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逃跑,到這個姿勢,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
而這一瞬間,兩人都快速敏捷的,改變了一次想法以及動作。
如果不是反應夠靈敏,速度夠快,壓根就做不到,只能一個只顧著乒對方壓制對方。
而另一個,只能乖乖被壓。
男人一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壓著腳踝,另一條腿壓制著她另一條腿,身體卻與她保持著距離。
秦舒也發現了,雖然身體沒接觸,她還是不悅的皺起眉,假山外的光線很暗,更別提假山里面,除了能看見上面的一道黑漆漆的影子,什么也看不見。
因為距離太近,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撲入鼻尖,鼻翼輕顫,并不覺得難聞。
同時,還有屬于男饒荷爾蒙的氣息,一起送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聞見沐浴露清香后的錯覺,也不覺得難聞。
這次,秦舒完全是被壓制的一方,一時間想將身上那個男人給踢開,有點困難。
只能找對方的弱點,或者攻其不備。
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默契,都沒有動,誰也沒開口。
僵持了一會,秦舒正要開口問他倒底想干嘛,一直追著她跑。
只是還開口,就看見身上的男人突然壓低身形湊過來。
原本兩饒距離就不遠,壓低身影的動作,又將兩饒距離拉近,隨著距離的拉近,男人荷爾蒙氣息也更濃郁。
只要再低一點,感覺對方的唇,都快要碰到她的左臉頰。
漆黑的夜色里,看不見的時候,感覺就會十分靈敏。
噴薄而出的熱氣,帶著熱度,讓她更能感受到男人離她倒底有多近。
秦舒僵直著身體,腦子里還保持著冷靜,如果對方是一個流氓,那么,更容易找到機會。
所以,她一直沒動,也沒有掙扎,目的就是讓對方放松警惕。
隨著男饒靠近,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唇擦過她的面頰,來到脖頸的位置,噴薄而出的熱氣,感覺有些癢。
就在這時,秦舒感覺到男人壓制她手的力道,輕了一些,清亮的眸子在夜色里,微微一。
男人突然開口:“你是…”
只是話還沒問完,秦舒已經快速掙開他的手,抬手就是甩了男人一巴掌,好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脆響。
她怒罵道:“流氓。”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有點懵,還有這句流氓,又讓他愣了一會。
秦舒甩出一巴掌的時候,雙手又快速伸過去推開男人,同時,被壓制的那只腳,也感覺力度減輕了很多,用力收回腿的時候,直接將踢向男饒胸口,因為被壓制著,以及體位,力度比平時了很多。
踢出去時,也只是將對方踢開。
得到自由后,秦舒也沒在多做停留,因為對方是一個厲害的流氓,如果再被對方壓制,可能就真的會被占便宜。
秦舒利落的翻身而起,朝另一個出口快速跑出去。
男人一手捂著臉,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狠。
剛才他只是感覺身下的女人有點熟悉,無論是身形,還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很熟悉。
所以才會下意識的想湊近,仔細聞聞對方身上氣息。
湊近后,他發現對方身上散發著類似糖果的甜香,就連親吻她耳垂時肩膀會不自覺而輕顫的反應都一模一樣。
正想張嘴問她,她是寶兒,結果就被打了。
那句流氓,雖然帶著怒意,但嗓音聽著也很熟悉,讓他更加懷疑,她就是寶兒。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還是以這種方式。
如果早點認出來,就不會出現剛才你打我斗的畫面。
看著女饒身影快速跑出去,他也顧不上被打了一巴掌,站起身也追出去。
在男人愣神的空擋,秦舒早就跑的沒影了。
男人出來時,別影子,連一絲奔跑的聲響也聽不見。
他不死心的追了一會,發現對這里一點也不熟悉,在不知道她往那邊跑的時候,根本就追不上。
想到女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有她深夜出沒,他之前聽她提起過,來苗都是為了蠱蟲。
龍家有兩位高級蠱師,莊里肯定有備用的蠱蟲。
所以她深夜來龍莊,是為了偷蠱蟲?
男饒修長的身影立在青石板路上,手撫上被打的那邊臉,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看著漆黑的夜色,好歹也聽他把話問完再動手。
他這一巴掌挨的有點冤。
男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打開房間里燈,徑直走到浴室里,修長的身影立在鏡子前,視線望向鏡子里自己的臉,白皙的面頰上,幾根指印顏色很鮮明。
沒有足夠的力道都打不出來這效果。
雖然這巴掌被打的有點冤,至少,女人沒騙他。
她對別的男人,和對他是不一樣的。
應該,很不一樣。
雖然打的還是他,但是在女人不知道的情況下。
男人不自覺勾起嘴角,笑了。
因為在剛才的追趕,還在地上滾了圈,他又重新洗了澡,換了一身睡袍,這才躺回床上。
今他去了總公司去實習,因為什么都不懂,專業術語更不知道,所以從早上去,直到晚上十點,他都是在公司看資料。
因為,公司里有免費的電腦。
所以,他才回來的特別晚,沒想到會遇到女人過來偷窺。
剛才還因為女饒舉動而不自覺勾起嘴角,這會,他又沉著臉。
萬一這個院子里住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那豈不是…女人看見其他男人沒穿衣服?
所以,還是把女人帶在身邊最好。
雖然不爽這件事,但很快被另一件事給轉移了注意力。
那就是,沒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這分開都不好聯系了。
秦舒回到房間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不止是因為在地上滾了一層灰,還有就是怕沾染上男人身上的氣味。
她利落的脫下來衣服,暼見鏡子里的后脊背,她肌膚白皙如玉,如絲綢般光滑,沒有任何瑕疵。
肩胛處的傷,也開始結痂,卻因為今晚動作過猛,結痂的地方又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