邊塞,接應背叛滕國的六皇子。
如果可以兵不血刃削弱滕國的國力,所有人都會愿意這般做。
“假如是陷阱,以陷陣營之本事,也可以全身而退。何況石國六皇子還不知道我的修為在這十年,已經凌駕于他之上。”
高順看向滕國邊塞,他在等待石國六皇子帶領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出現。
石國六皇子叛變之事,可能是滕國的陷阱,也有可能屬實。
陷陣營七百余人在邊塞等待至正午,仍然不見石國六皇子和他的兵馬。
“將軍,已經到了和石國六皇子約定的時間,他卻姍姍來遲,莫非是有意爽約?”
“耐心等等。”
高順十分沉穩,他有足夠的耐心。
“有武尊高手在御劍飛行!”
陷陣營之中,有武卒驚覺一道在空中御劍而行的身影。
高順向空中望去,果然有驚虹而來。
“陷陣營準備作戰!”
高順不知來著意欲何為,他一聲令下,陷陣營士卒取出弓弩。
整齊劃一的動作,七百余陷陣營士卒彎弓上弦,隨時準備迎戰。他們的修為與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七百人齊射,說不定御劍而行的武尊高手也有可能當場隕落。
御劍而來的人突然從空中栽落。
高順率領陷陣營來到武尊高手墜落之地。
“石國六皇子?”
高順見到落在地上之人,竟然是昔日與華夏軍團交手,后來投降滕國的石國六皇子。
石國六皇子身上的盔甲已經破裂,沒有氣息。
高順此時臉色已經不止是凝重,而是面沉似水。事情的進展超出他的想象,背叛滕國的石國六皇子,估計被滕國派人追殺。
“滕國到底發生了什么?帶上石國六皇子的尸體,撤退。”
高順見石國六皇子已死,陷陣營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在此地停留,說不定會遭到滕國大軍圍攻。
高順帶著陷陣營回到自己的營地,令人將石國六皇子的戰甲除下,也許可以得到線索。
戰甲上有一道爪痕,已經撕裂了戰甲,傷及內臟。
“仔細檢查尸首,而后將細節告知未央宮。”
“是!”
柴云天一行人已回未央宮,他先后接收到高順從石國四州派人飛報禹都的消息,石國六皇子事件,處處透露著詭異。
東域山川河流圖下方,柴云天負手而立,望著龐大的東域圖志,夏王廷的領土僅是東域的一部分。
滕國國君擅長隱忍且有野心,對夏王廷有不小的威脅。
陳慶之、衛青、田忌、程知節諸將都被招來參事,這些武將一個個呼吸深沉,深藏不露。
他們這十年幾乎沒有在外人面前公然出手,在征討石國時,修為還未及乾國王侯,然而此時他們今非昔比,是夏王廷最大的底牌。
山雨欲來,即使是在十萬大山默默種田的孫思邈也被柴云天帶回禹都。孫思邈也是一個人杰,完全可以出手殺敵。
“應該是滕國內部發生變故,他們不可能犧牲武尊八重的石國六皇子故意挑起事端。想要找借口進犯,隨便捏造即是,沒理由犧牲一個高手。”
柴云天聽聞高順的匯報,不曾想昔日的一個強敵竟然就這般身亡。
“內衛和縱橫兩個組織時刻注意滕國大軍的動向,一旦對方大軍集結,立即上報。”
柴云天對在場的花木蘭、張儀吩咐下去。
十年的時間,夏王廷對滕國已經進行滲透,柴云天相信滕國也有探子在夏王廷。
“現在輪到哪一個軍團在十萬大山歷練?”
“秦軍團。”
“將秦軍團從大山召回,同時令霍去病在石國四州待命。”
“陳慶之,你認為滕國若是進犯,會如何行軍?”
柴云天看向陳慶之。
陳慶之仰望東域山川河流圖,沉默一會,這才指著張角鎮守的召國四州:“我方王廷之領土,可分為禹都、召國四州、石國四州,從南到北。如果末將指揮滕國大軍,會選擇攻占召國四州,切斷禹都與石國四州之聯系,然后再進取禹都,或者先平石國四州。”
柴云天默然,他的判斷與陳慶之相差無幾。
只要將自己代入滕國的視角,就不難猜測對方的進軍路線。除非對方有極其高明的將領或者謀士,可以將夏王廷耍得團團轉。
“衛青,你率領漢軍團,前去與霍去病匯合,同時與高順軍團共同鎮守石國四州。田忌,你率領齊軍團前往召城,與張角軍團共同鎮守召國四州。”
柴云天將人數最多的兩個軍團派出,分別增援高順和張角兩個軍團。
“令觀虎率領召國軍團回到召城,他是武尊七重的召國大將軍,在召國素有聲望。雖說武尊七重已經不算太高,不過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本王統帥的十五萬輕騎兵前往禹州與召國四州的邊塞,隨時策應張角軍團。”
柴云天接連調動兵馬,基本上可以分為石國、召國兩個戰場。隨著領土擴大,他開始讓華夏諸將獨當一面。
“我們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底牌…”
柴云天部署軍團,仍然留有底牌,對付滕國,不見得要將所有底牌都亮出來。
隨著柴云天的調動,駐扎在禹都的兵馬開始大舉北上,鞏固召國四州、石國四州的領土。
三萬余西漢騎兵上馬,在衛青的統帥下前去石國四州與霍去病、高順匯合。衛青,西漢軍團的統帥。
“出發!”
齊國大將田忌統帥兩萬人的齊技擊軍團,與召國大將軍觀虎統帥的召國軍團則前去召國與張角匯合。
一輛輛沉重的齊國兵車碾壓而過,王廷為了避免齊國兵車和重甲騎兵壓碎王城的石板街道,還專門鋪設了供齊國兵車和重騎兵行軍的道路,因為這些家伙的重量堪比巨獸。
禹都的百姓都注意到超過十萬以上的士卒、沉重的兵車離開王城,他們在驚嘆之余又有些忐忑,說不定又有大戰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