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并沒有回答自家老叔的話,而是轉頭反問道:“幺叔啊,您這是準備上哪里去?”
邊二十被邊瑞的話給弄岔了,說道:“不上哪里去,準備去帶著阿釘去鎮上買些東西。對了,你小子有沒有時間,阿釘想和你較量一下”。
邊瑞這邊心里正窩著火呢,一聽有人說要較量一下,于是也不像以前那樣客套了:“行啊,哪里?”
邊二十正想說什么呢,突然間站在他旁邊的阿釘說道:“咱們就隨意挑個地方,您看那邊行不行?”
見阿釘伸手指了一下十幾步以外的一株大樹下的空場,邊瑞點了點頭。
阿釘見邊瑞過去了,自己也邁開了步子跟著走了過去。
三人到了場地上,也不多話,邊瑞直接甩掉了腳上的涼托鞋,擺開了架式示意阿釘可以開始了。
阿釘這邊示意邊瑞這邊等一下,他說完彎腰開如解起了自己的鞋帶,把腳上的鞋子給拖了下來,擺到了一邊,阿釘不想在這個上面占邊瑞的便宜。
“沒事,你穿著好了”邊瑞說道。
阿釘卻是搖了一下腦袋:“不必,我不喜歡占你的便宜,我穿著皮鞋對你不公平”。
“打架這東西就沒什么公平的,如果要是突然遇到了強敵,誰能要求對手選把鞋子給脫子…”邊瑞這時突然間有點喜歡上了這個阿釘,因為他看到阿釘杠杠的很倔,這樣的性子雖然可能會暴一點,但是屬于直性子的性情中人,適合交朋友。
想到這里看了看自家的幺叔,不由的在心里笑了笑。
雖然說邊瑞有點看不起自家的幺叔,但是如果幺叔遇到了困難什么的,他也肯定在知道的第一時間伸出援手,不僅僅是因為同宗之情,而是對于幺叔的信任,覺得錯不會在他這一邊。
兩人比試也簡單,大家隨意發揮,沒什么不許的,包括是踢襠啊什么的都可以用,只要把對趴下就行。幾乎接近于正常的實戰,那種以命相搏的模式。
原本阿釘覺得自己就算真的打不贏邊瑞,但是在邊瑞的手下撐個五六分鐘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誰料到結果是那么的不堪,僅僅是拆了十招不到,一個破綻露出來之后便被邊瑞抓住了。
邊瑞這邊趁著阿釘的招式老而未寒的時候,左掌露出了一點空隙之時,直接一個沖拳就上去了,硬生生逼的阿釘立刻收回了攻出來的一招改為防守。
但邊瑞豈能讓他如愿,一個彈腿如風而至,弄的阿釘不得不硬吃邊瑞這一腿,吃了一腿之后,阿釘連退三步,邊瑞這邊步步緊逼,無論是腿還是拳逼的阿釘更吃下來。
三步過后,阿釘覺得自己一側的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輸了!”阿釘很光棍。
但是接下來的話把邊瑞和邊二十都弄愣住了。只聽阿釘問道:“你是人是鬼?”
“你說什么?”邊瑞問道。
阿釘正色問道:“我是問你的功夫怎么可能這么強?”
邊二十忍不住說道:“他強的什么呀,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老道祖的徒弟,我能打的他滿地找牙!無非就是有人好師傅罷了”。
邊瑞直接懟道:“命好能怪我么?”
老道祖交根本就沒有怎么教過邊二十功夫,因此邊二十的功夫主要是從邊瑞的爺爺那里學來的,教的時候也藏了殺招,要不是這樣估計邊二十不知道打死幾人了,早就被五花大綁的吃花生米去了。
只所以教邊瑞,那是因為邊瑞'奸'再生氣的時候理智也從來沒有逃出身體,而邊二十不一樣,他要是生起氣來直接能化身一頭莽牛,見什么頂翻什么。老輩人如何能放心他這樣的性子學到硬茬的功夫。
但是邊瑞也不得不承認,自家的這位幺叔還真是習武的天材,一般來說莽漢學起自己喜歡的東西來都是很專注的,并不像他們學習文化知識那樣這耳朵進那耳朵瞬間就出來了。僅僅幾套入門的拳法,就愣是讓邊二十磨了出來。
邊二十被侄子的話弄的呼哧呼哧的直喘氣。但是他可不會下場和邊瑞過招,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自家侄子的對手,老話所謂的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這功夫是怎么練出來的?“阿釘這邊依舊好奇的問道。
邊瑞道:”三天一打磨,換一身子氣力,長年不綴大約練上個十來年就成了“。
”你蒙我的吧?“阿釘想都沒想,聽完邊瑞的話后便張口說道。
邊瑞笑道:”我懵你做什么?“
”我知道換力是指什么,我也換力不過只能兩月一次,你這三天一次如何能不傷到人的“。
”你還知道換力?”邊瑞這下奇道。
阿釘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就把自家換力的招兒給說了一下,當然了他說的不詳細,憑著這些三言兩語的邊瑞也偷學不了。
邊瑞此時心道:別看這人有點傻愣,但是在這上面到是挺警覺的。
阿釘這邊換力的法子和邊瑞的差不多,其實就是一個脫力的辦法,邊瑞這邊是有空間水,阿釘這邊就只能用營養劑什么的,就算是這樣也容易傷到自己,好像這就是武俠小說中提到的走火入魔了。
邊瑞這邊也把自己的方法說了一遍,當然了空間水的配制是不會說的,阿釘這邊一聽,心中雖然是癢癢的但是也知道這是人家的不傳之秘,自然不會開口去問了。
誰知道阿釘沒問,邊瑞這邊到是自己大方了起來:”等我回家,給你弄上一些我自己制做的養劑你試一下”。
邊瑞越發的喜歡起了這有些傻傻的阿釘了,于是決定送幾瓶空間水讓阿釘這邊用一用。
“果真?”阿釘一下子來了精神。
見邊瑞點了點頭,阿釘立刻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邊瑞笑道:“等一兩天吧,我調制這東西得要時間的,今天回去我也調配不好啊,這樣吧,你后天,后天早上的時候來我家,到時候我送你幾瓶你試試看”。
“好的,好的!”阿釘把頭點的跟磕頭蟲似的。
邊二十這時覺得沒意思了,于是想找個話題岔開功夫的事兒。
“我說小十九,你剛才怎么臉上一臉的怒氣?什么人惹你生氣了還是被人騙了錢啦?說來讓你小叔高興一下“。
邊瑞這時候氣已經消光了,于是便把剛才咖啡廳的事情說了一下。
邊二十聽實子撇了一下嘴:“這下好了,那姓徐的幾個狐朋狗友都算不上好東西,你呢也算不上好東西,兩幫子算不上好東西的人杠在了一起這下有戲看了”。
邊瑞聽了這話翻了一下眼,只能當沒有聽到。要不然他能怎么辦,把自家的幺叔拖過來打一頓?
“這也太欺負人了”阿釘這時張口說道。
邊二十張口說道:“這些人靠什么攬錢的,不就是靠的欺負別人,他們其實說白了和黑社會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他們在官場上有人罷了。不過現在話說回來,能混的起來的哪一個沒有官場的背景”。
“嗯,這個我知道”阿釘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
邊瑞可沒有興趣和兩人在這里扯這個東西,于是張口道:“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這么熱的天氣你們倆也小心一點,別到時候中了暑”。
“你小子咒我是不是?”邊二十有點不高興了。
邊瑞也不搭理他,穿上了拖鞋向著自己的摩托車走了過去,騎上了車子發動了之后便向著村里駛去。
見邊瑞走的遠了。邊二十這才在嘴里罵道:“特么的一個個都以我們姓邊的好欺負,姓徐的這個王八蛋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越哥,要不要收拾他們一下?”阿釘道。
邊二十笑道:“你提心小十九,你放心吧,就姓徐的那幫子人陰的過小十九?你別給他的外表給騙了,這小子比你我可聰明太多了,不說別的就說他老丈人一家,就不是他姓徐的可以惹的了的,有些混球就是小縣城呆的太久了,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不知道自己在一些人的眼中只不過是個尿盆子罷了”。
阿釘哦哦了兩下,看樣子是聽懂了,但是其實根本就沒有弄太明白,不過他是知道了邊瑞跟本就吃不了什么虧的。
“走吧,咱們去鎮上去”邊二十說道。
于是兩人一起到了半坡地,問巫老父子借了一輛車子,然后向著鎮上駛了過去。
這時邊瑞差點掐死自己同學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站在后面的人一個個破口大罵,罵姓邊的不識抬舉,自己這邊給他向自己示好的機會他都不珍惜,于是立刻喊打喊殺了起來。
好在領頭的人還算是有點腦子,并沒有準備以黑的方法對邊瑞,而是準備和邊瑞玩點陰的,比如說對著邊瑞的養牛場下手或者是木料場也行。
最后他們決定把木料廠做為突破口,因為養牛場這邊下手的話肯定要面對周家,雖然周家只是個商人,但是人家必定是全國有名號的商人,而且也是全國人大代表,聲音可以直達天聽的,他們都有點畏懼周家,于是木材廠這個邊瑞實際上獨有的東西就成了他們的目標,也就看起來不那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