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看著龍筱,是真的和她所認識的嚴霜有很大的區別,看上去有些柔弱,那雙杏眼看似單純卻帶著幾分隱忍和倔犟,如果靠演,她不去當影后都可惜了。
“那就在多住幾日,我爺爺病緩和一些,就會再次宣布我的身份,還有繼承人的事,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你再搬出去住怎么樣?”
龍筱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盯著男人看,滿眼期待之色。
秦舒依舊沒開口說話,看了一眼龍筱,又側頭看向男人,等著他的回答。
男人輕笑婉拒:“公布你身份的時候,我肯定會來道喜的,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龍筱怔住。
秦舒勾起嘴角,她太了解男人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旁人很難改變,除非是她,無理取鬧,他無奈之下才會改變想法。
見男人主意已定,龍筱也不好在挽留,就讓他搬出去。
“那你住哪里,我有時間過去看看,你有時間也可以來龍家看我。”
男人道:“暫住酒店,凱悅五星級酒店。”
龍筱聽了地址,笑容溫婉:“我知道了。”
男人沒什么行李,秦舒也沒什么行李,出門的時候,也很方便。
龍筱站在門口,看著男人牽著秦瑟的手坐進車里,手死死地揪著衣擺,很不甘心。
直到車子走遠看不見,她才緩緩收回視線,在門口站了好一會。
她像是做出什么決定,突然轉身取了包,就去車庫,驅車往楊金的別墅駛去。
一路上,龍筱眼神從未有過的堅決,想要得到一樣東西,肯定是要失去一樣的東西。
如果為此得到他,那么也值了。
抵達楊金私人別墅時,龍筱抬起頭看向面前的豪華別墅,仿佛看見楊金那張得意的臉。
同理,他得到一樣東西,肯定也要失去的。
她握緊手里的手提包,踩著高跟鞋走進去。
管家笑的嫵媚,領著龍筱走進去。
楊金就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手抵著下顎,看著龍筱從玄關處走過來,龍筱是和他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她矜貴的氣質是天生的,傲氣也是天生的,那股子強者才有的氣場也是天生的。
這些是最吸引楊金的。
他抬著下巴看她:“龍小姐想通了?”
龍筱握緊手提包在楊金對門真皮沙發上坐下來,看見楊金那張臉,她就十分厭惡,表面上還是冷艷高貴,“你說的心心相惜,真的有那么神奇?”
楊金揚著嘴角,笑的肆意:“當然,這個沒必要騙你。”
龍筱死死握緊手里的包,看著面前的楊金,真的要拿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去換?將自己高傲的自尊任由別人踩踏?
但是想到他牽著秦瑟的手毫不猶豫的離開時,她咬著牙抬眸看著楊金,“只有一次。”
楊金看著龍筱不愿意卻又不得不答應的樣子,就像是在征服,讓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在他面前低頭,俯首稱臣,他可以肆意去玩弄,也可以肆意的讓她屬于自己。
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露出征服者才有的勝利笑容:“龍小姐。”
龍筱看著面前的手,相比他手,楊金的手并不難看,指節修長,指甲修剪圓潤,但終究不是她想要的,能牽她手的人。
遲疑幾秒,她伸出手放在楊金的手心里,它的手心溫度有點高,仿佛要被燙到一般,讓她有些緊張。
再由楊金握緊,用力一扯,她被迫站起身,跟著他一步一步來到臺階前,再邁步而上。
龍筱比誰都清楚,上去后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也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她什么時候,也淪落到交易的地步?
楊金走的并不慢,眼角余光暼見龍筱,閱女無數的他,什么樣的女人都見過,即使不看她的眼神,只憑手心里的那只柔軟的手,手心里冒出細細的汗珠,就能看出她對接下來的事有多緊張不安。
也說明一點,龍筱還是第一次。
這才是讓他最為愉悅的一件事:“別緊張,我對第一次,都很溫柔的。”
龍筱咬著牙,沒吭聲。
楊金也不在問,牽著龍筱來到自己房間門前,伸手推開臥室門,帶著她走進去。
男人訂的客房距離夜落他們住的那間并不遠,就是上下的路程。
秦舒跟著男人進去后,發現,他的眼光和以前并沒有多大差別,選的客房,喜歡大的,有陽臺,光線好,朝南。
男人回頭看她:“喜歡嗎?”
“喜歡,你的眼光,和以前沒差。”
秦舒說的是實話沒有一點敷衍的意思。
男人聽著也很順耳,愉悅,然后又問她:“班我還要繼續上,你有意見嗎?”
秦舒笑著搖頭:“沒有意見,你忙著上班,我會盡快找到真正的龍家千金。”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來,任由她去做認為自己是對的事情。
就寶兒說的,他們之間,不要因為別人而生出嫌隙,還有彼此的不信任。
秦舒想起夜落和龍木彥,道:“對了,午飯的時候,我帶你去見兩個人。”
只要是異性,男人會不自覺升出敵意,“不會是龍木彥?”
他感覺自己自從遇見女人,感覺變得都不像自己,沒遇見她之前,他從未對那方面的事,精益求精。
更不會上癮,感覺嗅著她的甜糯氣息都會上癮。
也不會因為異性而升出敵意。
只是男人不知道的是,他以前與現在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被男人猜出來,秦舒也不驚訝,“是啊,還有夜落,你衷心的下屬。”
男人心里想的是,見就見,正好看看那個龍木彥倒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上次龍筱說被他打了,又是怎么回事?
秦舒拿出手機,提前給夜落打了通電話。
“待會,我和你的四爺會過來一趟,然后一起吃午飯。”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就算夜落沒說話,她也知道他肯定很激動。。
夜落拿著手機,自從得知那個男人是四爺,他至今還沒有和四爺說過話,表面上淡定如常,心里卻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