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薄氏私人機場,凌若風和隨行的工作人員已在直升機上等著她。
這趟只是去工作視察,紀以寧將她那些綠裙子綠衣裳全部放在了別墅。
如今身上只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配條紋闊腿七分褲,白皙纖細的腳踝露出來,襯得兩條腿修長又筆直,透著幾分職場精英身上才會有著的嚴謹風范。
她嫌在飛機上睡覺會把頭發弄亂,發尾微卷的長發直接被放了下來,如海藻般鋪散在背后,帶著流蘇的銀制耳環隨著她側頭的動作若隱若現,像是夜間的一點繁星,臉上的笑容更是明艷。
薄修夜在公司沒少見別人這么穿過,都是看一眼就過,覺得這身職業裝沒什么大毛病,但現在…
“你最好換一身衣服。”男人盯著她沉默了三秒,幽幽開口:“你要記得,你是去工作。”所以用不著打扮的這么好看。
“我知道我是去工作啊,”紀以寧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套職業裝還是我特意去買的。”
“你買錯了,這不是職業裝。”
“?我看你們薄氏的人都是這么穿的。”
“誰?誰敢亂穿衣服?我回去就辭了他們!”
“…”那你得把你公司一大半女的給辭了!
見男人苦大仇深的盯著這套衣服,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紀以寧終于看出來他想說什么了。
挑眉,故意道:“那你覺得什么衣服合適?啊,我記得我有一件可以從頭包到腳的雨衣,要不…”
一聽從頭包到腳,男人矜持的點頭:“這雨衣就不錯。”
“滾!”紀以寧笑罵,“你見誰穿雨衣去上班的。”
男人臉色不悅,“誰說不可以了?我明天就讓…”
“別!”紀以寧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別折磨你那些員工了,人家上個班容易嗎?”
男人薄唇抿了抿,見她沒有動的意思,沉沉的無賴道:“反正你不能穿這一身去。”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迷人,穿工作服的女人更迷人,之前的紀以寧就很漂亮了,如今這隨性的漂亮又多了幾分干練,是個人都想把她藏起來。
“聽到沒有?”男人見她不理他,抿唇悶聲道。
紀以寧哼了一聲,“沒有!”
紀以寧懶得理他了,低頭摸了摸小豆豆的小腦袋,彎腰笑瞇瞇道:“姨姨現在要去工作啦,到時候回來給你買漂亮新衣服!”
小姑娘原本還有點不舍的纏著她,一直抱著她的腿,不讓她走,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突然聽到回來就有新衣服,頓時把眼淚給逼了回去,“好呀好呀,那姨姨你要快點回來!”
紀以寧又笑了下,“不過這幾天,你一定要乖乖的聽叔叔的話,知道嗎?別到處亂跑。”
薄修夜盯著小姑娘天真無邪的眼睛,語氣幽幽的強調:“尤其是,我讓你閉嘴,你一定要給我閉嘴!別總是來問我,為什么讓你閉嘴!”
紀以寧:“…”
“可是叔叔,你為什么要讓小豆豆閉嘴呢?”小豆豆仰起臉,又開始困惑了,“叔叔不說話,小豆豆只好說話了啊,可是小豆豆說話,叔叔又不喜歡,叔叔不喜歡,自己又不說話,那就只能小豆豆說話了啊!”
一大串話跟繞口令似的,紀以寧居然還從中聽出了幾分道理來。
薄修夜沉默了一會兒,推了她一把,對紀以寧正色道:“把她一起帶走吧,路費我給你報銷。”
紀以寧瞪他一眼:“別鬧!”
聽到那邊凌若風他們在催了,紀以寧回了一句:“馬上就來。”
然后看著薄修夜和小豆豆:“我走了。”
“等等。”
薄修夜低笑了一下,伸手捂住了小豆豆懵懵懂懂的眼睛,然后俯身過去,在紀以寧的唇上親了一下,嗓音嘶啞道:“待會見。”
紀以寧怔住,想罵他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都忘記了,“啊?”
待會見?
凌若風看著紀以寧快步走來,身上還套著男人的西裝,沉默了一會兒:“那個,我知道你跟我三哥的關系很好,但你也不用這么炫耀吧?”
雖然紀以寧是女的,是三哥的女朋友,但凌若風還是嫉妒了!
說好的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呢!
他怎么就看見了女人是命,兄弟是空氣?
紀以寧不好跟他說,他三哥剛剛又發神經了,只能尷尬的笑了幾聲。
第一站的拍攝場地,在一座私人島嶼上。
“居然是上川島?”紀以寧驚訝了,“不是說這里有很多的機關嗎?”
“對,”凌若風往下看,島嶼里大片大片的森林,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不過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而且機關是在另一邊,防野獸入侵的。”
說起這個島嶼,京城上層社會無人不知,里面很多冒險項目,山路死亡賽車、叢林越野,篝火派對,一應俱全,都說富二代大部分都是一群錢多沒事干的,平時難免會追求刺激。
紀以寧初中時跟紀淮來過這里看人飆車,還遇到不少不同地方的有錢人,別墅、沙灘、娛樂設施,簡直是有錢人的天堂,跟皇庭差不多,但皇庭在京城,有法律約束,做什么事都不能太過火。
可這里沒有。
紀以寧他們降落時,島上就已經來了不少的人,全都往一處擠!
凌若風見狀也來了興趣,“走,反正時間還早,我們也過去看看!”
到了那邊,才發現,一群人在賽車比賽,看樣子,也才剛開始。
可獎金卻在眾人的哄抬之中,飆升到了五千萬。
站在賽道旁的宋果果眼尖的發現了紀以寧的存在,“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紀小姐。”
她見紀以寧不理她,視線只盯著那邊比賽的人,勾了勾唇,“你想玩?我教你啊。”
賽車跟平時的車還是有點差距的,尤其這些還是改裝過的。
宋果果平時沒少來這里玩,就連在國外時,都不例外。
紀以寧知道宋果果不懷好意,會說這些指不定是做給她旁邊的凌若風看的,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