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這才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遠,說不定,龍木彥會在這段時間里有所改變。
她側頭看向男人,發現他正低頭認真削蘋果,此時已經削完了,就看見他抬起頭看過來,勾起嘴角,“快點畫完吃蘋果。”
“嗯。”秦舒也笑了笑,收回視線,繼續化妝,那塊墨色花痕,她用遮瑕膏,粉底液遮起來。
龍木彥的肌膚如雪般白皙,她用粉底液也是色號比他肌膚顏色要暗一點,他的五官立體,眉眼有點深,她干脆給他戴了美瞳,把眉眼的地方畫的更顯得深一些。
畫完后的效果就是,更像混血兒,非常帥氣的混血兒。
秦舒看著自己的杰作,非常滿意,她“啪”的一聲合上蓋子,“好了,你這樣出去,就沒人能認出來。”
龍木彥將信將疑,卻沒敢動彈。
秦舒見他不動,從化妝包里取出一面鏡子遞到他的面前,“你先照鏡子看看效果。”
龍木彥的視線望向面前的鏡子,伸手拿到進前,鏡子并不大,卻也能將他的臉照全了,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第一眼感覺像看著別人的臉,右臉頰上的墨色花痕,也看不見了,就像秦舒說的那樣,走在路上,沒人能認出他就是龍木彥,即使是二叔,也認不出來。
他的視線從鏡子里移開,望向面前的秦舒,說了兩個字:“厲害。”
秦舒道:“化妝對于我來說,小菜一碟。”
男人已經將蘋果切成塊狀,上面帶著水果叉,是時候遞到她面前:“該吃蘋果。”
秦舒看見蘋果,鼻尖仿佛都聞見蘋果的脆甜,她放下手里的化妝品,接過水果碟時,順勢坐到男人身邊,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著蘋果。
好久沒吃過男人親手削的蘋果,吃起來的味道,感覺和以前沒差。
下午的時候,夜落帶著龍木彥出去轉轉。
秦舒和傅廷煜也回到自己的客房。
男人繼續看資料,因為星期一要考證。
秦舒則是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開始收集關于楊家想奪權的證據。
一直忙到晚上,她才合起電腦。
她想起龍筱今天說的話,龍司擇一旦好一點就會,繼續上次宴會上沒有宣布完的事。
如果再灌一次鹿血,恐怕龍司擇連十天也撐不過去。
她從盒子里拿出一包藥,轉頭對男人道:“我下去一趟。”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她,見她手里拿著藥,大致猜到她想做什么,便點點頭。
秦舒這才收回視線,拉開門走出去。
來到夜落的客房,她直接將藥遞給夜落,“熬好了用保溫桶裝好。”
“是,少夫人。”夜落也沒問做什么,拿著藥直接去熬,然后去買保溫桶。
秦舒朝里面看了一眼,沒看見龍木彥,她邁步走進去,龍木彥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看見秦舒,便走過來,“你來有事?”
秦舒點頭:“嗯,讓夜落辦點事,你今天逛的怎么樣?”
“買了一點東西。”龍木彥想起一件事,“我給你的,逆的初期放哪了?”
秦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指著自己的房間道:“在房間里,你要的話,我去拿。”
她的房間就在邊上,往右走幾步就到了,她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徑直來到床頭柜前蹲下來。
龍木彥也邁步走過去,也沒等秦舒把器皿拿出來,便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去取血。”
秦舒拉開抽屜,手還沒伸進去,就聽見龍木彥的話,回頭看向他,“你想去取龍筱的血?”
龍木彥點頭:“嗯,這樣爺爺就相信,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假的。”
“那太冒險了,萬一沒取到血,還被反咬一口。”秦舒的手摸到器皿,將它取出來,卻沒急著給他。她太了解龍木彥,面對龍筱,他只有吃虧的份。
龍木彥黝黑的眸子望向秦舒手上的器皿,和他送給她是沒什么兩樣,逆的初期對于高級蠱師來說并不難,只是血,很難。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爺爺發現,那個龍筱是假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
秦舒想了一會,道:“若真的要去取血,我去。”
龍木彥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
秦舒知道他拒絕的原因,將手里的器皿遞給他,“我今晚打算去一趟龍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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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什么?”龍木彥接過器皿,低頭看著,逆的初期,如果沒有血,時間長了也會廢了。
原以為,可以很快找到妹妹。
他想的太天真了,茫茫人海,找人是最難得。
秦舒道:“去給龍司擇送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看見龍子苓的照片。”
龍木彥看著手里的器皿道:“逆的初期,不能放太久,而且,這類的蟲子最難得,我一共就找到這么一只,如果時間了,會廢。”
秦舒嘴角抽搐:“就這么一只,你就這么急著準備?”
龍木彥黝黑的眸子看著秦舒,表示自己很無辜:“我以為你很快就能找到妹妹。”
“…”秦舒:“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你妹妹?”
“…我…”龍木彥低頭看著手里器皿,他是真的蠢,怎么就急著先準備?
秦舒也知道他懂得太少,想著不就是蟲子嗎,沒了再找,她安撫道:“你別想太多,也許,我們很快就找到你妹妹。”
“嗯。”龍木彥只好點點,蟲子雖然難找,但不代表找不到,需要花時間而已。
修長的手指撫上器皿的蓋子,將其揭開,沒有聞見預料之中的腐爛味,他有些驚訝,視線望向里面,發現里面有只小蟲子,全身透明,在光線暗的器皿里,隱隱泛著銀光。
這是他第一次制逆這種蠱蟲,沒有見過實物,只在史書上見過圖解,和他現在看見的非常像。
他猛的抬起頭看向秦舒,急切的問道:“這個器皿有誰動過嗎?”
“沒有,我一直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秦舒見龍木彥神色有些緊張,好像還有點隱隱的興奮,在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