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思索了許久。
驀然想起那六角寶石,還在自己手里,取出之后,又是一陣觀看,再好一會之后,終于出了洞窟來,向遠方飛去。
而拔山飛云飛去的方向,竟然也是黑石深野的中央!
又是一個探尋者!
那一邊,岳巋然遠離之后,便將拔山飛云此人放下,就如同他已經放下了秦風一般。
這拔山飛云性子太孤冷,因為出身魔窟的緣故,為人警惕心也重,相處起來,不如鳳一這樣的開朗豁達之人,甚至是蕭萬子,天缺子幾人痛快。就算知道對方可能也將往深處去,也不打算邀他一起同行闖蕩。
這一去,就是直到傍晚,才尋了一處洞窟落下。
以禁制封鎖起來后,岳巋然拿出那篇血神經,仔細揣摩起來。
這血神經,就如同他的土修功法一般,只不過壯大的是血脈力量。世間力量流派極多,血脈力量也是其中之一,妖獸最為擅長,甚至因此得到天賦神通。
那頭隱,不似妖獸,但或許更勝妖獸。
對于它為了折磨自己,融進了自己身軀里的血脈,岳巋然有著極大的期待。
血神經通篇,不光艱深復雜,而且聽起來有些駭人,為了更快的壯大血脈力量,血手老怪這個老鬼,竟然想出了分裂奇法。
將一滴血,分裂為兩滴血,力量雖弱了,數量卻多了,再輔以藥物,滋養壯大。其中古怪處,即便岳巋然來自后世,也看的頭皮直炸又大開眼界。
這種分裂時的痛苦,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仔細揣摩過一遍,岳巋然終于開始修煉起來。
功法一運轉,體內一身血液頓時開始奔騰起來,但速度不算快。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岳巋然在功法上運轉的越來越嫻熟,他體內的血脈,奔騰的越來越快,甚至開始呼嘯成了血紅色的風暴!
呼——
浩大的風暴聲,從岳巋然體內傳來!
體內的一身血液,不再是平鋪直淌,而是形成了一個螺旋風暴樣的存在,循環往復起來。
繼續運!
繼續催!
把自己逼向某個極限。
“嘶——”
抽涼氣的聲音,漸漸從岳巋然的口中傳來,肉身的每一處,都仿佛被千萬根針扎著一般,說不出的痛苦難受。
而到了此刻——那每一滴血液的分裂,實際上還沒有開始!
狂催!
猛運!
岳巋然面色血紅,但沒有一滴血液跑出他的身軀來,全被死死鎖在體內。
又不知多久之后,那風暴終于到了極限,分裂開始。
說不出的痛苦,涌在岳巋然的身軀的每一處,仿佛自己正在被撕裂成無數塊一般,其中痛苦,非是親身經歷,無法想象。
而他此刻已經想象的到,修煉血手老怪的這門血神經,而死掉的那些小魔崽子,只怕不在少數。
事實上,他卻不知,是他修煉的急了,通常來說,是需要先以滋補血脈的丹藥,打下一個牢固血基來,才可修煉的。
時間一點一點去。
那疼痛感覺,沒有變的更強烈,但卻持續不斷,仿佛不間斷的酷刑一般,岳巋然也是意志如鐵,生生忍受著。
這一修煉,便是數天過去。
這一天,岳巋然終于暫時停下。
這一停下,就是朝身后的地上一仰,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又感受起體內的異常來。
“我體內的血液,仿佛變多了一些,但血脈力量的感覺,卻沒有變的更強反而有種隨時會崩塌的不牢固房屋的感覺。”
自言自語了一聲,連忙取出滋補丹藥服下。
血紅色的丹藥入口后,極古怪的感覺,很快傳來,那些血液,仿佛搶食的魚兒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是再次沸騰起來。
“呵——”
穩固而又舒服的感覺,隨后誕生。
到了這里,岳巋然明顯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血脈力量,開始增長起來。
但馬上,感覺又變!
他的心神上,不知不覺間,生出了陰沉狂躁的感覺來,似有一股別樣的清晰,開始籠罩在心頭,要浸染進他的靈魂里一樣。
“來了!”
岳巋然再道了一聲。
趁著現在自己的意識清醒,又是摸出定心丹來服下。
果然有效果!
定心丹入肚后,冰涼入心的感覺傳來,心神上陰沉狂暴的情緒,仿佛被鎮壓下去一般,開始少了下去。
岳巋然欣然點頭,又思緒如海起來。
這定心丹藥,可不止能用在這里,若是中了對手的攻擊心神的手段,服下后只怕同樣有化解效果。
第一場血道修煉結束!
岳巋然又取出那些法術揣摩施展起來,威力卻不強,最多是煉氣中后期的水準,看來岳巋然想用上,還早的很。
既然如此,岳巋然也不再急著花費大量時間修煉,眼前的黑石深野要緊。
出了洞窟來,再次上路出發。
要說修真界里,最藏不住的就是消息!
散修也就算了,但凡有些實力的家族勢力,哪一個不是對黑石深野這處地方,虎視眈眈,又十分關注,大多在外圍布置著人手,密切注意著里面的動靜。
一路路修士,不等深處異動,就開始朝里探索去的消息,漸漸傳的越來越開。
這一天,上官家族也是得到消息。
得到消息后,上官雄又是召集三個兒子,而幾個重要老輩,一起商量起來。
“若我猜的沒錯,那些提前進去的隊伍,肯定有金丹老輩回來的那幾家,能夠吸引他們回來的,除了傳給后輩金丹境界的修煉之道,最重要的一個回歸目的,就是探一探黑石深野的深處。”
風度翩翩的上官龍,一副智者樣子的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又郁悶起來。
上官家的祖上,也是有修士離開的,但至今沒見誰回來,家族至今,依然沒有金丹修士。
“我們上官家這次,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今天就商議出一個定論來吧。”
上官雄說道,老家伙眉宇之間,也是愁予。
“自然要去搏一把!”
“我不同意,去了之后,如何爭的過那些金丹修士,莫要白白葬送了家族如今的崛起勢頭。”
爭論很快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