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參加婚宴的賓客,看到快要瘋魔了似的元子瑜,一點都沒有同情心理。
那是他自找的。
這王八當得也太難看了。
孟琪本來正在和幾個面露譏誚的婦人顯擺她昂貴的禮服,聽到元子瑜那張狂的笑聲之后,趕緊停止了顯擺,向她們擺了擺手,再輕快地走到元子瑜跟前。
“老公,怎么了?笑得那么開心!”
賓客們:...確定是笑得開心嗎?
元子瑜聽到孟琪的聲音,思想更加混沌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人的沖動。
“你,你這個賤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害我?
你怎么可以?”
元子瑜帶著喋血的面容,眼睛赤紅,全身劇烈顫抖著,掐住了孟琪的脖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淫亂?
你怎么可以如此會演戲?你怎么可以把我當成傻子...”
而孟琪完全就是一臉的懵逼,元子瑜的手勁越掐越重,孟琪只有使勁掙扎著,眼看就開始翻白眼了,呼吸已經被完全阻斷。
旁邊的伴郎見勢不對,趕緊抓住了元子瑜的手臂:“元總,冷靜,冷靜點。”
但元子瑜已經失去了理智,手指越收越緊。
“元總,冷靜點,你如果當著這些人的面殺了她,你會坐牢的。”助手繼續勸解著。
元子瑜聽到坐牢這兩個字之后,才恢復了一絲清明,放開了掐脖子的手,再左右開弓打了孟琪十來個耳光,才停了手。
苦哈哈的孟琪被打得一張漂亮的臉蛋都青紫一片,趴在地上嚎哭,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她老公會打她。
元子瑜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啊!是她終身的依靠啊!
他怎么可以在婚禮現場就開始虐待她?
而現場的嘉賓沒有一個人去勸架,甚至開始不停地謾罵。
罵她是南城人的恥辱,罵她給國人丟了臉,甚至罵她怎么不去死。
婚禮已經成了笑話,再也開展不下去了。
元子瑜瘋了似的開著豪車急速而去,他要去找焦明軒,他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
那兩個狗雜種,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戲弄他,把他當成二缺,傻子。
現在的元子瑜,對于孟琪,再也沒有了愛意,有的是滿滿的厭惡和惡心。
回想視頻中她和一些金發碧眼的男人混戰的場景時,簡直是惡心欲吐。
他怎么可以愛那樣的女人?
難怪當年孟琪小小年紀就主動要求和他干那種,原來她骨子里就是那樣的,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騷貨。
元子瑜滿世界找焦明軒,但焦明軒好像是因為害怕,已經躲起來了。
打電話不接,去焦家找他,焦家人說,焦明軒已經被趕出了焦家,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是焦家的人了。
元子瑜想把焦明軒碎尸萬段的想法,被生生地拖延了,人都找不著,又應該怎樣報仇呢?
還有一個沒有跑的孟琪呢!
元子瑜把孟琪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以每天爆打她來發泄他心中憤慨。
孟家全家都當鵪鶉,一出門就被人搓脊梁骨,只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琪那超極限級別的曝光之后,連本來還對她有點于心不忍的她的老娘都恨得咬牙切齒,不想再看到她一眼了。
所以孟家明知道元子瑜,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好好對她,說不定會虐待她,但仍然還是那句話,已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是生是死,都與孟家無關。
被關在地下室的小黑室里,一身血污,全身沒有一片好肉的孟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一向對她小心呵護,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重了的元子瑜,發起怒來有多么可怕。
哀求,撒嬌,哭鬧,從前非常靈的招數,通通失去了效用。
有的是無盡的嫌棄,厭惡,折磨。
孟琪終于后悔了,她后悔聽信了焦明軒的花言巧語,和他私奔。
她后悔在國外時,耳根子軟,聽信讒言變得放蕩不羈。
她后悔自己經歷不堪之后,還奢望得到元子瑜的愛。
她后悔再來招惹他。
但現在后悔有什么用?
她想,她有可能永遠也出不去了。
焦家同樣日子不好過,焦家養出來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貨色,想來其他人的人品,好像也有待考量啊!
焦家為了和焦明軒憋清關系,甚至還召開新聞發布會,說焦明軒早就已經被焦家逐出家門,甚至已經脫離了法律上的關系。
為了讓人信服,他們甚至還拿出了書面文書。
而這邊廂。
某一天,白晨正坐在公司的老總辦公室工作,居然接到了元子瑜的電話,他想見她一面。
白晨有點小小的意外,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元子瑜目前的狀況,白晨還是清楚的。
他成了整個南城,不對,應該是全國上層社會的笑話,他娶的女人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已經永遠地印在了國人的心里。
元子瑜成了最賤接盤俠的代名詞。
而他的集團公司,也因為經營不善,而面臨倒閉。
他回到元家尋求幫助時,元家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忙。
就算是從前對他寵愛有加的爺爺,也只淡淡地說,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老爺子以自己的人生經驗給了他提點,人生難免起起落落,你應該把你的挫折當成成長的動力。
就是不知道元子瑜聽進去了沒有。
沒過多久,元子瑜的公司被二房以低價收購了,元子瑜再也不是集團公司的總裁了。
但他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還在利用手里的錢,尋找著焦明軒的下落,甚至在秘密出高價買焦明軒的人頭。
如此落魄的元子渝,白晨當然想見一見。
兩人相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白晨到來時,元子瑜已經一臉落寞地坐在角落里。
雖然元子瑜好像為了要見白晨,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但是,從他那雙深陷的眼窩,憔悴的面容可以看出,他現在很失意,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
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著一股子濃濃的頹廢之氣。
看到白晨來了,元子瑜忍不住站了起來。
在元子瑜眼中的前妻,比從前出落得更加美麗了。
一身干練的職業套裝穿在她身上,多了幾分干練,少了幾分柔弱。
看著這樣的前妻,元子瑜想起了喬依然做他秘書時候的情景。
那時候,他對他的秘書,很有好感,外表柔弱,內里堅強,再難搞定的客戶,她都能用她的智慧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