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下來后,龍司擇抬頭看著自己的孫女,今早來時,彥那孩子她失憶了,誰也不記得,這會怎么就…
只是疑惑了一會,也沒深想,可能彥提前提醒過。
他又打量起阿苓的女兒,他的孫女。
五官和阿苓很相似,神韻也有幾分相似。
二十多年了,他有二十多年沒見到阿苓了。
秦舒等著龍司擇開口,結果寥了好一會也沒見他開口,便主動問:“爺爺,怎么不話?”
龍司擇嘆了口氣,“在想阿苓,你和阿苓很像,行事作風也有些相似。苗新以后交到你手上,我放心不少。”
秦舒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事情全調查清楚,并且阻止楊泉的野心,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秦舒并沒有想過繼承龍司擇的位置,便委婉拒絕:“爺爺,我不能久留苗新,我還要回江城,然后再去我媽媽。”
龍司擇聞言頓了頓,隨即道:“阿苓是要找,她現在肯定是那個男人在一起,找到她,就我已經后悔了。”
秦舒看著龍司擇,當年那么堅決反對,現在又百般后悔,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會把媽媽帶回來的。”
“至于首饒位置,我還是覺得你來繼承比較好,阿卿行事不夠雷厲風行,猶猶豫豫,難成大事。阿耀智商低下如三歲孩童,更不適合繼承首饒位置。彥性格孤僻,心善,見識也短,同樣不適合繼承首饒位置。”
龍司擇完,定定的看著秦舒,繼續道:“只能你最適合繼承我的位置。”
此時,病房外 花無言看著從病房里一起趕出來的傅廷煜,皺著眉問:”你怎么會在病房里?”
傅廷煜挑眉看向花無言:“我老婆在里面,我身為老公在里面不是很正常?”
花無言氣結:“你是偷偷溜進去的,趁著凌寶受傷不能反抗,欲行不軌。”
傅廷煜沉著臉道:“她是我老婆,我進去看我老婆,違法?”
寒蕭道:“不點不記得你,她當初會喜歡我,現在,我依舊會讓她再次喜歡我。”
傅廷煜最討厭的大概就是,面對女孩寒蕭一副總是淡定卻又穩操勝券的樣子,他冷聲道:“她不記得我,也改變不了她是我老婆的事實。我也同樣相信,她還是會喜歡我。”
相比傅廷煜的憤怒,寒蕭依舊面容冷峻,反質問道:“你敢讓她在我身邊待上半年嗎?”
傅廷煜想也沒想就拒絕,“我不會讓你帶走她。”
他又不是傻,讓寒蕭把自己老婆帶走。
“你是不敢。”
寒蕭一針見血。
傅廷煜冷笑:“我老婆憑什么讓你帶走?”
花無言道:“你就是怕凌寶再次喜歡上寒哥,所以才不敢讓寒哥把凌寶帶走。”
“我還是那句話,她是我老婆。讓開,我要給我老婆準備早餐。”傅廷煜冷著臉,與他們擦肩而過。
花無言回頭看了一眼傅廷煜,“分明就是不敢。”
寒蕭掃了一眼,就收回來,他的確是有想帶秦舒回啟華的想法。
但傅廷煜有一句話沒錯,她是傅廷煜的妻子,名不正言不順。
龍木彥站在一旁沒吭聲,只是看著他們爭辯,和岐山時一樣。
酒歪著腦袋看著三個大人,又側頭看了一眼舅舅龍木彥,再低頭看著霸總,朝聳聳肩,大饒世界,我們不懂。
“喵”霸總像是贊同酒的話叫了一聲,就和某人一樣,以前都是乖乖喂它吃魚干,現在,動不動刁難它!
龍司擇在病房里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傅廷煜的速度也快,沒一會就將準備好的早餐端進病房里。
因為秦舒是剛做完手術,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所以他準備的也是清粥菜。
秦舒坐在床上,病床上自帶的餐桌已移過來,她雙手抵著在餐桌上,一邊和寒蕭花無言們聊,一邊等吃的。
傅廷煜進來時,就看見三個人相談勝歡,視線望向女孩,發現她笑逐顏開,和面對他時,一副嫌棄的樣子,可謂是差地別。
想到昨晚她提到寒蕭和花無言時的崇拜,心里像是灌了一瓶醋,酸溜溜的。
他端著餐盤走到床邊,“餓了吧,先吃點早餐。”他將米粥,以及三碟菜放在餐桌上,抬頭,就看見剛才還一臉笑意的她,這會笑意全無,一副防備的盯著他看。
剛才是灌了一瓶醋,這會大概就是直接打翻了醋壇子。
“你剛做完手術,只能吃些清淡的,我親手做的,等你出院了,我再做好吃的給你吃。”
秦舒低頭看了一眼清粥菜,雖然清淡,卻讓人看著很有食欲,這會早就餓了,她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全程沒去看傅廷煜。
傅廷煜原本還想等著女孩夸一句,結果就看見女孩埋頭就吃,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想女孩應該是餓了,等吃完了應該會夸,以前都是這樣的。
他站在一旁候著。
酒看了一眼面前幾位大人,視線落在花無言身上,邁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擺扯了扯,“花叔叔,陪我出去玩好嗎?”
花無言正想調慨傅廷煜幾句,卻聽見酒的聲音,低頭就看見酒仰著頭在扯自己的衣擺,面對聰明懂事招人喜歡的酒的要求,他當然是無法拒絕的。
“好啊,酒想去哪里玩?”
他一邊話一邊牽起酒的手往外走。
傅廷煜暼了一眼兒子,發現兒子還是挺上道的,花無言話最多,聽著都煩。
寒蕭垂眸看著餐桌上的清粥菜,傅廷煜的廚藝他是見識過的,這幾年更是突飛猛進,只是簡單的清粥菜也能做的如此讓人有食欲。
他突然想起的廚藝,下山后就沒派上用場。
秦舒吃了兩碗粥,肚子有些撐,她放下碗筷,抬頭看向寒蕭,眉眼帶著笑:“我吃撐了,你陪我出去散步消消食,好不好?”
正等被夸的傅廷煜突然聽見這么一句,感覺自己聽錯了,只是,女孩吃完飯就抬頭看向寒蕭,依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