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的手要碰觸到她的時候,她卻是厭惡的別開了頭,又再一次地往后退開了一步,“我不愛你,或者說,我愛的從來都不是你。當初,是我失憶了,忘了君豈暮,卻在潛意識中,把你當成了我所愛的人,會那樣豁出命來救你,也只是因為…”
“不要說下去了!”他猛地喝道,整個人都似搖搖欲墜一般,那張原本俊美的臉龐上,此刻卻是布滿了痛苦。
葉寧抿了抿唇,看著此刻左衡痛苦的樣子,也許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吧。
而她和左衡之間,有她的錯,也有左衡的錯,其實也都已經說不清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般的諷刺,當她愛他的時候,他不愛她,而當她已經徹底的心中沒有了他的時候,他卻說他愛她。
“所以左衡,其實我從來未曾真正的愛過你。”葉寧道。
“不要再說了!”左衡喊道,像是撐不住身子似的,他朝著一旁的門靠去,一只手撐在門上,吃力地喘著氣,“寧寧,別再說下去了,好不好…別再說下去了…”
他幾乎是在乞求著,她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凌遲一般。
原來,就連他曾經覺得的救命稻草,如今也沒了,在她的聲音中,化為了虛無。
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的愛過他,至始至終,他只是在她忘了君豈暮之后地代替品嗎?
葉寧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道,“你把門打開吧,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下次,不必再這樣。左衡,就像我曾經說過,你欠過我,我也欠過你,我們兩清,從此以后,互不相干,形同陌路是最好的。”
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就連唇色,都變成了灰白色。
“兩清?寧寧…我和你真的可以兩清嗎?”他喃喃著道,如果真的可以兩清的話,為什么現在,他的心會那么的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可以。”她卻是平靜又冷漠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如果你再不讓開的話,那么我會打電話,給我的同事,讓他們從外面撞開門。”她道。
他突然笑了一下,只是這笑,看起來卻似哭一般,“你就這么想要離開嗎?就連和我多呆一會兒都不愿意嗎?”
“你會和一個你厭惡的人多呆一會兒嗎?”葉寧反問道。
左衡的身子,猛然一僵,腦海中浮現出了曾經的她,苦苦的求著要和他多呆一會兒。
她說,“衡,就一會兒好不好,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不求別的,只是想著今天是我的生日,希望能夠和我多呆一會兒,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那時候的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他似乎是說,“葉寧,就算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們為什么會成為夫妻,你會愿意和一個你厭惡的人,多呆一會兒嗎?”
那時候,他毫不留情的離開,而桌上,是插著蠟燭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