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言此時已經被震驚的快習慣了,這小崽子又全都知道了。
辣條晃著小短腿兒,問:“冬至阿姨,已經不在我家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楚輕言已經做不出震驚的表情:“你…到底還有什么不知道?”
辣條認真的思考:“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不知道。”
楚輕言在辣條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那你說說…我知道她走了,還來做什么?”
辣條道:“這就要問你嘍,呃…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問你也白搭,你自己都還沒搞明白呢。”
楚輕言嘆息一聲…
服了服了…他連對謝西澤都沒有服過,如今卻是對他兒子,有了點點點點……的佩服!
辣條眨眨眼道:“冬至阿姨走的那天晚上,下著雪…她說她說她會回來的。”
楚輕言捏緊手:“她還說什么了?”
辣條非常扎心的說一句:“說了很多啊,不過,跟你都沒關系。”
楚輕言…
“帶走她的人是誰?”
辣條:“你都知道,干嘛還要問我?重復已知問題,這很愚蠢。”
楚輕言心頭又被扎一刀…
辣條盯著楚輕言的表情,看著他眼睛。
楚輕言:“她…”
辣條:“她真沒說什么關于你的話。”
楚輕言有些不服氣:“你都不知道是誰,為什么這么確定?”
辣條呵呵一聲:“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確定啊,但凡冬至阿姨提及過一個陌生的名字,我都會記得。”
楚輕言…
這就是說,在藍冬至的心里,根本就沒他任何地位。
對這么一個涼薄無情的女人,他到底在糾結什么?她作死讓她作死去唄。
楚輕言忽然待不下去了,他直接起身:“跟你父親說,謝謝你招待,告辭了。”
辣條:“你謝謝我招待就行了,干嘛要跟他說啊,真的…抬不尊重孩子了…”
看著楚輕言要走!
辣條對著他的背影道:“我冬至阿姨那么好,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為什么要違逆自己的內心?”
“小孩兒,你別亂說話,我什么時候喜歡她?”
辣條呵呵一聲,非常不屑道:“不喜歡,你大老遠跑來津川?不喜歡你明知道她都走了,還巴巴的跑來問她?不喜歡你倒是別來找她啊?”
楚輕言無言以對…
辣條繼續道:“你是不是以為,會忘了她,結果,過了很多天發現,該想還是會想,控制不住想去問她的事,想知道她的消息?”
這話讓楚輕言內心狠狠的一陣震,仿佛遭受到了劇烈的撞擊。
“我…”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辣條說的全中,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他不就是這樣嗎?
總覺得自己不在意,以為可以完全對她不在乎…可到底還沒控制住,就這么來了津川。
辣條冷眼看著楚輕言:“你們這些從小生來富貴的人,是不是都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是人上人,其他人都是螻蟻,都卑微,如果說喜歡,你就覺得是自己墮落?”