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春節,虞城這座城市反而顯得越發的冷清。
許多出門在外的人開始返鄉。
一年忙到頭的包子鋪突然打烊了,有些小餐館也開始放假了。
總是水泄不通的服裝城的那幾條道路,現在也不再擁堵。
城市,對于許多在外的漂泊之人而言,終究只是一個逗留的地方。
雖然虞城現在的房價不算特別的高,可是對于大多數的普通打工族而言,他們的工資也并不高。
這個時候的炎國,還沒有到那種沒有房就娶不到媳婦的變態時刻。
所以買房還沒有到那種病態。
當然對于現在的韓朝而言,他是沒有這種煩惱的。
他的煩惱和普通人或許不一樣。
普通人是漂亮媳婦求而不得。
他卻是漂亮媳婦上桿子,給自己帶來了選擇上的糾結和苦惱。
俗話說得好,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的男人都想要。
可是這畢竟不是會所里一兩千塊錢一次的愛情,看上了,讓她來就是。
韓朝派了司機去接父母親和奶奶,奶奶因為年數高,最終合計著到女兒家過年。
只有韓久華和郝金花來了虞城。
奶奶潘菊身體本就不是特別硬朗,這一路上萬一要是舟車勞頓,有個啥問題,好事就變成了壞事。
韓朝也是一片孝心,他還年輕,可能考慮事情不夠周到。
可是韓久花和郝金花不能不考慮這些。
韓朝的大姑爺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丈母娘在自己家過年,他沒有啥意見。
他也覺得這樣安排沒有什么不好。
關于韓朝的婚事,韓久華回了韓家壩之后,一個字不提。
他沒法提,漂亮媳婦不見了,雖然還有一個夏家丫頭和自家兒子挺好。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韓久華的嘴也開始把門了。
家丑不可外揚。
這小樹鎮最有出息的年輕人,連自家漂亮媳婦也守不住,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他們本就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沒有那些年輕人眼里的愛情觀。
什么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在他們眼里那都是扯犢子的事情。
這都睡一個床上了,說掰就掰了,這算哪門子事?
韓久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吹的那些牛皮有點過份了。
所以他現在學乖了。
外人要是提起來,他只說年輕人的事,他們也做不了主,現在都興晚結婚。
自家兒子做的事情,他這個做老子的還能怎么辦?
不過有一點讓韓久華感到欣慰的是,那就是自己這兒子,現在是真有錢,不是假有錢。
烏龜有錢鱉老爹,他倒是不擔心兒子找不著媳婦了。
哪怕背后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亂嚼舌根的話,他也學會了淡然。
韓家壩有一些年輕人也出外打工,所以網上一些關于韓朝的言論,也是以訛傳訛的在韓家壩,甚至小樹鎮流傳。
反正總結下來那就是韓家壩的韓久華家兒子雖然現在發達了,但是人品不行。
據說先是和有錢人家女兒結婚,然后發達了,就開始不講究了,將人家女兒給拋棄了。
拋棄了之后,為了自己的事業,又找了一個更有錢人家姑娘。
關鍵是這韓朝,哪怕是這樣他還是不滿足,還是和許多女人不清不楚。
在韓家壩人的眼里,韓朝整個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沒有節操。
別人眼中的自己,哪里就一定是真相了?
不過礙于韓朝現在的財力,還有就是郝金花、韓久華的為人,那些話也都只能在背后說說。
再次回到韓朝的房子,韓久華和郝金花與上一次的心情又有些大不一樣。
上一次是滿懷期待,最后卻是不太舒服的回了老家。
而這一次,他們只是單純的來虞城和兒子團聚過年。
郝金花臨走的時候將兒子的大門鑰匙給了夏玥,夏玥欣然接受了。
郝金花覺得這是一個好事。
至于兒子和那個夏家姑娘,能不能真的就能在一起,這得看他們的緣分。
她這個當媽的只能幫到這里。
“小朝,隔壁的小夏,現在走了?不住這里了?”
當天晚上,郝金花終于還是閑不住要問問這個情況。
韓朝并未向父母親說過他和夏玥之間的事情。
雖然在韓家壩韓朝的風評現在不好,但是郝金花還是相信自己兒子的。
“媽,我和夏玥現在是男女朋友了,過完年我準備帶你們去京城玩,我順便去拜訪一下他爸。”
韓朝笑了笑對母親說道。
當初自己的母親留大門的鑰匙給夏玥,他這個做兒子的又豈能不明白她的用意。
母親這會又是忍不住問這些話語,他當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門道了。
韓久華沒說話。
雖然從道義上來說,他覺得這樣也不是太妥。
可是兒子的終生大事才是大事。
總不能因為小柳的存在,就耽誤了自家兒子的大事吧?
“小夏也挺好,不過媽還是有些話要跟你說說。”
“雖然你現在出息了,媽的話未必就聽得進去了。”
郝金花又笑了笑說道。
“媽,我就是再出息,那也是你的兒子。”
“天底下哪有母親不能說兒子的道理。”
韓朝也是笑了笑說道。
韓久華倒是覺得兒子這句話說得還不錯。
他韓朝再牛,那也是他韓久華的種,聽他這句話,那就證明兒子還沒變。
“按理來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媽是不應該多嘴。”
“可是媽也是女人,哪個女人還不想一生只嫁一次。”
“你和小柳之間的事情,媽也不說了,就此翻篇。”
“你和小夏之間,要好好相處。”
“男人要有一個男人的樣子,女人年輕的時候都有些小任性。”
“男子漢大丈夫,該讓就得讓。”
“別看你爸平時挺碎嘴,他很多時候還是讓著我的。”
郝金花又是對著兒子說道。
“你媽說的對,咱們老韓家是正經人。別賺了幾個錢,就開始飄。”
韓久華終于打破沉默,接著郝金花的話說道。
韓朝也只好滿口答應。
他可是覺得自己是再正經不過的人。
自己要是真不正經,那他現在的女人有一個加強連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但是自己這些事也是沒辦法和父母解釋的…
韓朝有時候回想自己的這些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兩個女人發展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