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穿堂吹來,將石化中的黑衣女人給吹醒了。
醒來之后,她便哭喊道:“不…不要…宮先生不要,那是我爸爸,我親生爸爸,我真的不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哭出來的眼淚,混著血留下來,宛若血淚一般。
若是外人看見,立刻就會心酸,同情她。
但是,這幅畫面,宮莫南卻覺得非常有意思…
他看到的掙扎,是痛苦,然后,在這種掙扎痛苦之后,他相信自己會看到妥協。
這是一個人自我抗爭的過程。多有意思啊…
宮莫南淡淡道:“你做不到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你的用處就只有這點,要么殺了你,折磨他,要么…你殺了他,親生女兒,殺了親生父親,似乎…也不錯…你二選一,我可是給了你選擇的,別說我這個人,不給你選擇的機會。”
宮莫南說的仿佛自己是一個很大度的人,還給人選擇的機會。
黑衣女人痛苦極了,這叫什么狗屁選擇。
要么她死,要么她父親死!
這讓她怎么選,父親最疼她了,對她最好了,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宮莫南太可怕了,他太殘忍了,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此時,不管黑衣女人在內心如何詛咒宮莫南,都已經沒用了,她踏進了這個宅子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機會了。
本來,她有很多時間可以離開的,可是她都錯過了。
在門外被凍了那么久,她竟然都沒有離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到底在做什么樣混賬的事,把自己,也把他父親都逼到了一個絕境。
黑衣女人抬起手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臉,讓你混賬,讓你糊涂…
可現在她就算是把自己打成豬頭,也于事無補。
宮莫南笑了笑:“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的什么父女情深,不如這樣,既然你這么難以抉擇,我來幫你…”
“我看在你是個孝女的份兒上,也不折磨你太厲害。”
他招手:“阿成,給她一個干脆的,尸體送到她父親面前。”
一直舉著槍的男人點頭:“是。”
宮莫南起身:“裝上消音器,別讓我聽見聲,我要去補覺…不要打擾我。”
說完,宮莫南便徑直離去。
阿成:“是,先生。”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消音器,直接裝上。
隨后,槍口直接抵住了,黑衣女人的太陽穴,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黑衣女人當時便感覺,自己身體都不會動了,大腦里一片空白,她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我不能死,不能死…我還年輕,我才二十多歲,我不可以死啊…
就在阿成即將扣動扳機,千鈞一發之際,黑衣女人尖叫:“不不不…不要,我做,我答應,我答應…”
阿成快速抬起手,此時他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槍口中射出,瞬間擊穿了黑衣女人身后的門框…、
此時,宮莫南還沒有走遠。
阿成普通一聲跪下:“對不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