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磊臉色白了白“會…會那么嚴重嗎?”
謝風眠“你以為呢?楚老太爺這死,還沒定論呢,極有可能是他們楚家內部的人,下的手,連他們老太爺都能殺,他們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謝嘉磊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他心中忐忑,想要問謝風眠一些問題,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
謝風眠斜眼瞧見謝嘉磊滿臉緊張,心中嘆息了一聲,這個堂弟啊,還是太嫩了,太善良,太過天真了。
他只想著楚輕言可憐,可也不瞧瞧,如果楚輕言真的在楚家被排斥的,沒有容身之地了,他怎么有資格跪在最前面?
估計連靈堂都不會讓他進。
說到底,還是年少不經事。
沒見過真正的人心險惡。
說這話的時候,謝風眠皺了皺眉,他忽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好像,以前的他也跟現在的石頭差不多。
倒是在去津川之后,他才感覺思想上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謝風眠摸摸下巴,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經過一番磨礪才能成長?
他沒有去安慰謝嘉磊,其實,事情還沒那么嚴重,但是,他覺得,需得讓謝嘉磊張張教訓,就讓那小子自己去嚇自己吧。
不然,他總是這個樣子,實在是很容易吃虧,很容易被人算計。
就在謝西澤他們一行準備離開已經走出楚家準備乘車離開的時候,鄭薔薇和她父親來了。
鄭薔薇和他父親都是一身黑色,她還戴了一頂黑色帽子。
比起上次參加楚家宴會的時候,鄭薔薇瘦了很多。
而且,她的眼神此時看起來,也有些不一樣,似乎愣愣的,仿佛沒有焦距。
兩家碰上了,多少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雖然兩家沒來往,但,謝北召和鄭父卻也見過幾面。
謝北召和鄭父握手,兩人客套的寒暄兩句。
謝西澤掃過了鄭薔薇一眼;
之前,鄭薔薇大病一場,謝西澤是知道的,他在醫院里有人,所以,鄭薔薇的病情,他很清楚。
按照醫生的判斷,鄭薔薇是嚇出毛病來了。
而且,毛病不輕,哪怕是正常的時候,你仔細看,都能發現,她的眼神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樣。
如果發病了,哦豁,那就嚇人了。
又撕又咬,小便失禁,哭鬧不止,說胡話,腦神經完全紊亂。
就算是去看了心理醫生,都沒什么用,一來她不肯說實話。
而來,給她造成心理陰影的事件對她的影響,看樣子,實在是太過深刻,依靠單純的心理輔導根本沒有用。
現在的鄭薔薇,基本上快等同一個廢人了。
謝西澤得到的消息是,鄭薔薇在那天宴會結束后是跟著宮沉夜離開的。
第二天早上,被宮沉夜送回了鄭家,然后,就病了。
謝西澤心中嘖嘖稱嘆,到底是宮沉夜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給嚇瘋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特么嚇人了。
完全就是個狼人啊。
這可是他所謂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