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海皺了皺眉,“你們何必這樣說別人,捐腎這個事兒,本來捐是情分,不捐也沒什么好指責的,她和我們非親非故,沒什么好指責的!”
“爸!”葉恩玨不滿地嘟囔著,“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爸啊,怎么都不站在我這邊,要是今天沒這個突如其來的腎源,可能再過不久,我人都沒了。”
葉林海嘆了口氣,看看女兒還生著病的模樣,終究是沒有再說下去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過兩天要手術,這兩天,要多養養身體。”葉林海道。
葉恩玨這才滿意一笑,躺在病床上,心中則是盤算著等自己手術之后,身體恢復了健康,要如何去打壓葉寧,還有左衡這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挽回。
這些都得好好謀劃一番才成!
葉恩玨獲得了捐贈的腎源,最近即將進行手術的新聞,頓時又登上了各大熱搜。
左衡在看到了這則熱搜后,不禁蹙起了眉頭,看新聞上所寫,并非是葉寧捐獻,而是屬于另一個腦死亡的患者。
只是…這個腦死亡患者,他之前為葉恩玨尋找腎源的時候,也有過接觸,對方的觀念很保守,根本不接受親人其實已經去世的事實,依然不肯拔管,更別說是捐腎了。
現在卻突然捐了…若是說整個只是巧合的話,那他還真的不信。
到底是誰出手,是誰說服了這家人?愿意捐腎了?!
想到這里,左衡直接撥了個電話,吩咐著電話另一頭的手下道,“去查一下,捐腎給葉恩玨的那個腦死亡病人的家屬,曾經接觸過什么人。”
只是雖然是這樣吩咐著,但是他的心底,卻是隱隱有著一個答案。
會是…君豈暮嗎?
說服腦死亡患者的家屬,化解了葉寧危機的人,很大的可能,該是君豈暮吧。
思及此,他的心頭不由得又是涌起了一陣疼痛。
好像不論如何,他總是比君豈暮慢一步似的。
當初,葉寧先愛上的人是君豈暮,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替身。而在她以著另一個身份活下來的時候,她再愛上的,還是君豈暮。
甚至于,當如今他想要盡快找到腎源,為葉寧化解危機,但是…做成了這件事的人,也依然是君豈暮。
是不是注定了,他事事都慢君豈暮一步呢?!
而葉寧,他和她之間,真的永遠都要形同陌生人嗎?
兩清…兩清…
這兩個字,總是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然后生生地折磨著他!
明明…曾經她是這么地愛著他呵,她的每一次噓寒問暖,還有她每一次說她愛他的話,都還是那么清晰的會時不時地回蕩在他的耳邊。
可為什么,他和她卻這樣的陰差陽錯,甚至就連他最后的一點期望,好似也被掐滅了一般。
左衡的身子踉蹌了一下,一只手猛地撐在了桌面的邊緣處,才算是險險的穩住了自己身子。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了一只手,壓在了自己的心口處,這里的痛,一陣接著一陣…在變得越來越痛,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