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眼皮子跳了跳,不知為何,心底又有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
她勉強淡定下來,眼尾一揚,略帶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是你偷的那還有誰?”
小姑娘一拋,鈴鐺清脆響起,最后穩穩落入手心。
“這鈴鐺,本來就是我的。”
小蘿莉奇怪望了她一眼,“有意見?”
白陌氣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小賤人還在死鴨子嘴硬?
她憋著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像是從喉嚨里硬生生擠出來般:“你,有什么證據說明這是你的?”
“據我所知,銀色花紋的鈴鐺,是內門弟子乃至親傳弟子才有的。”
“你們一群不知道從那些犄角旮旯出來的普通人,有什么資格?”
她這個樣子,就差沒沖上前質問一句:你們配嗎?
陳堯聽的直翻白眼。
這個女人每次都有她。
臉被打的還不夠疼?
臉皮夠厚,也夠堅持不懈。
李藝挑眉,嗤笑一聲。
“犄角旮旯?一個破鈴鐺,老子也有。”
娃娃臉的少年啪地一聲將鈴鐺砸桌子上。
“實不相瞞,這玩意兒我們人手一份。”
少年揚眉,冷笑:“服不服?”
“你求都求不來的東西,我們人手一份,氣么?”
白陌牙關緊咬,美眸死死盯著少年手下扣著的銀色鈴鐺。
古樸細膩的花紋雕刻地栩栩如生,碰撞開來聲聲清脆悅耳。
少年微微一拋鈴鐺穩穩落入手心,笑聲清亮:“隱族親傳弟子李藝,師傅,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確實是很久。
地府時間和人界可不對等。
他們這呆上幾天,對人界來講就是好幾年。
大長老甩了甩寬袖,理都不理他,屁顛屁顛跑阿瑤面前,舔著臉笑道:“乖徒兒啊,好久不見。”
小姑娘軟綿綿的臉蛋嫩地似能掐出水,甜軟的小酒窩習慣性抿出來,黛眉微蹙漆黑圓溜的杏眼下意識看了看大長老。
糟老頭子。
小姑娘怯生生望顧瑾希身后躲,小腦袋微微露出來,漆黑圓溜地盯著他看。
只覺得眼前這個師傅像極了拐賣小孩子的怪蜀黍。
大長老被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萌地心都化了。
啊啊啊,他家小徒弟變小了真可愛!
想揉,想捏,想親親抱抱舉高高。
某師傅在心底瘋狂吶喊。
大長老勉強控制住自己澎湃激動的心,笑瞇瞇招了招手:“小丫頭,過來呀,師傅給你糖吃。”
雪娃娃咬了咬唇角,軟聲軟氣問:“糖是什么?”
小奶音軟綿綿拖長,帶著濃濃地疑惑。
大長老一愣。
這才意識到。
眼前的阿瑤,可能真得沒有以前記憶。
有些東西能認識,也不過是憑借著記憶的本能。
大長老眸色頓時復雜了幾分。
其實沒有記憶對阿瑤來講確實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
大長老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
小姑娘還這么小。
接下來也不知道讓誰來養才能不歪。
像阿瑤這種孩子,一般人還真駕馭不了。
思之,大長老臉上立馬露出一抹燦爛如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