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白笑著無奈搖了搖頭,正要抬腳跟上她,目光卻撇見陸聽晚的淺色褲子上一塊血紅。
那位置特別顯眼,一看就知道…
“晚晚。”
陸遲白立馬出聲叫住了她,轉身就將左邊墻上掛著的一件白大褂拿了下來。
“欸…同學…”校醫伸手想叫住他。
“借用一下。”陸遲白頭也沒回,將手里寬長的白大褂折了一半,上前就圍到了陸聽晚的腰上。
“干嘛?”陸聽晚不明所以。
陸遲白將兩只袖子繞到她前面,綁在了腰上,隨即靠近陸聽晚,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
陸聽晚一張小臉當時紅了個透,忙抓住腰間綁著的白大褂,很是囧迫地看了看那個校醫。
她倒是不怕被陸遲白看到,從小跟陸遲白就一起嘻嘻哈哈長大的,陸聽晚跟他從不會注意男女之別。
“身上帶那東西了嗎?”陸遲白一邊攬著她肩膀離開醫務室,一邊小聲問著,耳根微微泛著紅。
“我…不知道。”
平時她來例假,衛生棉都是陸延修給她準備好的,她不知道今天陸延修有沒有往她包里放。
陸遲白帶著她往廁所方向走去:“你去廁所等我,我去找蘇梨。”
“梨咂在上課。”
“那我去商店給你買。”
“啊?這不好吧?你一個男孩子要是讓別人看到你買那東西,會被人笑的。”
陸遲白低聲笑道:“是你陸聽晚,又不是別人,有什么笑的。”
陸聽晚沒太聽明白他這句話。
什么叫是她就不會被笑?
她就不是女孩子了?
不等她再說什么,陸遲白就將她帶到了洗手間門口。
“等我五分鐘。”
說完陸遲白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陸聽晚沒辦法,只能進廁所里等著…
一輛黑色悍馬駛入了陸家老宅。
后座位上,男人一臉淡漠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假山流水,園圃草坪,假湖亭臺。
雖是小時候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可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沒有進過陸延修的眼。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陸老爺子喜歡的風格建造的。
他從小就不喜歡,長大后,更不喜歡。
車子駛了五六分鐘后,在一棟大別墅前停下。
駕駛座的朝九下來,給陸延修開門。
“二少爺。”不茍言笑,唯陸老爺子唯命是從的老管家早早等候著他。
大廳里,安安靜靜。
傭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反復擦拭著一塵不染的家具和擺件。
見到陸延修,幾個傭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兒,站直身,雙手交握在身前,朝著陸延修微微彎了彎腰。
“老爺在樓上等您,請隨我來。”
老管家不帶任何情感,畢恭畢敬做了個請的手勢后,領著陸延修上樓。
朝九則被留在了下面。
上了樓,穿過有著淡淡檀木香的幽長走廊,陸延修被老管家一路領向了書房。
明明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回來一趟,卻像客人般。
去哪兒,都得讓人帶路指引。。
毫不夸張地說,陸延修覺得陸宅比古時候的皇宮還要嚴謹,還要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