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猿大將的威名,誰能不曉?不知道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陳墨對于黃猿這種仿佛意有所指的話語略微一驚,臉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處理公文的手沒有任何的停頓,淡淡地說著。
“呵呵…”黃猿倒也沒有絲毫覺得尷尬,直接隨意地找了張舒服的椅子半坐半躺地休息了起來,感慨道。
“出差趕路了那么久,好辛苦,鬼泣中將應該不會在意老夫占用你一點點地方吧?”
而隨著黃猿的出現,陳墨的見聞色霸氣隨即向著格林比特之外的海域一掃,瞬間變察覺到了那艘姍姍來遲的押送船,頓時就覺得有些無語了…
“如果坐船也算辛苦的話,那么這片大海之上估計就沒誰不辛苦的。”
對于陳墨這仿佛暗含諷刺的話語,黃猿卻早就已經習慣了…
整個海軍之中對于自己這種行為羨慕嫉妒恨的人多了去了,鬼泣中將算老幾?
隨即,陳墨略微抬起頭看,看了一眼黃猿,轉而朝著斯摩格說道。
“你先下去吧,押送船馬上就到了,你直接組織進行交接!”
“是!鬼泣中將。”斯摩格應了一聲,便直接退了出去。
“喂喂喂…鬼泣中將,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尉官負責,真的好嗎?”黃猿就仿佛實在刻意找著話題說道。
“重要嗎?”陳墨反問道。
“這個可是涉及到你的功勛計算,說不準以后就差因為這一點點的出錯,今后達不到升職的要求可就慘咯”黃猿撇著嘴巴,調侃道。
這個問題,陳墨自然是清楚,像是陳墨這種單獨率領著軍艦在大海上清繳海賊的中將,就涉及到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怎么核實功勛?
若是沒有合適的方式,總不能這名中將空口無憑說是多少便是多少,故以對于陳墨來說,每一次押送船交接俘虜之類,便是對陳墨的功勛進行核實…
而這一步在諸多的海軍將官眼中,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情,稍有出錯,很可能就代表著自己以及部下們的廝殺流血白白浪費了。
可惜,對于陳墨而言,與其說他看重的是功勛,還不如說是在海軍之中的威名以及影響力,自然不會將這種事情放在眼內…
略微思考了一下,陳墨一邊審批著面前的文件,一邊隨口地說了一句。
“功勛非吾意,但愿海波平。”
黃猿為之一愣,略微咀嚼了一下這句話,嘴角一翹,說道。“這句話老夫倒是挺喜歡的,很適合形容老夫的心態和志向,回去老夫回去就將這句話裱起來掛在辦公室。”
頓時,陳墨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了看一眼黃猿,仿佛在說著,這種話你都能說得出來?
“怎么?老夫也是一直在為著大海奔波勞碌的…”黃猿理所當然地說著。
“鬼泣中將,你看看,像是押送船這種小事,我都親自率領到來,可謂是做到了事必躬親,盡心盡力了!”
“吾,不相信…”根據陳墨對于這個男人的了解,語氣相當肯定地說道。
“黃猿大將絕對不是那種人,不可能會樂意地主動保護押送船。”
“呃,其實也有比較好奇鬼泣中將,所以刻意過來見一見的原因。”黃猿嘴巴一撇,補充道。
“也不可能…”陳墨語氣依舊相當的肯定。“黃猿大將,可不是會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特意跑一趟。”
“嘖嘖嘖…”黃猿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摸著下巴,繞著陳墨轉了兩圈,說道。
“鬼泣中將果然很了解老夫呀,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面對黃猿的疑問,陳墨卻是眼睛都不抬一下,繼續處理著手中的事務。
“哈哈,果然不愧是戰國元帥都多次在公開場合夸贊的男人,你猜對了,老夫這次其實有著其他任務,順帶著坐押送船一段路而已。”
隨即,看著毫無反應的陳墨,黃猿也沒有繼續調侃這個初次見面的鬼泣中將的意思,開口解釋道。
“那黃猿大將請自便吧!”
為了避免自己無意識中再度露出什么破綻,陳墨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冷淡地說道。
“鬼泣中將就不好奇是什么任務嗎?”黃猿話題一轉,故作神秘地說道。
“…”陳墨沒有再度理會黃猿的意思,繼續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好了,鬼泣中將,不開玩笑了,這次任務和你也有關系!”說到這里,黃猿的語氣嚴肅了些許,開口說道。
陳墨聞言,總算是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黃猿,等待著他后續的發言。
“鬼泣中將,你應該也知道的吧,每個四皇的領地之外,海軍還是有布置著‘最前線基地’,對四皇的動向進行監控…”黃猿考慮到陳墨是個新人,開口解釋道。
對于這件事情,陳墨自然是清楚,不管是革命軍的情報,還是身為海軍在這里呆了三個月,都自然了解到這方面的事情…
只不過這些“最前線基地”唯一的功能就是監控四皇,一般而言并不會對其他海賊動手,所以很多時候平民或者是海賊們計算的時候都會忽略掉那些基地。
當然,身為四皇的那四個怪物自然是清楚這件事情,只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海軍的過度反彈,基本都對這些“最前線基地”采取了無視的態度,面對海軍的監控沒有絲毫遮遮掩掩的意思,倒也算得上有些許氣魄。
“而根據‘最前線基地’的情報,最近這段時間,‘百獸’凱多有些異動的感覺。”黃猿解釋道。
“凱多?”陳墨回想了一下這個在情報之中有所了解的海賊,開口道。“那家伙本來不也是時常喜歡到處跑去自殺,或者是鬧事的嗎?”
“的確如此,不過這個怪物的行為模式近期卻是有些怪異,所以戰國元帥指示老夫親自去監視一下他的情況。”
黃猿點了點頭,繼而說道。
“那與吾有什么關系?黃猿大將身為最快的男人,沒有帶上吾這個拖累的必要吧?”陳墨卻是對于黃猿的說法有些疑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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